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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是脑残吗

    贝贝有社交牛逼症,大大咧咧地跟进来。往我家沙发上一坐,两条腿直接踩在茶几上:“王亦对吧,开门见山说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去我家别墅捉鬼的。这件事,要从我爸去世之前说起了。”

    贝贝的老爸,叫贝尔爽是个很有钱的商人,拥有一切老板的特征,就是抠门。

    但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生在罗马,贝尔爽是个农村仔,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小学学历,16岁就到城市打工。

    好在,贝尔爽够滑头,他知道一辈子打工没生路,就偷偷想些歪门邪道,从普通打工仔,做到包工头,他还不死心,想尽办法讨好老板的女儿,鱼跃龙门,上门当了房地厂商的赘婿。

    年轻的时候,贝尔爽获得老丈人的部分原始财产,开始做生意。

    好不容易把贝贝外公熬死了,贝尔爽就给贝贝改了姓,三代还宗。

    课本告诉我们,资本家都是没良心的,贝尔爽在商场摸爬滚打,赚了不少脏钱,人也很变态,不仅把老婆折磨出病,还在自己家安了一整套监控。

    贝贝的烟瘾很大,抽烟跟吃薯条似的,一根接着一根:“我爸疑心重,得罪的人多,他总是怕坏人埋伏在家里,担心佣人给他下毒,就在家里安了一整套摄像头。”

    “哇,听起来有点变态……”

    贝贝摇摇头:“我是他亲女儿,他应该不是为了防我,而是防我家里的那些脏东西。后来,我爸死了,我实在受不了那些摄像头,就把一整套监控系统拆了,没过多久,房子就闹鬼了。”

    “那你把监控装回去不就成了?”

    贝贝冷笑:“鬼不傻,之前我爸三不五时请了一些道士过去清扫,她们才不敢乱动,现在我爸没了,脏东西就出来了。”

    以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见过气球脑袋之后,我瞬间明白脏东西是什么。

    贝贝看了我一眼:“它们白天不出现,晚上出来活动,而且,他们喜欢呆着的地方,也不一样。”

    “你都能看见吗?”

    “算是吧。”

    贝贝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五官一抽一抽,看得出她烟瘾很大:“在家的时候,我总觉得地面很阴冷,走着走着,会无缘无故地摔一跤。家里有两个奇怪的声音。第一个,是一个爱骂脏话的女鬼,她喜欢躲在更衣室,只要我爸回家,女鬼就会出来咒骂他,朝他吐口水。第二个,是一个婴儿,婴儿还没长开,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躲在洗澡间的花洒上。每次我一洗澡,那团肉,就会趴在花洒上,血顺着水流下来,非常恐怖。”

    我问:“你怎么不考虑搬家?”

    “没用的,我爸没死之前,搬了四个地方了,它们还是跟着,我爸死后,它们就开始缠着我,我都快烦死了!”

    贝贝揪着头发,杀马特揪成爆炸头。我只好安慰她:“别担心,冤有头债有主,它们是冲着你爸来的,你爸一死,他们自然会慢慢消失。”

    “慢慢,要慢到什么时候?谁想一辈子跟一群鬼住啊!”

    “和谐相处不好吗?你住你的,人家住人家的,就当多一个房客,给你们家守门,多好。”

    “不好!长期下去,我会疯掉的!”

    贝贝忽然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喊着:“有一次,我在浴室里洗澡,水汽很重,镜子上是模糊的,可等我洗完澡,镜子里出现了‘还我钱’!当场把我吓出病来!”

    贝贝头疼地揪着头发:“你能想象吗,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几个鬼盯着,就连我写的日记,也被那几只脏东西翻过!——我要疯了,帮帮我吧!”

    贝贝的经历,听起来确实麻烦。可是我再着急,也没办法帮她解决。

    我:“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道法那些知识,我就学了个皮毛——”

    贝贝:“别谦虚了!”

    我:“我没谦虚,是真的不会……”

    贝贝:“王富贵的孙子,这么多年一点道法都没学,是脑残吗?!”

    “……”我去,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

    贝贝现在死马当活马医,我说了不会驱鬼,她就骂我脑残,搞得我相当郁闷。

    哐当——贝贝将lv砸在桌上:“不就是要钱嘛,十万!帮我清干净,这十万块全部给你!”

    十万块!我心里一咯噔,要知道,在村委会实习,一个月才发一千块,拿到钱还要给街坊邻里,买烟送酒,十万块,我得干好几年!

    贝贝看了一眼我的脸色:“不够多?再给加两万。”

    “够了够了,我仔细想想……”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承认,我心动了。

    昨天晚上,我在爷爷的保险柜里,找到一本**(这名字是要碰瓷谁啊!)

    **提到,但凡孤魂野鬼,都是生前有怨气,不愿投胎入狱的怨灵。

    爷爷说,驱鬼,就像做生意,先做市场调研,了解客户(鬼)的需要,再定制化产品,满足它们的愿望,让它们早日归西就好了。

    五分钟后,贝贝期待地看着我:“考虑得咋样?”

    “行,我试试吧!定金两万,先给着。”

    贝贝果然是有钱家的小姐,两万块毫不犹豫地扔过来。

    “定位发给我,明天就上门!”

    看事驱鬼,对我来说是大姑娘上轿一一头一回。我心里也怵得慌,不过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乐观。反正家里屯着那么多法器,随便用用,到时候打得过就拿钱走人,打不过就跑,总归亏不了。

    我连夜将小黑屋的藏书看了一遍,然后根据《**》的索引,找到一些一看就有用的法器:一把乾坤勾,五张拘魂符,一把三清铃,加上王家祖传的玉盾,妥妥的!

    第二天,贝贝开着一辆小奔来载我。

    她穿着一条白裙子,素面朝天,黑眼圈绿得吓人,说是昨晚脏东西又闹了,吵得她一晚上睡不着,头还特别重。

    我盯着她:“要不,我给你治治?”

    贝贝:“你还会治病?”

    “别说治病了,起死回生都能。”

    我摸了几滴牛眼泪在眼睑上,一扭头,就看到贝贝的头上趴着一只小怪,冲我龇牙咧嘴。

    我掏出玉盾,用力拍在贝贝头上,贝贝疼得几哇乱叫,小怪瞬间散成一团黑烟,不见了。

    我问她:“好点了吗?”

    “擦,更疼了!”

    “要不要再来一下?”

    贝贝摸着头上被我ko的包:“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