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年六丫头十分不喜欢许临风而是那个什么什么皇子,可是他却确实为她精心打算了将来的!
现在虽然可能六丫头对许临风无感,可是毕竟那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还有七丫头,没事干嘛总那当年的一些破事来说道?惹得六丫头生气,若是被迁怒了……哼!
皓元国国主似乎忘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觉得是楼倾城不识好歹的,甚至想要把楼倾城推出去讨好岚药宗来着!
人啊……都是双标的动物!
所以,能够着手的,就是六丫头的那两个孩子了!
小孩子嘛,最好说话,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很容易就能够讨他们欢心,为人母嘛,会因为孩子而心软的!
想到这里,皓元国国主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起来:“班丫头,走,咱们去国库看看去!”
班郡主甜甜的笑着,高兴无比的“唉”了一声,牵起了皓元国国主的手。
仪温公主见状,张了张嘴,一老一小已经走了出去,便又闭了嘴。
她平日里对茗华的教导很全面,她应当不会被这些东西迷了眼。
羲和郡主追了上去:“皇爷爷!我也要!”
许临风跟皓元国国主说了一声,告退了,心中对荣妃实在是不屑。
他是个将军,行事磊落,对她那女人家的算计实在是不齿。
所有不对,诚心忏悔以求原谅就是,若是楼倾城不领情,那也没办法,何必为这点事情折腰!
竟然连小孩都算计……哼……女人家不要脸面也就罢了,怎么国君也如此昏庸!
许清抿了抿唇,把靠在自己身上的许容交给了宫女,看着许临风甩袖而去,让许容又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滕龙国是么……龙啊……
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光。
六年前……啧,她回去好好找找,那枚玉佩她放在哪了!
脸面?那是什么东西?皓元国何曾有过?!
母妃做得很对,既挽回了七妹得罪了楼倾城一事、父君对她们的不满,还确实道出了唯一的解决眼前困境办法。
“你最近老实点!休要再得罪楼倾城了!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安安分分回家绣嫁妆!这样对谁都好!”
许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不过许清说起了绣嫁衣这件事,终于脸色红润了许多,羞怯的低下了头。
“知道了。”
许清在心中嗤笑,目光看向圆圆的月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行人自然回到了望舒楼,花家沾了楼倾城的光,也住进了望舒楼中。
楼倾城把两个小家伙安置好,又是替他们俩擦脸洗脚,又是给脱衣服掖被子的。
君陌离在一旁撑着下巴安安静静的看着。
其实陌兰很想说,可以让下人去做的,不过看着君陌离目光追随着楼倾城左右移动的样子,陌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住了。
反正她又不是她认同的女主子,看她那个劳碌命,让她自己做呗!
陌竹最有眼色,看着君陌离反常的神色,咳嗽了一声,拉着陌风道:“咱们不是说过了要切磋一下剑法嘛,走走走,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你怕不是个神经病哦!大晚上的还天气很好?难不成要跟你去看星星看月亮不成?
陌风一脸懵逼:“我啥时候说要跟你……”
陌竹不管陌风怎样,另一只手去拉陌兰:“去看看你表哥进步没……”
陌兰:不,我不要!!我害怕君上不能保护好自己,被这个女人吃摸干净了怎么办?
被拎了出去。
出了门,陌风嘟囔道:“怎么陌竹你最近脑子里都装着啥呀?你不是受伤了么,还跟我切磋什么,不怕牵扯伤口嘛?”
陌兰不耐烦的推了一把陌风:“啰嗦什么,赶紧去打,打完了回家守着君上呀!”
陌竹斜了两个傻不唧唧的兄妹,翻了个白眼:“算了,突然没了兴致,今天是月圆,去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以防万一,那些人也不知是不是留了一手,切记不可懈怠!过了今晚,一切都好说!”
陌风和陌兰闻言,严肃的点了点头,各自安排去了,陌竹则和陌秋守在门外,神情严肃。
“今天有人受伤了么?”
楼倾城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到君陌离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没人回应她。
楼倾城疑惑的扭过头去,君陌离正盯着她被水滋润过的红唇,见她看向自己,收回了视线。
啧……
扑哧兽给若淳了,那他那什么来谢她的解毒丹。
君陌离想了想,余光偷偷扫过一旁的女人身上。
楼倾城没给自己续了一杯,同时也给君陌离倒了一杯,却见到君陌离趴在桌子上,正偷偷的瞄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今天的君陌离好奇怪啊,有点……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楼倾城又说不上来。
君陌离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打量了楼倾城的脸一下,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东西。”
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很好看。
楼倾城:“……”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平日里的君陌离,气势逼人,总是绷着一张脸,看谁都是目光微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坐姿也是板板正正的,腰杆挺直,之让人一看就不自觉的感觉到压迫感。
而现在……
楼倾城瞄了一眼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皱着眉,扯着铺在上面的白狐皮子的毛毛的君陌离,捏紧了手。
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捏君陌离的脸。
有种东西,叫反差萌……
“你……”
“啊?”
君陌离抬眸,一望到底的眼眸里水光荡漾,还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这……这谁顶得住啊!
楼倾城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移开了目光,没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动作让有些懵懂的人眼中聚起了一团微弱的火光。
“药材都收集好了么?”
君陌离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楼倾城说的是什么,闷闷的“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君陌离其实很烦躁。
但是相对于往年的月圆之夜来说,他现在又很平静,身体里的咒十分安分。
看了一眼正老老实实的坐着的楼倾城,对方正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说话,郁闷的便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