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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意外收获

    李明青端起酒碗,向王副连长使个眼色,王副连长心领神会。不一会,王副连长喝得大醉。他爬上桌子上喊道:“谁,谁,谁要来和我喝,老子,老子今天把命放这里,谁来,谁敢来应战?”

    独眼老五站起来,端着酒碗,笑骂道:“妈个巴子的,老子不信邪,我来陪这位兄弟,都给老子让开。”

    众人让开一条道来,独眼老五跳上桌子。

    “兄弟,说到喝酒,我独眼老五没怕过谁,咱甭说废话,先来三碗,来,干了!”独眼老五一仰脖子,把三只酒碗干了个底朝天。王副连长话也不多,一口气也连干三碗。独眼老五来劲了,提起一坛酒往嘴里倒,只见酒花四溅,引得众人一片喝彩。王副连长抢过独眼老五手中酒坛,也往嘴里倒着。酒坛里酒像一把银剑,直插王副连长喉咙。众人大叫称奇。

    突然,酒坛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只见王副连长像断线的风筝,从桌上摔了下来。陶排长一个健步,上前托住他。王副连长嘴角一歪,酒食混着胃液喷薄而发。顿时,大厅内一股难闻的酸味散发开来。众人赶紧退避三尺开外,笑叫骂道。独眼老五欢实异常,在宵小拥护下,重新回到第五把交椅。

    黑八子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李明青假意尴尬说道:“八哥,这......见笑了见笑了!”

    黑八子摆摆手,笑着往身边的人群说道:“送这位兄弟去休息。”

    子夜,王副连长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毫无声息。他迅速爬起来,一个翻身,消失在洞穴中。大厅内已经安静下来,除了几只松木火把滋滋亮,再没其他声响。王副连长绕过瞌睡的匪丁,向东边悄无声息的快步走去。凌晨2点多,黑龙山上东北角响起冲天的爆炸声。黑八子一下被惊醒起来,看到身边的李明青不见了踪影,暗自叫了声不好,他抓起枕边双枪,飞奔而去。

    在爆炸声前夕,陶排长和李明青已经悄然解决山寨大门站岗的匪丁。爆炸声一响,陶排长和李明青各自控制门楼两边的重机枪。山寨里匪众在爆炸声响起后,便潮水般的涌出来。李明青和陶排长也不慌张,掉转枪口,对着匪众,一阵哒哒哒的机枪声后,冲在最前边匪丁成片的倒下。

    黑八子指挥着匪众再次冲锋。这时,山寨大门口,传来冲锋号的声音,只见28团团长胡天鹏带着战士冲进山寨。黑八子认得胡天鹏,知道他们有备而来,他来不及骂娘,看形势不对,边退边举枪向胡团长射击。王副连长赶过来发现黑八子在逃跑,抬手就是一枪,打在黑八子右手上。黑八子“啊”的一声,手中枪跌落地上,独眼老五赶紧过来,架起黑八子往后厅逃去。

    山寨老二端着一把机枪向胡团长这边扫射过来,胡天鹏一枪射中他面门,山寨老王死得透透。匪众看到黑八子和独眼老五逃跑,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在混战中被打死,纷纷丢盔卸甲,扔下手中的枪支。黎明前,黑龙山的战斗已经结束。胡团长清点人数,除了十来个战士受伤外,无一人牺牲。李明青和王副连长清点匪众,死亡54人,伤残121人,投降103人。除了逃跑的黑八子和独眼老五,共计278人,符合胡团长他们统计的人数。

    火红球慢慢地爬出东方地平线。当第一缕光,穿过树干枝叶时,陶排长和战士们已经押着匪丁,往山下走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到这标语了吗?”陶排长指着墙上标语呵斥道。

    匪丁甲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他想说,又不敢说。上山前他就听说***是妖魔鬼怪,杀人不眨眼,他害怕说出来后,***见他没价值了,便把他杀了。

    李明青坐在边上不动声色,观察着匪丁甲一举一动。过了一会,他看时机差不多,便说道:“黑龙山几十年匪患都被剿灭了,你觉得你还有保密的必要吗?再说了我们***从来都是优待俘虏,你要是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交待清楚后就能领路费回家。”

    “领路费回家?真的不杀我?”匪丁甲有点不相信。

    “你觉得我们像在和你说假话吗?”王副连长说道。

    “那行,我信你们,信***政府不诓我们。”匪丁甲半信半疑说道。

    夜里,李明青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匪丁甲话语一直再他耳边萦绕。他们原本想着从匪丁口中撬出黑八子和独眼老五下落,没有想到多出了几个山洞秘密。这山洞中还竟然有两个是他们三角村---龙头沟和后山。

    “爹,没想到这山洞还不简单呐!”俊平说道。

    李老爹点点头,不再言语,似乎有点乏了。俊平看爹没有再说话意思,便起身回屋去了。

    “俊平,你这小雪生长得多好,喝上奶粉的孩子就是一样,他要是我们亲生的该有多好!”棉花躺在炕上,面露喜色,看着怀里熟睡的小雪生说道。

    “亲生的,亲生的.....”俊平小声念叨着。他抬眼看到棉花宽松衣衫里晃荡着,心里不由得紧迫起来,像个偷窥邻家女的孩子。

    “棉花!”俊平软绵绵喊了一声。他翻身过去,紧贴棉花的后背上。一阵女人香气,冲上他脑袋。此刻,俊平更像个瘾君子,沉醉在棉花身体香气中。

    棉花感觉今晚俊平有点异样,要是往日早就躺下睡了。今晚他不但没睡,还死命用身体在她后背上蹭。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俊平那根火热的东西,抵在她后腰上。棉花被俊平撩拨得不能自己,她放下怀中小雪生,转身抱着俊平,把他的头,按在胸前。

    “花,我想......”俊平喘着粗气说道。

    棉花点着头,发出嘤嘤嘤的声响。一阵狂风暴雨,一阵万马奔腾,一阵长河落日,终于在一阵小桥流水中落下帷幕。

    俊平从没今天这么爽快,棉花也第一次享受到这番滋味。这不是云端,是在地上,踏实的黑土地上。这块属于棉花和俊平两个人的土地,一望无垠的黑土,给了他们广阔的空间和时间,两人尽情的挥洒汗水。俊平像头壮实的黄牛,辛勤的把这片肥沃的黑土,耕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平,你真猛,真爷们!”棉花抬起潮红的脸颊说道。

    “嗯,今晚美了,太美了,是太老美了。”俊平搂着棉花一边拨弄一边说道。

    鸡叫三遍的时候,俊平才迷糊过去。棉花望窗外已经透出亮丝,她丝毫没有睡意。怀里的小雪生左右挣扎着,像是要醒来的样子,身边的俊平此刻正在酣睡中,时不时会有一两声磨牙的动静。棉花左看右望,此刻,她觉得幸福无比。

    日上三杆,红英来屋里已经第三遍了。她伸手要把俊平推醒,被棉花劝住。

    “嫂子,我哥这事咋了?这都几点了,昨晚没睡觉?”红英疑惑问道。

    “他失眠没睡着,天麻麻亮才睡,你别喊他,让他再睡会。”棉花笑着扯了个谎。

    “我哥失眠,嫂子你笑啥?”红英看棉花这笑嘻嘻的样子,更是一头雾水。

    “没啥,没啥,你还小不懂这些。”棉花收起笑脸说道。

    红英有点儿不高兴,说道:“我才不小呐,我都19了。”说着她嘟嘴走出棉花的屋子。

    栓子听杨林说后山发现了暗道,急急忙忙往俊平家跑来。

    “嫂子,我哥搁家不?”栓子气喘嘘嘘问道。

    棉花一脸诧异的问道:“咋的,栓子,这么慌张,出啥大事了?”

    “没,没啥事,我只是走得急了点。”栓子回答说道。

    “没啥事,你急个啥,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你俊平哥搁屋里哩,估计要醒了。”棉花笑着说道。

    “还没醒,这都快睡一天了,昨晚偷人去了?”这次轮到栓子诧异了。

    棉花没说话,笑着往猪圈房走去。杨林赶过来,没碰见棉花,只看到栓子一人正往俊平屋里走。他也紧跟了几步。

    “哥,俊平哥,这都几点了,还睡。”栓子推推俊平。

    俊平迷糊的张开眼睛,看到栓子和杨林站在屋里,问道:“这出啥事了,你俩站这里。”

    “没出啥事啊,你也不能这般睡啊,这都几点了。”杨林在旁边搭腔说道。

    俊平看了看窗外的日头,问道:“下午4点了吧?”

    俊平起身后胡乱的扒拉一口饭食,便和杨林栓子他们走出了院子。在村部院子里,俊平看到爹抱着小雪生和一帮人在闲扯着,红英也在一边逗着小雪生。

    “爹,红英,你们在呢!”俊平喊道。

    李老爹转过头,看到他们几人,问道:“你们这是往哪去?”

    栓子说道:“青叔,我和俊平哥去看看交接班的事情,你们忙着,我们走了。”

    红英看着他们远离的身影,嘴里念叨一句:大懒猪!

    俊平三人来到村外,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哥,你看后山的事情,咋整,今晚我要去。”栓子说道。

    杨林接过话茬,说道:“春子就不要去了吧,看他五大三粗的,太不经事,那天晚上都吓尿了。那尿骚味,闻得我差点吐了。”

    俊平和栓子都笑了。

    “那成,今晚就咱三人去,其他人正常巡夜。”俊平做了决定。

    “红英呐?要不要带她?”杨林又问道。

    “红英她要去就让她一道去,这事我预感到会和她有关系。”俊平想了会说道。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特别的早。下午5点没到,天都黑透了。俊平他们一行四人,走在道上。栓子举着火把走在前,杨林拿着马灯在后。远远看去,这一前一后两个光点,在这黑夜里显得那么的孤独。

    “俊平哥,上次那个后生没来?”红英问道。

    “那啥,他说啊,受了风寒,就没让他过来,你看你栓子过来不是更好。”俊平扯了个谎,说道。再说,春子这丢人的事情也不宜多宣传啊!

    红英“哦”的一声,没再言语。这寒夜里,大伙都把脖子缩得紧紧的,谁能有兴致在这寒夜黑地里唠嗑呐!一刻钟的路程,俊平他们觉得走了大半个小时。进了后山的洞里,大伙觉得身上轻松多了,也暖和多了。

    “哪呢?哪有洞中洞?”栓子转了一圈也发现个啥,便问道。

    杨林没有说话,呵呵一笑,走到栓子脚下,用力一压。咯吱一声,洞壁上两块石板缓慢分开。

    “妈呀,这还真有哈。”尽管栓子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看到这黑漆漆的洞口,还是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