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易扬呢。”

    高心涵拼命摇头，“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你不要在折磨我了。”

    “不好玩啊！你不能这么回答。”月手指一动，刀划破了高心涵的额头，顺着眼角划了下来。

    血液进入眼睛，夹杂着眼泪一起落了下来。

    “继续，若是得不到令我满意的回答，我就划你一道。”

    “我说，我是喜欢他，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他。”高心涵已经崩溃，“可他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我却一直喜欢他，虽然他不认识我，可我不在意，只要他不属于任何人，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他，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是你，你明明就是一个纨绔，杀人不眨眼，你就是个魔鬼，怎么能配得上他。”

    高心涵大哭道，她一直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他，哪怕是月，都没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可是易扬却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着她，甚至为了她去死，为了她变得不是自己。

    高心涵很嫉妒，嫉妒月，嫉妒她能得到易扬的爱，她都有那么高贵的身份了，有所有人的宠爱，为什么还要霸占着易扬。

    这不公平，她也可以，也可以变得和她一样优秀，到时候易扬是不是也就可以喜欢她了。

    她努力了很多年，终于爬上了和她一样的地位，可是易扬还是没有看她一眼，在他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所求的其实并不多，只是想易扬跟她说一句话，对她笑一下，她就知足了，但这么多年了，易扬依旧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是一个陌生人。

    “凭什么啊！我变得和你一样了，我按照你的方式去接近他，可他还是不理我，凭什么，你都是一个丑八怪了，一个毁容的废物了，他却还是对着你笑，还是跟你在一次，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我只是一个凡人吗就因为我出身低微吗？”

    高心涵想要站起来，想要指着月大骂，可看到眼前的刀，还是乖乖坐在了椅子上，她怕死，不论时候，她都怕死，她不想死，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她真的不想死。

    “你在害怕。”月说道，“哪怕脸上挨了这么多刀，可你还是怕，怕刀落下来，怕你会死，你这么胆小，又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难道你不怕死吗？你要是不怕死，当年就该和他一起去死，可你却还是骗他，骗他说你会一直等着他，当初若不是他回来了，你一定会和别人在一起。”

    高心涵还在自欺欺人，觉得月根本不喜欢易扬，和他在一起只是觉得好玩，利用他而已，在这个世上，她才是最喜欢易扬的人。

    “是吗？看来他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我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月笑道，丝毫不相信高心涵的话，她从来都不怕死，死有什么可怕的，这个世间，比死可怕的事情多了。

    最后一把刀落了下来，重重的从鼻梁上划过去，伤疤从左至右，毁了一整张脸。

    高心涵脸上再无一处完好的皮肤，脸上也全都是血。

    “好了，你在我脸上划了这么多道，我全都还给你了，现在我们来算另一个账。”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放在桌子上，“我身体里的毒，也是你下的吧！”

    “是，是我下的又如何，你本该当时就死了的，可我没想到你居然百毒不侵，但能把你拉到尘埃里，我也知足了。”

    “把我拉下来，就凭你。”月耻笑道，“你别忘了，我是杀戮神，狂妄至极，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己堕落深渊，否则谁都不可能把我拉下来。”

    狂妄至极的杀戮神，自诞生之日起，便就处在了云端，这三千世界，他们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没有人能把他们打败，谁都不可以。

    把药喂进高心涵嘴里，看着她吞咽下去，“好了，我们两个的账一笔勾销，本来要杀你的，看你这么惨，还是算了吧！”

    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出去。

    高心涵易扬再笑，是她从未见过的宠溺，月脸上的伤疤也都不见了，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

    高心涵倒在地上，毒性开始发作，五脏六腑里好像有无数把刀再刺，疼的她满地打滚。

    她想咬舌自尽，想让自己解脱，可已经疼的没有一点知觉了，根本就做不到。

    高心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门被打开，对面站着一个人，是许思默。

    “高心涵，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许思默握着刀说道。

    “就凭你一个怪物，休想杀我。”高心涵总觉得自己再不济，也比一个怪物要高贵。

    看着自己心口的刀，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死在一个怪物手里，她只是一个怪物，怎么能杀了她。

    一直到死，她都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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