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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再次跟他提离婚

    听了他的笑声,我尴尬得不行,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我是比较好奇江导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我勉强找了一个憋脚的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哪些话。

    江导笑声转瞬消失,淡淡的说:“你刚才问过。”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自己刚刚问他是不是在这边拍戏,他回答理我是路过,我更尴尬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找什么理由澄清,气氛古怪得很,我越解释好像越暧昧,于是我就闭紧嘴巴当缩头乌龟。

    解救我的是叫来的出租车到了,我赶紧跟他说:“我叫的车到了,江导再见。”

    他微点头,目视着我冒雨拉开出租车门钻了进去。等车开后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移走。

    我大脑处于神游状态,稀里糊涂的抹了抹脸上沾到的雨水。

    江航是订婚宴遇见的,他突然邀请我演戏,我着实吓了一跳。当时我只担心他看穿了我的情绪,后来再次见面,他是以顾明哲朋友的身份。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很友好,不像叶远那样对我起了心思的花花公子,上次叶远猥/亵杨雪让我教训了一顿,当时我就察觉这人似乎是个御姐女王控,以至于后来送把柄给对方的时候,我故意去找的他。那晚在酒吧,他确实是蠢蠢欲动,却没敢下手。

    一个叶远的教训已经够了,如非必要,我不想再招惹顾明哲的狐朋狗友。

    “小姑娘…小姑娘…你去哪里啊?小姑娘你怎么了?”

    出租车司机连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啊,抱歉,师父,我想事情入迷了。”

    出租司机是个老大爷,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眉目和蔼,他笑嘻嘻的说:“小姑娘,我这儿有纸巾,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现在的年轻人压力都挺大的。”

    我心头一暖,看着倒车镜被雨淋得有些狼狈的自己,笑着说:“没有……我只是忘记带伞了。”

    “是吗?那挺糟糕的,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小姑娘去哪儿?我赶紧送你去。”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脑子想了想,就报了公寓的地址。横竖都是回去见他的,早回和晚归,下场都一样。

    “小姑娘,我要在路边停会儿车,我老伴打电话过来了,我得接了一下,不接她电话,她又要瞎担心了。你放心,占用的时间不收钱。”

    我点头说好,司机大爷把车开到路边停下,然后接了电话,“我现在接了个单,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回去……哦,你买了鱼啊?做红烧的吧,上周吃过清蒸的……”

    我心里涌起了一阵羡慕,家里有人牵挂惦记真好啊。

    过了四十分钟,司机大爷把我送到了公寓门口,他笑容满面的说:“喔唷,雨停了。小姑娘,你不用被雨淋了。”

    我也笑着点头,“是啊。”可里面还有个活煞神在等着我回去。

    结了帐后,脚一踏进小区,就感觉胸口闷了一股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我僵着脸,慢慢地走进电梯上楼。出了电梯门后,我心脏莫名跳动得很快,一股强烈的愤怒自心尖蔓延。

    为什么我要怕他?

    我虽然嘴上说他花心,可确实没有管他啊!

    我拉下一张脸,没好气地打开门。门一开,率先闻到一股刺激的烟草味。天已经黑下来了,公寓没有亮起一盏灯。我隐隐约约看见餐桌边坐着个高大的身影,一点点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扑鼻的烟味很难闻,我抬手捂着嘴,他这是抽了多少烟?

    “哟,舍得浪回来了?”他哑着嗓子说。

    我没理他,面无表情地偏头去打开灯。客厅的灯一亮起,我立刻就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地板,碎裂的碗碟和乱七八糟的食物混杂在一起,很明显那应该是他给我准备的早餐。

    我皱了皱眉,余光瞄了眼顾明哲,他嘴里叼着根烟,头发凌乱,衬衫一颗扣子都没有系,露出精瘦有力的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姿势慵懒地坐在餐桌里没有动过一下,脚边积了一堆烟蒂。

    我收回目光,朝客房的门走去。顾明哲一声没有吭,直到我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打不开。门把手完全按不下去,像是从里面反锁死了。

    静谧无声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顾明哲低哑的笑声,我知道他在嘲笑我,嘲笑我在做无用之功。

    他边笑边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顾太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分房睡?”

    我牙齿狠狠地咬着腮帮子,轻晃了一下头,转身就朝主卧室里去。我的大衣淋了一雨,湿了一片。不敢在房间里换衣服,我去衣柜里选了一件保守的睡衣,准备去往浴室里洗个热水澡,离十九号没几天了,我可不能感冒。

    顾明哲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下巴微抬,带着一股痞子气。嘴角上扬着邪性危险的笑,“顾太太,你老公现在心情很不爽,用你的身体来安慰一下。”

    我冷冷地抬起眸,对上他复杂幽深的眼睛,嗤笑一声。

    这一笑瞬间惹毛了这流氓头子,他双手提起我的肩膀,力气大的直接让我双脚脱离了地面。我瞳孔骤然一缩,他微笑着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重重地将扔向了大床。

    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倒了在床中央,床的质量很好,我没有被砸疼。

    顾明哲很快抬腿一步跨上床。

    炙热的气息混着浓浓的烟草味欺近,逼得我我呼吸收紧,几乎是强忍着恶心,偏过头不去看他。

    连反抗都不想了,有什么用?如果我剧烈挣扎,很有可能还会换来他的一句矫情的嘲讽,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牌坊。

    我都不挣扎反抗了,他却还不肯放过我,大掌紧紧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去看他。

    被逼无奈,我转了头,脸色冰冷的对上他复杂幽暗的眼睛。

    我以为他又要讽刺,或者残忍地……

    但他却勾唇笑了起来:“陈今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气鼓鼓的,很像只全身是毒刺的河豚。”

    “……”他在说什么鬼?什么吃醋?

    “别装了,”顾明哲很轻易看透的情绪,粗粝的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我都知道了!”

    我语气冷冷的吐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解释:“市里举办了个行业商会交流,我今天一直在国际会议中心。压根就没进过公司!”

    “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要做就赶紧,我要去洗澡。”

    没进过公司?骗鬼呢,今天身上穿的那件西服外套明明就丢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以为我认不出来吗?!

    “冷静点,今夏,你好好想,昨晚我都被你榨成那样了,哪里有力气去碰别的女人。况且对象还是文静姝,你真当老子饥不择食啊?你都不知道文家那群吸血鬼,哪里是我能惹的?今天的一切真的是文静姝自己一个人自导自演。”

    我一个字都不信,避重就轻地把锅推给文静姝,却没解释过让我送的文件和短信。

    顾明哲的大掌轻轻地摸着我湿透的发,“看来今天是把你气着了,头发都是湿透了。等等,我去给你找条毛巾擦擦。”

    声音刚落,他就起身下床,去柜子里翻出一条柔软的毛巾。我躺在床上不动,他见状,叹着气把我扶起来。毛巾盖在我头发上,轻轻地揉。

    “家里没姜了,上次买的红糖还有,给你煮杯红糖水喝喝?”

    “不用了,我不是给颗糖就能被哄住的人。”

    我打掉他的手,强烈地抗拒他的温柔,为了让自己有底气,不是因为他而导致心浮气燥,我故意说:“你跟谁做,我都不会有意见。毕竟是我自己傻逼,落入了陷阱里。”

    顾明哲气势突然变得恐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了味,我呼吸变得极其缓慢,神经高度警惕起来,仔细地听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我:“所以你在后悔?”

    我当然后悔,而且还是非常后悔。

    “我至今为止,跟你提了多少遍离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如果你非要装傻,那我现在就再提醒你一遍。”我执着的对他说:“顾明哲,我们离婚吧。”

    他的脸瞬间变得阴翳,眼神冷酷瞪着我,眼底一片蓄势待发的怒火,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像崩到极限的弓箭。

    他这个状态吓得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背生起一股冷冷的寒意。

    等了很久,他才哑着嗓子说:“陈总,我也跟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离婚了,那一定是我死了!”

    说完,他咧开嘴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很有意思吗?你用婚姻绑牢我去对付顾淮,发现我不想对付顾淮了以后,你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我。”

    “谁让你还惦记着他!”他高傲的说。

    我也是被他傲慢的态度刺激到了,想都没想就反唇相讥:“我为什么不能惦记他?如果不是命运捉弄,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是你侄媳妇!”

    “不信!”他暴怒的吼道:“十年前我都能让你们分开,就算你是我侄媳妇又怎么样?我想要你,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