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日常(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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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我一月后,学校通知我回系里拍毕业照,顺便参加毕业典礼。

    我的答辩自然过了,过得让我没有什么实感。

    可是当我带上毕业帽,当学院院长帮我拨穗的时候,我突然有着实感,我毕业了,在一个任务世界里当着无所事事的小纨绔顺顺利利地毕业了。

    等我穿着租来的学士服拍完大合照的时候,我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到了一个有些的身影。

    那道身影似乎在树下待了很久,是管易宏,是和平日里都不太一样的管易宏。

    每次提起管易宏,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加上大佬二字,他虽然不是总是穿得西装革履,但是往往商务气息却十分浓厚。

    他有时候和我相处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一个大家长,陈霁景都不会对我的毕业论文有什么要求,他却时不时就要把关一下。

    他不怎么吃外食,都是专人上门做饭,偶尔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吃完饭,他就让我睡个午觉,往往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午觉醒来后他会让我跟他去书房,他的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有两张拼在一起的大书桌。

    他会在一张书桌前办公,然后让我在另外一张书桌前写毕业论文。

    我有时候在学校写毕业论文写烦了,便不会想继续写,他就会从书架上抽出书让我看。

    起初他让我看书的时候,我生怕他递给我一本xx经济学,xx管理学,但是并没有,他让我看的是神话书,不是希腊神话,而是传统的中国神话,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那些神话故事合集。

    还带精美插画的那种,我起初觉得他这是把我当小孩儿看呢,后来却看得津津有味,果然只要不让我学习,看什么都是香的。

    在我看神话故事看得起劲儿的时候,他就会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然后一脸认真地处理着文件,看着电脑上的邮件,偶尔还会开一些叽里呱啦鸟语的视频会议。

    他开会时觉得烦躁的时候,会松开衬衣的第二颗纽扣,将衬衫袖子挽上去,讲话的语速会加快,语气会变得低沉,整个人显得格外得具有压迫感,却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忽视的性感。

    他处理文件,看到有问题的文件时,会抬一抬镜架,然后抿着唇,两指会如同思考问题耍帅一样转着笔。

    大几万万宝龙的钢笔他转得又快又稳,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又仿佛随时可以下出一个决定人未来的命令。

    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他,可是他实在是一个让人没法忽略掉存在感的存在,他稍一有动静,我就会忍不住抬起头看看他在干嘛。

    多看了几眼,有关他的画面,就自然而然地记住了,这“同桌”之谊,让我很难对他陌生。

    ……

    他今天穿得格外得休闲,摘下了平时偶尔会戴的眼镜,头发放了下来,盖住了他的额头,让他多了几分少年气,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

    我跑到树下,跑向他身边:“管易宏!你怎么来了?”

    管易宏看着我,将手中的向日葵递到我手上:“恭喜毕业!毕业快乐!”

    我笑了笑,接过花,我从来都没有被人送过花,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不是什么让人捧了会社死的玫瑰花,是金灿灿的向日葵,看着还挺舒服的。

    “待会一会儿吃个饭吧,庆祝你毕业,”他这样说着,像是一个温和的大哥哥,他也一直都是这样待我,总是温和又严肃,“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和你一起拍一张照片么?我还没有拍过毕业照,看你拍感觉还挺新奇的样子。”

    我一边点了点头,然后一边问道:“你怎么会没拍过毕业照?要我帮你向同学借套毕业服么,班长那里应该还有多的。”

    “可以啊,”管易宏笑着道,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我当初本硕连读,但是大一我就开始接手家里的工作了,保证了基本的出勤和考试,很少来学校,和同学的关系都一般,毕业典礼的时候,全班都以为我不会来参加,所以就没给我准备毕业服。”

    “啊这?怎么这样?!”我忍不住以小人之心猜测是有人出于嫉妒而故意的,“你不应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么?怎么还会被欺负啊?”

    我说着一边低头给眼镜健气小哥发消息向他借多余的毕业服:“我班的人都可好了,你这么帅,大家都会乐意和你一起拍照,你们班同学可真不会把握资源。”

    管易宏听了我这话,难得开了玩笑:“你就不嫌我装嫩?”

    管易宏确实比我大了七八岁,约莫三十岁,可是他今天这样看着年纪一点也不大,说是和我同级毕业的完全不会有人怀疑,我虽然平日里心里老是腹诽管易宏是大佬,是大家长,偶尔还会在他把我的ppt批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心里偷偷喊他臭老头。

    这会儿,我摆了摆手,嘿嘿一笑:“俗话说得好,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永远都十八。”

    等健气眼镜小哥抱着一套毕业服跑过来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就是:“这是隔壁体院的同学吧,这么帅啊!是学弟,还是和我们同级毕业啊,来啊,来啊,一起拍照啊,班里同学都还没拍够呢。”

    我闻言笑着看向管易宏,对管易宏挤眉弄眼了一下,试图用表情传达出“看吧!我说得没错吧”的意思,管易宏竟也和我眨了眨眼,仿佛在对我说:“是的,你说的没错。”

    ……

    我将向日葵插在花瓶里,日落的时候,落日照着向日葵特别好看。

    打开手游,弹出了方修衍的组队邀请,想着方修衍的牛批技术,看着我又即将掉落积分的战绩,我毫不客气地通过了方修衍的邀请,开启了快乐地上分之旅。

    日子就这样混吃等死地过了一个月后,我的带分工具人方修衍给我发消息:《xxx》今晚开始点映了,要去看么?

    这么快?印象中,我毕业旅行一周后,诸玦狩才杀青啊,这暑假都还剩个尾巴,都要开始点映了。

    方修衍回答了我的疑惑:国庆档都是大片打架,鲁导一拍完就加班加点天天通宵剪片子,一个月就剪完了,我找了点人,加上这个题材不敏感,过审得很快,勉强能赶上暑假的尾巴,蹭点暑期流量。

    诸玦狩的首部电影,我怎么可能不去捧场?首映场说不定诸玦狩也在,这样想着,我就回了个好。

    此时的我不知道,鲁导拼命加班加点可不止为了暑期那点流量,他野心不小,他真正目的是为了九月末的一个知名电影节,他剪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片子往那边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管易宏从一出生就站得很高,他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个人间事实,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而他站在人类的金字塔尖尖上。

    可是尖尖的太小太挤,稍不留神,他就会被淘汰,他们家族就会被淘汰。

    他只能站在最高的位置,一旦跌落,留给他的只有摔下来,粉身碎骨。

    他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习惯了掠夺,习惯了利用,凭着自己的本事掠夺到的东西不彻底占有,是会被抢走的,他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太习惯这样生活,他执拗、偏执、占有欲强,所有温和的表象都只是为了方便他更好地掠夺,没有人是可以不被他利用的。

    他和方修衍的闹掰,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和曾经他无数次那样干的一样,用手段收服“人心”,掌握人脉,又利用他们,为自己所用。

    “管易宏,我方修衍从前拿你当兄弟看就是我方修衍犯蠢,我认了,兄弟一场,我就祝你孤独终老,众叛亲离。”

    那之后,过了很久,他意识到,原来他没有“朋友”,不过,他从来都不需要这玩意儿。

    陈家兄弟俩在他看来本来是和从前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一样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然后,有一天,他撞到陈家那个小的,被人踉踉跄跄地抱着进了一个房间,那个小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记不清,可是一抬眸,就看到了那个被人搂在怀里的人红唇翕动,半睁的眼眸,水润得让他霎时间顿住了脚步。

    他做事向来理性,他的所有选择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做出最冷漠的决策。

    可是那一瞬间,他却冲动了,他跟着走进了那个房间,然后踹开了房门,做出了从前从来都不会做的粗鲁行为。

    当他把那个眼眸湿润,头发被汗水沾湿,仿佛一个小流浪狗似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他仍是理性的,想要的东西,就会去掠夺。

    在那一晚,他做了回正人君子,在小流浪狗黏黏糊糊往他身上蹭,蹭出他一身火气的时候,他语气冷静地让家庭医生赶过来,给小流浪狗打了针。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帮小流浪狗换衣服的时候,与小流浪狗挤在潮热的浴室里,与水流一起把他的小流浪狗亲吻得干干净净。

    他很忙,本来是想把小流浪狗直接关起来的,但是他的小流浪狗,滴溜溜的眼眸湿润润的,会说话,他一不留神,狗绳就没有给他小流浪狗栓起来。

    他抽空教训了他的小流浪狗一顿,可是他的小流浪狗还是不听话,他看着小流浪狗的流水账单,他看着小流浪狗所有通讯设备里被安装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气笑了,他的小流浪狗,真的还是老样子,野性难驯,从来都不长记性。

    从来他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人都能帮他准备好全部,他给小流浪狗的笼子,却是他难得的亲历亲为,他亲手布置着里头的一切,他一边布置,一边又有些迫不及待。

    他仍旧戴着仿佛永远脱不下来的温和面具,扮演着一个温和无害的大家长,他邀请着毫无防备心的小流浪一起吃饭,他的小流浪狗不会知道他最期待小狗的午睡时间。

    他会把他的小流浪狗抱到床上,轻轻把玩,他最喜欢小流浪狗一无所知地呜咽着然后往他怀里蹭。

    然后醒来后,一无所知的小流浪狗,偶尔会认真乖巧地皱着眉头写论文,偶尔会打着哈欠看故事,然后余光会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却犹觉不够,快了,快了,他把合照拿在手上,静静地看着。

    半响后,他拿出一把剪刀,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咔嚓咔嚓”,他慢慢地,把合照上的其他人都缓缓剪去。

    最后,合照上,只剩了两个人,他温和的面容挂起了笑,眼神痴迷而丝毫不掩饰着任何欲.望,他低头,轻轻舔了舔照片上的人脸,仿佛在舔舐他的小流浪狗的每一寸肌肤。

    他天生不是个好人,披着个人皮,兽性难耐,他的本能即是占有,小流浪狗释放出了他的本能,就该小流浪狗负责。

    【注】

    诸玦狩阑尾炎前《xxx》电影版就拍得差不多了,那时候导演就在拼命剪片子了,所以整部电影从开拍到上映差不多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正常现在的电影一般花三月拍完剪完,过审顺利开拍到上映是半年左右,不过也有很好的电影一个月就完成了全部,国内也有三个月完成全部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