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白月光后,我把大佬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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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吻了个意外

    那幅画,画的是一场海难。

    游轮撞上礁石,船身沉没大半。天空晚霞像燃烧的火焰。不远处有座孤岛,遗世独立却宁静优美,仿佛与这场灾难不是同一个世界。

    画中的岛是艾暖岛。

    不同于现在。

    当时还是一座没有开发的孤岛,没有任何建筑物。

    直到七年前,温既年为悼念在海难中失踪的爱人林暖栀,买下这个岛开发,取名艾暖岛,才有了现在的度假村。

    唐岁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走到他身边,“你喜欢这幅画?”

    “为什么画这幅画?”他眼眸变得阴鹜。

    “这是我梦里的场景。醒过来,我就画了。”

    温既年不信,猛地将她扣在墙上,“唐岁,别和我耍花样!”

    “我没有耍花样。是你在耍流氓。”唐岁的腰抵在木质画框上,十分难受。

    “飞机出事的那天,度假村早就被清过场。你却一个人滞留在岛上,敢说不是蓄谋已久?”他离她只有咫尺之远,每一寸呼吸都滚烫的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唐岁的睫毛微颤,“我是故意留在岛上的。因为我失忆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做梦,梦见画里的场景,梦见我被海浪卷走。我来艾暖岛就是为了找……”

    “闭嘴!”温既年的眼底浮冰沉沉,透着厌恶,“你画这幅画,编这么个鬼故事,是想明说什么?说你是林暖栀,没有死?”

    唐岁咬着唇,“我只是想找回记忆……啊!”

    男人听不下去,暴怒地把她翻个面,将她的脸抵在冰冷墙壁上,猛拽她的裙角往上掀!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唐岁一双手紧紧捂住大腿根处的裙摆,奋力抵抗。

    虽然猜到他要做什么。

    她要冒充林暖栀,验身这一步是早晚会面临的。这幅海难图不过是刺激他,加快了进度。

    一切明明都在她的预料中,可手心还是紧张得冒汗。

    恍神间,男人似乎懒得和她拉扯,竟直接用画室里的美工刀从她的后背割开衣服,顺着口子狠狠撕下。

    “刺啦!”

    棉布撕裂声,在寂静的画室里响起。

    唐岁羞辱地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像一条被刮了鳞片的鱼,被人按死在砧板上,挣不脱,逃不开。

    一滴泪从眼角处逼落。

    “怎么回事?”温既年看着眼前的裸背,声音有些发颤。

    无论她是不是林暖栀,后背有没有胎记,他都做好心理准备。

    却唯独没想过,衣服底下藏着的会是这样不堪的景象。

    背部正中间的肌肤明显不同于边上的细腻白皙,不平整,有瑕疵,甚至有些丑陋得可怕。

    “一次意外事故,我受伤昏迷。醒来后不止失去记忆,后背也因伤势严重,不得不接受植皮手术。”唐岁低下头,眼神哀怨又脆弱。

    哀是真,怨亦是真。

    她的背曾经完美无瑕,也没受过任何的伤。

    为了成为神秘人l的杰作,她不仅微调自己的脸,还要忍受烈火灼身的痛楚,被医生一刀刀割下自己重度烧伤的皮肤,然后换上陌生人的皮囊,一针针缝补。

    她是唐岁,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完完整整的唐岁。

    温既年猛然松开了她,眼神透着迷茫。

    唐岁转过身看他,泪眼朦胧,心里却很清楚:她点的熏香起了作用,正一步步放大他所有的情绪,迷乱他的神志。

    这个男人一向很会控制情绪,她要逼他疯狂,让他冲动,只靠一幅画,她的三言两语,不用一点脏手段是不可能的。

    她的衣衫褴褛,**半遮半掩,缓缓靠近他,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帮我找回记忆,好不好?”

    温既年薄凉的眼睛难得有一丝温度,但眼底的怀疑却如浓雾不肯散尽。

    墙壁上的挂钟突然探出一只布谷鸟报时。

    已是下午三点。

    约定的时间,到了。

    唐岁心一狠,柔嫩的唇便吻上他冰冷的唇。

    温既年瞳孔微震,似要推开她,唐岁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唇齿间,温度炙热。

    唐岁越抱越紧,温既年也从推拒变成回应,感受指尖轻颤。

    两人火热的年轻男女的身体,在窗外传来的海浪翻滚声中拥抱亲吻。

    “唐小姐,我和你预定的画呢?说好今天交货……”

    陌生人的声音吓得唐岁慌乱结束这个吻。

    她想穿好衣服,却不小心踩到被撕碎垂落在地上的裙摆,被绊了下,朝温既年的身上扑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