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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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荻王认可白攸之,梓成回屯见血腥

    半个月后——

    白攸之伤势已痊,和疏桐前往王宫拜会荻王。

    “丫头,你怎么回事?叫了你这么多次一直搪塞。”荻王面露不悦之色道。

    “荻王莫怪疏桐。”白攸之解围道,“疏桐也是为了照顾我才迟迟没有来见您的。”

    “你是那日比武的汉人?”荻王上下打量着白攸之,似是而非地问道。

    “荻王果然记忆过人,正是在下。”白攸之比照着荻国礼仪,将左手放在右肩上行礼道。

    “我和疏桐在胤朝便相识。此次我也是寻她而来。”白攸之继续说着。

    “哦?”荻王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寻常:“你特地来此处找疏桐?”

    “正是,我与疏桐心意相通,也已在胤朝结为夫妻,荻胤一战我哥哥镇北大将军战死,阴差阳错让我俩分离,如今两国业已签订和约,我还恳请荻王能让我继续陪在疏桐身边。”

    “可有此事?”荻王转身向身边的疏桐问道。

    “嗯。”疏桐点点头道:“我和攸之其实在胤朝便拜堂成亲过了。”

    “嘶——那这可难办,我已答应昂格尔,要将你嫁给他,如今一来岂不是食言?”荻王面露难色。

    “阿爹尽可放心,我去和他说清楚便是。”疏桐说道。

    “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咯,就不掺和了,只要你们能和昂格尔说清楚,他也同意,便无大碍。”荻王轻叹一声,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你大哥,是白攸宁?那你呢?在军中何职?有何功绩?”

    “回荻王,我并非军中任职,而是朝中御查院院首,由胤朝皇帝直辖管理,负责胤国上下大小要件、案件的勘破。”白攸之行礼回复道。

    “原来如此,久闻御查院断案如神,我荻国也早就想设立一个类似的机构了,苦于人才难揽,你可否协助帖木儿设立一个类似的机构?”荻王喜形于色地问道。

    “没有问题。”白攸之点点头道:“破案一事,不仅需要完善的程序保障,更需要专业的勘验人才,我可助荻王挑选几位英才,再叮嘱一些破案常用的技巧,帮助荻王设立一个这样的机构。”

    “如此一来,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荻王拍拍他的肩膀,欣赏地说道。

    “阿爹,那等机构设立完毕,我能和攸之回胤朝吗?”疏桐小声问道。

    “那儿有我的好友、长辈……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还真是想他们……”

    “女大不中留啊。”荻王感慨道:“我虽然很想把你留在身边,但我也不想你像那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我们荻国最尚自由,丫头,你若是想回去便回去吧,我也不再阻拦,只是你一定要常常记得来看看我啊。”

    “谢谢阿爹。”疏桐的双眸缀满泪水。

    “傻丫头。”荻王搂过疏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疏桐在阿爹的怀中觉得甚是踏实,十几年来,她在这段时间里才感受到被血浓于水的亲人关怀的温暖和幸福。

    而另一边,且说梓成告别攸之、疏桐,独自一人踏上了回落月屯之旅。

    几个月来他跋山涉水,历尽艰难,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场景。

    还未进屯,屯中似乎笼罩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之地在他脚下不断延展。

    一只秃鹫在上空盘旋,发出惊悚雄厚的叫声。

    村口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落月屯”,梓成凝神细看,石头的底端竟然糊着一团血迹,且这血迹似乎有一定时间了,黑糊糊的一团,上面爬动着一排长长的蚂蚁,蚂蚁贪婪地张着血口吮吸着这天赐的饮料……

    顺着屯口的大石,梓成不安地向屯中深处走去。

    他在小径上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是村东头的小丁,他被人劈成了两半,内脏流了一地,原本还没这么七零八落地散开着,只是这天上的秃鹫乌鸦饕餮食之,将肥嫩的部分尽数吃掉,因为可供挑选的尸体太多,这些食腐动物挑剔地剩下了大部分不好吃的部位,因而凭借着残留的部件,梓成一眼便认出了小丁。

    “小……小丁!”他震惊不已地喊道,又不敢上前去。鼓足了勇气上前,将小丁就近埋进了深沟中。

    “婆婆……”他低声呢喃着,直奔家中。

    梓成家安静不已,那些晒在簸箕上的草药已经枯黄萎缩,散发出恶臭,婆婆背后插着一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呜呜呜婆婆……”梓成扑在婆婆身上一阵痛苦:“是谁如此残忍?为何要屠屯呜呜呜……婆婆,我是梓成呀,你睁开眼看看梓成好吗?”梓成一个高大的成年大汉此刻也因这过度血腥的场面而错开两道泪痕。

    “阿奔哥……大妞嫂嫂,不知他们可还好?”梓成呢喃着,向隔壁跑去。

    做完手术的阿奔哥本已经伤势痊愈,不仅腿不疼了,还能够下地走路,干些简单的活计了。

    临死前他似乎正在劈柴,斧头还在他身侧,后脖颈却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大妞嫂子也未能幸免遇难,当时她一定是在烧水做饭,故而倒在了灶火旁边,炉灶内是一团黑灰,定是当时烧的柴火。

    最令人振愤不已的,是大妞嫂嫂那刚满月的孩子,竟被这股残暴之人,直接扔进了烧开的锅中,小小的孩子漂浮在锅内,水分已经蒸发了大半,孩子一半肉身烧红熟透,另一半则已腐烂。

    梓成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直接扶墙吐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出离愤怒,究竟是谁,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竟做出如此毫无人性的举动……

    他双手握拳,用力砸在墙上,可这肉身之痛依然无法挽回他内心的创伤。

    颓废了半个时辰,他环顾四周,猛然想到:“我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这些人在此处如此放肆的烧杀抢掠,一定会留下线索。天要我送疏桐出屯,侥幸躲过一劫,就是要让我来揪出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之徒,你们想不到吧……这落月屯还有我活着……”

    他感到胸腔之中燃燃升起一股愤怒的火焰,他翻动着地上的杂物,努力寻找着线索。

    一个木牌,梓成发现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胤朝文字,但他不认识。他擦了擦木牌上的灰,揣进了口袋,继续寻找着线索。

    除了几柄刀,再无其他线索。

    梓成就地掩埋了阿奔哥和大妞嫂以及他们的孩子,又回到家中将婆婆安葬,从衣柜中取出几件换洗的衣裳,所有的银子和日常用品,怀中揣着那神秘的木牌,独自前往了胤国之路。

    真相究竟为何,从何查起,梓成毫无头绪,但他必须为落月屯的父老乡亲们报仇,他咬紧牙关,朝着胤国的方向独自走去。

    一块木牌,究竟承载着什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