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 14.你竟然是这样的前男友14

14.你竟然是这样的前男友14

    叶西扬脚步一顿,蓦地转头,面上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下一秒在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之后,压抑不住嘭嘭狂跳的心脏,所有表情统统转化为狂喜,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傻笑不已。



    “好……好啊,我……我……先去把厨房收干净。”



    前脚刚踏出房门,叶西扬后脚就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晚一分钟少一分钟,还收什么厨房啊,明天再收,后天再收,再不济请人来收就得了。



    随意将茶几上的瓷碗扔进了厨房,叶西扬将客厅的灯关掉后拧开了房间的门。



    【宿主我猜他肯定没收拾。】



    【傻子才会在这个时间去收拾厨房。】



    方才就有个傻子说要去收拾厨房。



    掀开被褥的一个角后,叶西扬钻到已有些暖和的被褥中,关灯睡觉。



    透过从窗帘缝隙中斜射进的微弱光线,黑暗中的叶西扬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近在咫尺青年流畅的背脊,抵在被褥上的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指尖贪恋的触着他捂暖的被褥。



    回想曾经四年幕幕,回想现今缄默不语,回想将来的再也没有这个人的人生,叶西扬忽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些天,他一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象那种画面,他催眠式的告诉自己他还可以陪这人一天又一天,可这终究只是他的幻想。



    有人说,养成一个好习惯只需要21天,但改变一个坏习惯需要90天。



    他照顾了这人整整四年,从吃穿到用度,从饮食到行为,生活每处都充斥着这人的身影,他无法想象某天突然没有了这人的生活,那种原本的生活突然失去了主心干,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褚景然正打算闭眼睡觉,忽的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他的腰肢,随后背脊上贴上男人强劲的胸膛。



    “然然,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对吗?”叶西扬贴着他白皙的脖颈,话语中的每个字都似泛着世间最卑微的乞求,固执的寻求着他给予的短短一个字的答案。



    褚景然全身僵住了,黑暗中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似想通过无边的漆黑看到什么,只是入眼却只有无尽的暗。



    寂静无声的黑像是一只张着嘴的怪兽,吞噬着人所有脆弱的瞬间,压下眶中满溢的温热,叶西扬一字一句仿若誓言般的道。



    “然然,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任务目标好感度上升5点,现好感度94】



    褚景然缓缓的合上双眸,就在叶西扬以为他已睡着,准备阖眼入睡时,一室寂静冷凝的黑暗中传来轻到极致的两个字。



    “傻子。”



    ……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褚景然咳血的次数愈来愈多了,止疼药由开始的三颗变成五颗,再到现在的十颗。



    俩人间似乎变了些。



    早上,褚景然吃早餐时,会偶尔蹦出几个字,勉勉强强,凑合,还过的去,但他的胃口却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中午,褚景然画画,有次叶西扬公事忙完了,偷偷的想看看他画的什么,但褚景然却是及时将画板捂了起来,见自己将人差点惹生气了,叶西扬也不敢再偷袭他。



    傍晚,叶西扬会牵着人的手,与他穿梭在餐后散步的人群中,偶尔与他一起孩子气的同吃一个冰淇淋,专捡褚景然咬过的地方咬,每次偷袭得逞后笑的就跟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晚上,叶西扬会从身后搂着他的腰,用着柔和的嗓音絮絮叨叨到很晚很晚,他会详细跟褚景然说明天的一切安排,说他们将来的安排,说他们一起老后的安排。



    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怀中的这个人是根本不可能陪他走到他口中所言的那天般。



    回家第二十六天,褚景然吐血后再次在家里昏倒了。



    医院



    合上重症监护室的门,中年医生取下口罩,一脸复杂的看了眼靠在墙边仿若是失去了灵魂般的腥红着双眼的男人。



    “臻先生身体的器官大多已经衰竭,作为家属……请作好心理准备。”



    虽知这天定会到来,但在真正听闻这句话从医生口中说出时,叶西扬的心还是痛到无法呼吸,他隔着透明的观察墙,看着闭眼躺在病床上消瘦了不少的青年,抬着哆嗦不停的手,似想透过玻璃抚上他苍白一片的脸。



    叶西扬眼睛涩的厉害,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两个字,“多久?”自己还能陪他多久,自己还可以陪着他走多久?



    医生沉默了一会,如实道:“快则三天,慢则不过……一星期。”



    长长的走廊泛着医院冰冷的寒,叶西扬就这么如具行尸走肉般的倚靠在瓷墙上,任由着寸寸寒凉顺着脊背,满满爬满全身上下,浸满整个心田。



    【好感度有上升么?】



    520号道,【没有。】



    早在几天前叶西扬的好感度就达到了99,但这最后的一点却是怎么也加不上去,褚景然知道这是一个分水岭。



    爱与此生惟一最大的区别。



    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但是同时他也可以忘记一个人后再爱上另一个人,就如最初的臻然般。



    叶西扬爱臻然,但最后他还是忘记了臻然,寻到了另外一人,不然为何臻然会有这种强烈的愿望。



    作为演员,褚景然很能理解臻然的那种想法,分明是自己所爱,却又被自己拱手让人,初心是希望他忘了自己,能永远幸福,但在那刻真正来临时又是痛彻心扉。



    自己最爱的人与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自己在异国他乡守着冰冷孤独的死去,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悼念,在最爱的那人心中,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或许在哪天得知自己身死时,那人心中会泛起一丝涟漪,若结果好,那人会叹句可惜,若结果不如意,那人或许会嗤句活该。



    在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你身上时,每个人都可以将话说的很漂亮,因为不用负责,事不关己,但那种痛入骨髓的苦,却只有当事人能尝到。



    当你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评判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时,你是否又能了解到背后他曾经付出了多少?



    作为旁观者,褚景然对于臻然的想法及愿望不作任何评判,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臻然或许在曾经做过伟人,而现在的他,或许只是想自私罢了。



    从昏迷中清醒后的褚景然很淡定,并没有问自己还能活几天,配合着医生所有的检查及治疗,他嗜睡的时间愈来愈长,可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夜落繁星,病床边一直都会有那个男人陪着他。



    一改往日嗜睡的情况,今天的褚景然醒的格外的早,精神也比前两天好了不少,他能感觉的到,自己或许在今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或许就是回光返照。



    刚清醒过来,褚景然侧过头,对着身边的人道:“叶西扬,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