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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雨欲来(一)

    轩辕澈见她所经之处都留下了片片粉布,嘴角一弯,眉眼含笑,好意提醒,“姜雨墨,你还是慢点跑吧,小心你的衣裳!”

    前方跑得欢实的姜雨墨身影闻言一滞,低首往自己脚下望去,原本只是右侧小腿暴露在外,如今左侧的裙衫也被扯得不成样子,光洁如玉的小腿正在风中微微颤抖。

    昨日原是想打扮的娇美一些令他侧目,这下倒好,整个成了一个小叫花了。若不是上身有他的罩衫遮蔽,她这副装扮便是在这山野中也有些过于轻薄了。

    见她呆立在原地,轩辕澈轻身一跃,人已在她身侧,颇有深意的望着她,“刚才是你说本王身子骨虚么?”

    “这个……”雨墨尴尬的瞥了他一眼,本就绝色的容颜此刻因为娇羞,面颊微微泛着粉红,两片薄唇微微上翘,右手来回摩挲着自己垂在腰际的长发,让轩辕澈看的心魂尽失。

    猛地将她揽入怀中,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缓缓一抬,他头一低,已覆上那柔软清香的薄唇,似火的目光看着一脸惊愕的她。

    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一紧,双手在他腰际一阵乱捶,他只略微将头一抬,哑声道:“别动,乖!”言毕已忍不住再次覆上那片柔软。

    “澈……”姜雨墨双眸圆睁,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微蹙的剑眉,紧闭的双眸,澈哥哥竟然在吻她?就在这摇曳的树影中,被他略凉的唇包裹着,舌尖轻挑,由慢而快,近似疯狂的亲吻着她。

    她身子有些颤抖,跟着缓缓闭上了眼眸,双手紧紧环着他宽厚的脊背,享受这一刻只属于他们的甜蜜。

    这是她的初吻,给了最爱之人,此刻她心中有道不尽的欢喜,双手忍不住缓缓往上攀住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吻着。

    静谧的林中,凉风习习,两抹藏蓝身影在树影下,衣袂随风飘荡,让原本冷淡的情绪凭添了几许柔情蜜意。

    须臾,轩辕澈已离开了那片娇唇,低首抵在她的额间,深邃迷人的眼眸中荡漾着某种征服后的快意,她竟敢说他身子虚,如今这般倒要看她如何解释:“还要继续吗?本王的身子虚不虚墨儿一尝便知。”

    他言语中溢满挑衅,亦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柔情,他十分喜欢她眼下的神情,呆傻娇憨的很。

    姜雨墨娇喘着,气息浅促,脑海中不断的重复方才那令她面红心跳的画面,耳畔传来他的浅吟低语时,她本就粉红的面颊已似红日一般,怀中小鹿撞得她思绪愈加纷乱,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不说话?莫非墨儿想在此处与本王恩爱不成?”轩辕澈稍稍放开了她,右手轻抬起她的下颌,逼着她不得不直视自己,黑眸中深藏着笑意,话语中尽是戏谑。

    姜雨墨一双水汪汪的黑眸凝住眼前的绝色男子,眉心微微一拧,声若蚊鸣,“墨儿才没有这样想,澈哥哥你……你欺负人!”

    “不过小小惩戒罢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本王出言不逊!”轩辕澈黑眸微眯,右手在她面上轻轻一拂,旋即微微地扬起笑容,不再言语,鬓角有一缕乱发随风轻扬,尤显得魅惑动人。

    缠绵的吻和温暖的笑容在静谧的林间让她分外心安,她的眸光始终凝在他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庞上,迷茫恍惚间早已忘了这世间的一切,只愿沉醉在这只有他们的二人世界。

    她心中突然对昨天那些刺客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激之情,若非他们的出现,她大概永不会有机会与他如此接近。

    诚然,那些刺客的本意是要夺他的性命,阴差阳错间却险些要了她的命,若不是他舍命相救,眼下她恐已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

    想到此处,她在心底暗暗起誓,一定好好爱他,哪怕倾其所有,也要让他欢颜。

    她主动伸手去挽他的手臂,他身子微微一震,却并未抵抗,任由她紧紧环着。

    只见她抬首笑望着他,朱唇轻颌,柔声说道:“墨儿听闻澈哥哥幼时身子骨确实不好,且不通武道,这一点墨儿也是亲眼所见。如今澈哥哥身子骨硬朗的很,身手亦甚是敏捷,莫非是偷偷跟了名师学习么?可否也与墨儿引荐呢?墨儿随竹影学了几年拳脚,如今不过能在云阳城内欺负欺负那些地痞小偷罢了,真与人动起手来,实在汗颜的很。昨日若不是澈哥哥出手相救,墨儿此刻定是魂归幽冥了。”

    她话音刚落,这林子里便突然静得出奇,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空气中流动着不同寻常的讯息。须臾,轩辕澈面上笑意已无影踪,又是那副冷淡如冰,拒人千里的神色,让她适才潮热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想是她又说错话了,他的脾性阴晴难定,方才自己不过无意之中说了一句他身子虚的玩笑话,他就险些将她就地吃抹干净,如今她又来提他少时体弱旧事,也难怪他会这幅神态了,姜雨墨的眸光在他面上一闪而过,不敢与他对视。

    原本挽着他的手也讪讪的松开了,两只手藏在他宽大的罩衫内,手心微微湿凉。

    见她神色十分窘迫,似乎有些惧怕自己,轩辕澈心头一软,轻轻牵过她的素手,眉头微蹙,淡淡回应:“你终归是个女儿家,拳脚无眼,还是少学为好。”

    雨墨微微挑眉,低垂着眼眸,怔怔的望着被他执在掌中的手,神色落寞,缓缓吐出一句:“原来澈哥哥与旁人无异,却是墨儿失言了。”

    她的语气中颇多无奈,却又分明透着深深的不甘。在她心中,从来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不过是样貌打扮不同而已,男子能征战沙场,女子亦如是。爹爹与竹影能习武,她自然也能,不过是她天赋差些,学艺不如他们精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