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撕掉了炮灰剧本[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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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剑(2)

    第十章

    盛今朝走后,皓金阁就像感知到他的主人已经离开,屋里的金光微微变暗,不如方才明亮了。

    皓金阁的主人离开此地,宇文江雪都没有要移步的意思,他缓缓收起骨扇,对谢无言亲善一笑:“无言,好久不见。”

    谢无言淡道:“宇文仙尊见过我?”

    “你或许不记得了,多年前,我们在红霞一线天见过一面。”宇文江雪双眸微闭,似是在回忆往昔,“我还记得,那时满山满园牡丹正盛,你立于红花深处,气度不凡,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谢无言沉默片刻,垂眸道:“……我被逐出谢家已有许多年,过去的事,记得不深。”

    “无言,你想必也知道,虽然这些年来,你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却也是因祸得福。”宇文江雪眼中流露出少许同情,“依谢家现在的情形看,谢仙尊当初让你离开谢家,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黎琛左右看了看他们,小脸天真懵懂,像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件事在修仙界传的极远,不知道的人,其实很少。

    谁能想到谢家会沦落至此——那个祖上出过一位上神,曾经满族风光的谢家,如今竟要遭受灭族之灾,实在令人可哀可叹,感慨万千。

    谢家人丁本就不旺,这几年来,族人接连遇害,如今全族上下竟只剩谢无言,与父亲谢锦声二人了。

    若非“谢无言”来了,原主也将命不久矣。也是因此,他的降临,改变的便不仅是谢无言的命运,竟是冥冥之中,也改变了整个谢家的命运,成了冲破死局的唯一希望。

    宇文江雪似乎将他的沉默误认为悲伤,劝慰道:“无言,你和黎小少爷的父亲,与我皆是旧识,我若是能见证你们结为师徒,也算是缘分一场。等黎小少爷长大,往后谢家便能得到玲珑门的庇护,到那时,情况一定会好起来的。”

    宇文江雪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确信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离开前,他神神秘秘地交予谢无言一个用青色绸缎裹住的小包,嘱咐他在比试之前,万不能让别人看见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什么?”黎琛好奇地戳了戳布包,对里面装着的东西相当感兴趣。

    “木灵符。”谢无言看了眼布包里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

    谢无言是火灵根,偏偏不凑巧,霍遥灵根属水,五行相克,胜算更小。两人实力悬殊,这些木灵符,其实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但他还是会赢。

    令他更在意的是宇文江雪的态度,此人似乎有意拉拢他。可是,为了什么?

    他不会傻乎乎地以为,宇文江雪是念在谢家对他的恩情,才对谢无言表现得如此亲切。若是宇文江雪真的认为谢家于他有恩,他堂堂一个炼虚期的修士,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谢家族人陆续遇害,再面不改色地安慰谢无言,以后会好起来呢?

    谢无言清醒地知道,在旁人眼里,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境界低微,孱弱无能的无用之人,唯一令人有利可图的,或许是他谢家独子的身份,可正如宇文江雪所说,谢家如今处境危难,谢家人四处逃亡,却都躲不过惨死的命运。

    宇文江雪的可疑之处不少。

    “前辈?”

    黎琛糯糯的声音传来,他低下头,看见黎琛有些胆怯地盯着自己,谢无言才发觉自己一直眉头紧皱,眼底厉色纵生。

    在少年面前,他放缓了表情,问黎琛:“你刚才喊我什么?”

    黎琛一愣,犹豫地抿了抿唇,小声试探:“……师尊?”

    谢无言道:“若我输给霍遥,你就该喊他师尊了。”

    黎琛懵懵地看着他,片刻后,低下了头:“可我不喜欢他。”

    谢无言无法窥见黎琛心中所想,但在他眼里,自己并未对黎琛有何恩惠,现在的黎琛,与过去的原主有何不同?他们都是寄人篱下,弱小无力,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

    “我也不喜欢他。”

    谢无言不甚熟练地拍着他的头顶,令黎琛几乎能感觉到他五指的骨节。他想要抬头,却被男人轻轻压住。

    “所以这一战,我势在必得。”

    谢无言沉毅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

    黎琛怔了一下。

    他极力抬起双眸,透过发丝间隙去偷看他。

    皓金阁里,金光微微烁动,谢无言低垂着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路,含光的瞳孔里,似乎装着很多东西。

    谢无言忽然看向他,话锋一转:“你不想回玲珑门?”

    “嗯。”小脑袋坚定地点了点。

    谢无言毫不意外,淡然应了一声,“那就不回去。”

    玲珑门也只是个表面光鲜,实则烂到骨子里的地方,否则怎会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黎琛在玲珑门受欺凌,出走至千里之外,玲珑门却又假惺惺地派人来接黎琛回去,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听了谢无言的话,黎琛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反倒低头努了努唇,小声问:“师尊,不介意我是谁吗?”

    “你是黎琛,所以呢?”谢无言斜了他一眼,“怎么,还指望我对你毕恭毕敬,像仆人一样小心伺候着你?”

    “当然没有!”黎琛一下抬起头,眼睛瞪大,声音都高了。

    谢无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提醒他:“那个宇文江雪……离他远点,此人不简单,又要在机关谷久留,很可能是打你的主意。”

    黎琛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师尊放心,我知道谁对我是真的好。”

    谢无言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论黎琛之后做了什么,至少现在,在谢无言面前,他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恶意。

    他必须足够强,强到能保护黎琛,强到能从霍遥那儿夺回生之卷,才有机会知道真相,冲破死局。

    ·

    宿铃湖边。

    一只赤色三角旗深插地底,北风呼啸而来,卷带着沙尘与灰土的干燥气息,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不远处,是已经沦为一片大雾沼泽的宿铃湖,除非亲眼所见,谁也无法相信茫茫大漠深处竟然会有这么一片阴湿之地,像是与整片大漠隔绝。

    “霍少爷,谢无言真会来吗?”霍遥身边,一个壮硕的弟子左右张望,“快到正午了也没个影子,他莫不是临阵脱逃了?”

    “既是他自己提出要比试的,捆也得把他捆过来。”霍遥站在旗帜下,唇角带笑,轻松瞧着前面忙忙碌碌,正在布置斗剑台的人们。不知不觉,眉宇间已经盖上了厚厚一层阴鸷,笑意也变得可怖。

    谢无言耽误的时间越久,他越是有把握,若是谢无言不战而逃,他就更欢喜了。这些天来,霍遥已经被谢无言彻底惹恼了,而此刻,正逢天时地利人和,他一定要送谢无言一份“大礼”。若能让那张他憎恨至极的漂亮脸蛋挤出几滴眼泪,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片刻,一个小弟子赶来,道:“霍少爷,盛今朝来了。”

    霍遥阴恻恻的表情顿时变了一变,眼中露出孩子般的光彩,问:“他在哪儿?我立刻过去。”

    小弟子忙为霍遥带路,霍遥才出发不久,就已经能遥遥看见盛今朝的身影了。他嘴边浮出笑意,却又很快冷了下来。

    盛今朝身后,跟着长长一列弟子,而这些弟子的手中,都捧着一个沉甸甸,装得满满当当的宝匣……正是今日的赌注。

    盛今朝和队伍一起徒步前进,他来到斗剑台前,重新清点了一遍数量,再命众人关上宝匣,将它们都收进了一枚红光发亮的储物戒中。

    霍遥从谢无言那儿抢走的诸多法器,珍宝,都被悉数搬出霍遥的藏宝阁,浩浩荡荡地运到了宿铃湖边。一路上,不乏有人指指点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霍遥与谢无言将要比试的事,也就这么传开了。

    盛今朝这么做的意思很直白,也很简单,就是要让机关谷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这些年来,霍遥到底从谢无言那儿敛去了多少财宝,作过多少恶,而他们这些机关谷的弟子,甚至是一些小首领,或是成为帮凶,或是视若无睹,恶风助长。

    在他盛今朝这儿,他们统统没什么区别,无一例外,全都是有罪之人。

    消息越传越广,转眼之间,大半个机关谷的弟子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往这儿赶。

    比试本身,并无太大吸引人的地方,平日里,霍遥也会拎几个触他霉头的小弟子出来,借着自己实力过人,在斗剑台上狠狠羞辱他们一番。提起比试,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若说霍遥此次的对手是谢无言,那么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谢无言不再出门后才入谷的弟子,只听说机关谷里藏着一个仙界来的美人,虽是男子,却空有美貌而无实力,病体孱弱,久居不出,实在是令所有人都好奇他的长相,也好奇他与霍遥比试,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待到斗剑台一切准备就绪,盛今朝凝重的神色微微舒缓,但仍然一刻也没有多停留,不知又要赶往何处。经过霍遥时,也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盛今朝走后很久,霍遥依旧是木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霍遥身边的弟子们就不那么冷静了,虽然知道霍遥对盛今朝态度不一般,此刻也无法忍耐,说起了拱火的话:“区区一个外人,还敢给霍少爷脸色看,未免也太嚣张了?”

    此话一出,其他感同身受的弟子们纷纷帮腔:“就是!来了咱们机关谷,还摆着仙界那高高在上的架势,是要给谁看啊?”

    霍遥不回答,只是不悦地扭过头,没有理睬他们。

    换做平常,霍遥可是要狠狠斥责他们的,所以发现霍遥什么都没说后,弟子们内心都沸腾了,霍遥的沉默,让他们愈加放肆,变本加厉地怒骂盛今朝这个从仙界来的外人。

    霍遥嫌恶地皱紧了眉,孤身朝斗剑台走去。天色沉沉,北风阴冷,他的背影好像被拢在了灰暗的砂砾里,越来越见不到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台风烟花刮到我们这儿了(瑟瑟发抖.jpg

    我和左右想出门去超市再买点肉和菜囤起来,这样就一周不出门了√

    结果……

    出门前:超市离我们就50米,走两步就到了

    出门后:啊——啊——啊!!!!(惨叫,悲鸣,绝望の恸哭)

    勉强走了大概两步路,伞就几乎快阵亡了,为了伞不被折断,我们只能收伞走在狂风骤雨里……

    左右大喊一声:快走!!

    于是我狂奔起来,冲到建筑物底下,回头一看,左右正在台风里踩着小碎步走路。

    我:?

    原来是因为左右穿着凉拖出门,凉拖都被水灌满导致鞋特别滑,根本走不快,结果就好像在台风里走猫步一样,十分端庄典雅地湿透了。

    女人至死是少女,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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