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攻被迫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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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不让抱那只好背了。

    只是在舒清晏绸缎般的墨色长发一缕一缕垂落下来,挂在谢亦朝衣颈间时,丝滑微凉的触感令其心神恍惚了瞬。

    莫名让谢亦朝忆起文中舒清晏被变态恩客买下的初夜。

    【劲瘦如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瀑布般的青丝铺展在大红的床褥中,落雪似的人露出绯色的娇肤,可由着恩客的到来,春花烂漫的画裂成几片。

    汗湿了发丝,鲜血淋漓。

    仿佛天神造物的玉.体布满一条条肿胀的血瘀,提前被药物控制的大脑从痛苦中回味出一丝愉悦。】

    或许仅是文字描写感触还不算深,但穿越遇见真人以后,舒清晏脆弱破碎的画面突然清晰明了。

    谢亦朝忽地有些生气,也不知是为什么生气,杀意在心头浮现。

    不知指向但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原就要丢失的剧情突然记起,肯定是几次三番见那严家人撞过来纠缠的错。

    他的异样不曾被任何人察觉,谢亦朝背着轻若无骨的人缓缓步入人群,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身影渐渐失去踪迹。

    回到竹筑的小屋。

    谢亦朝感受到颈后平稳的呼吸,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将人轻轻挪到床中。

    他有些无奈,竟是睡着了,看来今日的闲逛确实耗费了对方不少精力。

    谢亦朝褪去舒清晏的鞋袜,连脚都玉雪可爱,修剪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触及的绵柔感令他想要查看人伤势的手顿了顿。

    这些娇嫩的肌肤和软弱的骨头都是添香阁用了各种药养出来的,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谢亦朝瞌下眼。

    脚底果然磨起水泡,靠近鞋沿的脚趾也生起一颗大大的水泡。

    趁着人睡着,谢亦朝将其处理了,旋即替人盖好被褥便离开了。

    外面的天色尚早,离傍晚还长得很。

    谢亦朝回头看了眼关闭的门扉,设下迷障,外人轻易不得入内。

    然后再次进城,也不去农田偷师。

    严家在臧州城知名度不低,严家大公子在北街受伤的事短暂的功夫就传遍城内,平民百姓暗地里叫好,那些有背景且看不爽严公子的人就放肆得多了。

    将严公子调戏美人不成反出丑的事宜津津乐道,当作笑话戏说给自己的朋友。

    已经知道自己是个谈资的严家公子也不消停,摔的是脸不是四肢,出门是不能出的,但折腾府中人仍是可以的,而且由于他的受伤,家中大人都对其极纵容。

    当谢亦朝慢悠悠来到严府时。

    严大公子正在宣泄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憋闷,房中的惨叫就没有停歇过,屋外的奴婢全白着脸静静聆听着。

    谢亦朝绕了一圈,站至半开的窗边,窗外是一片湖,他就立在湖面,无一人发觉他的存在。

    血的味道从窗内溢散出来。

    被鞭挞的瘦弱男人已是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瘦弱男人越是痛苦惨叫,严少爷即使包成粽子的脸也能在那放大的瞳孔中瞧出兴奋的情绪。

    瘦弱男人的衣服破损不堪,鲜血在地面汇聚成一汪。

    严少爷扔掉手中全是倒刺的长鞭,捡起摆在桌上的狼牙棒,他看着地面出气多吸气少的瘦弱男人,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狼牙棒的体积很大,他一个超过两百斤的大男人两手拎着也有些费力,但还是举了起来,锋利尖锐的铁刺在空中掠过瘦弱男人绝望的倒影。

    一阵清风拂过,将半开的窗棂吹合。

    正要砸下的严少爷一惊,见只是窗棂关闭便不再在意,然而当他回头望向瘦弱男人时,一张青白血腥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啊——”他的叫声堵在喉咙里。

    阴冷的气息笼罩住他。

    狼牙棒掉在地面碰撞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谢亦朝伸手合上瘦弱男人失去色彩的双眼。

    陷入魑魅魍魉幻境的严少爷浑身抽搐,挣扎着想逃离自己害死的厉鬼索命。

    谢亦朝走到对方身前,丢在一边的狼牙棒悬空浮起。

    旋转着飞到严公子两腿间,兀地化作虚影砸落。

    然后是四肢,最后是嘴。

    五道破音尖叫响彻屋院,这习以为常的惨叫没有引起任何人察觉,直到舌头砸烂叫不出声后,也没有要来查看屋中情况的人出现。

    谢亦朝嫌恶地看了眼地面肥胖的男人,却是没要对方的命,有时候生…不如死。

    既然喜好如此特别,他不介意让人体会把,毕竟那么喜欢——

    沉沦痛苦,绝望等死的滋味。

    ……

    解决了严府这边的事,谢亦朝顺带去了趟添香阁,结果扑了个空,他要找的人不在。

    谢亦朝想着反正教训一个是一个,教训两个也是两个,不如就一并解决得好,但是任他将添香阁搞得一团糟,添香阁的老板温洛鸦依然未曾出现。

    真凶暂且寻不到,但看着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的添香阁仆从,他微微眯眼,这些人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没待他想出个妥当的惩罚,谢亦朝陡然感应到自己设置的迷障被破坏了。

    衣袖翻动,无声无息的丝线牵连到添香阁里的众人。

    除了真的无辜的人,添香阁内的仆从全部受到诅咒,根据自己所造的孽承受相应的代价。

    谢亦朝也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迅速朝竹筑小屋行去。

    沿路的秀丽风景已经不能使谢亦朝驻足,他的速度在空中留下道道虚影,飘飞的衣袂在风中凌冽成锋锐的弧度。

    顷刻间。

    谢亦朝眼前便出现了竹屋的景象,而在他精心打理出来的院中出现了三个陌生人。

    他的视线正好撞入摔倒在地的舒清晏,只见对方柔嫩的掌心在粗糙的地面擦出血痕,身上的衣物因拉扯凌乱疏散。

    略略泄出的春光迷花了人的眼,三个人的手都伸向雌雄莫辨的美人。

    在触碰上之时,三道不同角度的红丝线穿透他们的手腕,鲜血迸溅,慢半拍的剧痛终于袭上神经。

    谢亦朝来到舒清晏身边,他稍稍弯腰,抱起又被欺负的人。

    来自他人肮脏的血液隔绝在他们周围,就像是多了一层透明光罩护住了二人。

    似乎连带着血液里潜藏的气味也被隔绝,三个想要轻薄舒清晏的陌生人现是嘴唇乌青,可惜谢亦朝不曾分半点目光在几人身上。

    空中冒出一朵诡异的火焰,一被沾染就会瞬间湮灭成灰。

    而可能会察觉到什么的机会被谢亦朝烧了个干净。

    舒清晏目光闪了闪,静静靠在人怀中。

    谢亦朝发现舒清晏居然到此刻都没要他放下,对方不会是背着他干了坏事吧,否则怎么会如此乖巧地待在他怀里。

    他将人送回屋的路途中,意味不明道:“你可真是一个祸水,藏着都能惹事。”

    闻言,舒清晏的手不禁攥了攥,明明是那几人见这里有个拙劣的迷阵,以为里面的人好拿捏想要谋财害命,他才不是祸水。

    谢亦朝看着沉默不愿搭理自己的人,低笑了声,却是继续撩拨:“我这个昏君呢,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人不再觊觎我的爱妃。”

    忍无可忍的舒清晏胳膊肘后拐,狠狠地砸向仗着他不能解释调戏他的人。

    谢亦朝闷哼一声,正经不少:“是我连累了你。”

    已经想明白是自己设置的低劣阵法,引得路过狂徒起坏心。

    他把人放到铺了厚厚皮毛的软椅里,旋即扣住对方的手腕,想着这么漂亮的手留疤就不好了。

    灵力运转,蕴含自然之力的水波清理了舒清晏掌心中的脏灰和血迹。

    谢亦朝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应该没把人弄痛,随之取出一粒珠圆玉润,散发着阵阵清香的丹药,捏碎了洒在破皮的手心间。

    眨眼间,舒清晏的手就恢复如初。

    舒清晏微微收拢五指,淡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识出了谢亦朝给他用的丹药——凝元生骨丹。

    此丹在人重伤唯余白骨的时候,可白骨生肉,逆转生亡。

    仅仅一处擦伤,用这样的珍品,若被外人知晓,怕是会气得倒仰,大骂谢亦朝败家玩意。

    其实也算谢亦朝冤枉,能被他留在身上的丹药基本都是珍品,那些普通丹药哪里入得了他眼。

    可惜别人不了解,误会便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