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O是樱桃味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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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傅星闲不是没有碰见过omega发情。

    他的a值很高,但理智值更高,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事情,以往连抑制剂都用不到。

    这次是例外。

    他咬着牙松开手,吞下口中的血腥味,艰难地抗拒住那股吸引力,用手把自己往后推,终于掉头离开。

    卫生间外面已经有工作人员赶到,拉开了隔离带,少量顾客站在隔离区域外向里面张望。

    安保人员紧张地询问:“什么情况?发情的omega在里面?”

    “在。”傅星闲抓住外门框,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有没有抑制剂,麻烦给我来一针。”

    他五指紧扣,指关节泛白。结实的门框不堪重负,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形变。一条裂痕啪地从门锁处炸开,贯穿门框上下。

    门框顶啪地掉下来一截。

    “快快快快快!抑制剂!”安保人员惊了。

    他是个beta,感觉不到信息素存在,但这人的相貌和身材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顶尖的alpha。

    alpha的a值越高,身体素质越好,某些高a值的人更是身体强度和力量远超过常人,非常强大——比如面前这个,看体型是健壮的成年人,但面孔稚嫩,应当不超过20岁,居然能够一手把门框抓爆。

    安保人员举起手里的防暴盾牌,拼命和后面人招手:“快点!!”

    a值高且未成年,预示着理智容易不受控,且失控的时候相当危险。

    穿着防护服戴着头盔的工作人员迅速跑来,掏出抑制剂拆开包装,战战兢兢往傅星闲的胳膊上扎去。

    他的肌肉绷得很紧。

    针头没戳进去,直接歪掉了,给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般这种情况,工作随身携带的信息素浓度测试仪早就该拼命报警了,但这次它非常安静,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的。

    总不能是信息素完全没泄露吧?

    不报警就说明不能撤退,工作还得继续。

    工作人员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头。

    alpha狠狠盯着他,脸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眼睛冒着绿光的狼。

    “等等等等!你别急!我换一个给你打啊啊啊!”他手忙脚乱掏出第二支抑制剂,硬着头皮教对方做事,“你肌肉放松一点,不要绷这么紧,不然、不然打不进去。”

    他哆哆嗦嗦拍了拍傅星闲手臂上的肌肉,还是能够把针崩断的硬度。

    傅星闲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高高举起右手。

    “不要!!!”远处跟来的宋惠然惊声尖叫。

    拳头狠狠地砸下,砸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

    工作人员感觉自己手中一沉,握着的胳膊肌肉突然放松。

    傅星闲咬着牙:“打!”

    “好、好的。”他颤抖地把抑制剂注射了进去。

    这次成功了。

    傅星闲把头抵在门上,忍受药物生效的眩晕,隔了会儿才睁开眼道:“闻景在里面,我进去看看,你们先等下,不要进来。”

    “好的!”在场的工作人员马上应下,一个个退后,和他拉开几米距离。

    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对于高层次alpha的服从的本能,哪怕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的alpha是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闻景”是谁。

    但那alpha还没进去,依然看着这边。

    安保人员擦了把脸上的汗,扭头突然发现不对,赶快碰了碰旁边的小组长。

    这下紧急事件处理小组的人都发现了,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也在现场。

    “那个……”情况略尴尬。

    “没事,听他的。”傅弘蹙着眉头,一手抱着呆呆的小儿子,一手搂着受了惊吓的夫人,“你去吧,控制着点。”

    傅星闲点点头,后退一步,关上卫生间外面的门。

    隔间里,闻景正在小声的抽泣:“你为什么走了……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傅星闲垂眼研究了一下隔间门锁,用力把锁掰了下来。

    踢门或许更快,但他怕伤到他。

    门开了。

    闻景躺在隔间里面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腿,瑟瑟发抖。

    他闭上的眼睫微微颤动,刚才还是奶白色的皮肤透着漂亮的粉色,仿佛一朵任人采撷的花朵。

    旁边的马桶里漂着一只没有用过的omega抑制剂。

    “为什么不要我了……”闻景哼哼,声音甜软,像是在撒娇。

    “没有不要你。”傅星闲轻声道,“现在就带你走,不要怕。”

    他弯下腰,温柔地揽住闻景,正要把他抱起,闻景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了下去。

    少年白皙的小脸靠近,双眼迷蒙,眼尾泛红。

    卷曲的发丝擦过他的耳朵,带来微痒和电流般的战栗。

    抑制剂还在持续生效,让傅星闲的反应变得缓慢。

    恍惚之后,他脖颈后的皮肤猛得一痛。

    *

    天空乌云密布,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没人回应,熟悉的小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闻景颓然地坐在香樟树下,满脸茫然。

    “你最近很少出现在我梦里了,为什么。你还记得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吗?”

    那天他也是浑身湿透,顶着大雨跌跌撞撞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彻底失去方向,蹲在院子外面哭。然后闻到樱桃的香气,看到了那个漂亮的人。

    他记得他鼻子上可爱的小痣,记得他弯弯的笑眼,记得他的鼓励。

    闻景的额头磕在膝盖上,眼泪无声落下,和雨水混在一起。

    “闻景……”

    呼唤声仿佛从天外传来,飘飘渺渺听不清晰。

    “……你在吗?”

    “闻景……开开门……”

    “我在!”

    闻景猛得抬头。

    他把人关在门外了?他是不是傻?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院子的大门。

    栅栏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茫茫的白雾。

    “走了吗……你不要我了吗?”闻景感觉天旋地转,踉跄了两步,低着头坐在地上,“为什么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熟悉的声音传来,“现在就带你走,不要怕。”

    闻景感觉自己被抱住了,宽厚怀抱透过湿冷的布料暖热了他冷冰冰的皮肤,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贯通全身。

    之前那种痛苦难受的心情好像都随之而去,心中被充盈的感觉填满。

    身体也轻盈了许多,不再那么无力。

    好舒服啊……

    他下意识地像八爪鱼一样抱住那人,却感觉还不够。

    “现在才来找我,我生气了,看我标记你!”

    皮肤坚实,和想象中omega腺体的口感不太一样,也没有他期待中的樱桃香。

    omega的牙齿和alpha的不一样,不够尖锐,没有标记的功能,连破皮都做不到。

    “别闹。”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

    闻景在那处磨了磨牙,然后沮丧地松口,把头埋在温暖颈窝蹭了蹭。

    还不够,他想要更多、更直接的接触。

    他紧紧抱住对方,一只手从对方领口钻了进去。

    抑制剂仿佛失效了。

    傅星闲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同一个地方奔腾,想要把怀里的人紧紧镶嵌在自己身上,永远不要分开。

    脖子后面被啃过的异样存在感强烈,在激素带来的狂躁情绪中提醒他,不能,不可以。

    他闭上眼,深呼吸,疼痛的左手用力按住怀里瞎闹腾的少年,一脚踹开隔间门。

    泛着迷红的小脸再次贴过来,傅星闲僵硬地用肩膀挡住,却完全无法阻挡发情期omega身上的甜美。

    整个世界仿佛都从意识中分离了出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里的人身上。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两人相接触的皮肤传过来,灼烧他的血管,整个人仿佛泡在火山的岩浆里,随时想要找到一个爆发的出口。

    就这样毁灭吧,带着闻景一起,沉沦下去,不分彼此……

    “星闲!星闲!”有人在敲门。

    傅星闲呼出一口气,动了动生锈的关节,弯腰把人放在地上。

    “一分钟之内再不出来,我们要破门进去了!”外面的工作人员叫道。

    闻景缩成一团,露出脖子后面的雪白,水嫩粉红的唇张张合合,不知呼唤着什么,手依然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撩拨。

    傅星闲喉结上下滚动,伸手轻轻拂过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柔软位置。

    手起刀落。

    ……

    他一掌把不听话的闻景劈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