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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流涌动

    瞥见这锐利迅速的一剑,霍克并未慌乱了手脚,老道沉稳的反手拦下,又一个刁钻的突刺准备结果了天虹,谁料后者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将攻击一一化解了,还和霍克打的有来有回的。

    “好小子,你就是叶渊那个老东西的儿子吧,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儿子败给你并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你儿子是谁!”

    “哼,你忘了谁曾经在你们快要抵达帝都的时候包围过你们?我儿子眼上的疤痕可是你伤的?他这辈子估计是毁容了吧!”

    “可笑,自己生个儿子去做强盗,被别人伤了还恬不知耻说这些?”

    天虹在和霍克斗了十几个回合后逐渐落入下风,林叔快速和他对接容得天虹的片刻喘息之机,身边的兄弟们已经越来越少,希望,在快速的消逝。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是唯独有一点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只要能取得胜利,从来不必考虑施展怎么样的伎俩,成王败寇,你还不明白?”

    用剑接下霍克沉重的一砍,天虹口中的鲜血被激了出来,林叔见状,眼下是要完了,忽然郑重其事的轻声对天虹说道:

    “林叔是从小看见你长大的,我也一直很看好你,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只要逃遁出去,寻找你的父亲叶渊,不能拖延了!”

    “我可是承诺过会保护你长大的,我也是老了不中用了,最后也没什么能够留给你的,这是一本功法册子,是火属性的,多少年来寸步都不曾离开过我…”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秒,似乎有些无法开口,但是很快释然了。

    “这个世界很大,强者的实力是很深厚的,绝不仅仅是空有一身精湛的武艺,我偷偷修习了这个功法,可惜你林叔笨拙,现在还一知半解,但是也确实是该还回去的时候了!”

    说罢,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有着火焰在悦动,手中的剑也随之徐徐生起了火焰,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他大声喊叫着让天虹快跑,受惊的敌人一齐向他杀去,林叔却大笑起来:

    “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痛快的,光明正大的使用这一招啊!”

    “什么?你!你难道!”

    天虹望着已经全身燃烧成为火人的林叔痛哭流涕,但是他不能白费了林叔创造的这千钧一发的逃跑机会,他只有藏好那本最后的礼物奋力的、软弱的疯跑。

    “离火镜!来吧,上来啊!”

    霍克大惊,恐慌爬满了他的整张脸,只见那林管家双手疯狂运转,一面非虚非实的火焰像镜子一般狂舞,他想跑,却被蜂拥而上的手下们挤的离林管家更近了。

    “蠢货们,快跑!”

    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用武器杀向了林管家,并且实际的刺了进去,仿佛那鲜血就和火焰一样,在最后看了一眼天虹之后,火焰般的镜子如同一个巨大的圆圈不断放大,随着轰然爆发的一声将所有人席卷了进去。

    那仿佛,是一个太阳!

    待一切安定之后,天虹望着一地的余烬和烧焦的尸体疯狂的寻找林叔,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生还。

    回想起刚刚林叔的话,他小心翼翼的藏好那一卷功法,从火海逃离了出去,在虚弱和悲伤的交替作用下,在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程后晕倒了。

    所幸的是,解救他的是叶家的同伴,并及时送到了他的父亲叶渊的身边,那已经不是他们曾经的地盘,如浅命叔叔所说,叶渊也转移了阵地,整个镖局士气低靡,看来一切都不是那么理想。

    “父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昔日那庄严的面孔也如此憔悴,天虹的心无比沉痛,将这一次押镖以及管家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渊,后者,一个如此稳重如山的人,此时的心也是略微一惊。

    “天虹,那个功法的事情你对谁也不能说,但是你自己,你要全力修习好它!也算对得起你林叔的最后心意了。”

    郑重的点了点头,叶渊终于是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了。

    “如你在浅命那里所见所闻的,当年和我一起创建这个镖局的叶心,他和苏言双宿双飞了之后,在天地大战惹下的那个仇家,潮森地穴的大祭司贺森,他本人最近就在我们惊鸣大陆上…”

    “由于他的行踪十分诡异,似乎是掌握了一种空间的法术,他这次来显然是要我们叶家从此消失!”

    说到这,叶渊明显的颤动了一下,随后又把事情整理了一下。

    “霍克不过是他的一条小狗,他反正也和我们有私怨,这一次你林叔的死似乎是化解了最轻的一层隐患,而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我们怎么也是曾经一方赫赫有名的家族,这些年是衰弱了些,可是当我们求助于赤枫堡的官员时,问题却总是得不到迅速的解决,他们总是拖泥带水,将事情拖来拖去。”

    “父亲,这次我们去帝都,城里的赵执事明明是地方大员,可是它却没有和我们提半分城外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那就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天虹,我们是商人,做生意的,现在我们已经是被孤立了,谁也不帮我们,如果那贺森来了,必然是难逃绝境!”

    听着父亲都如此沮丧,看来叶家,确乎是命悬一线了,天虹却不认命,拖着虚弱的身体看着门外,突然喃喃道:

    “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奔向湍急的河流边,一个人独自摆弄起了武艺,一向热闹的大伙却是再没有兴趣操练,此刻都悲伤的想念起自己的亲人兄弟们,为这僵局而绝望流涕。

    帝都,赤枫堡,空旷而高耸入云的皇宫内,狂战端坐于气派的金刚王座,面前是肥胖的赵虎执事,此时他很紧张,如坐针毡的和狂战进行哪怕只是简单的谈话。

    “最近,有什么问题需要向我禀报吗?”

    玩弄着刚刚赵虎递上来的极品夜明珠,狂战随意的问了一句。

    “额,这个,所收供奉不曾缩减,我们赤枫堡的财力永远是不可估量的,厄,这都源于堡主你英明神武…”

    “那是不是我现在稍微不留神,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说过不可能有人能够在我面前,哪怕是眼皮子底下作祟,赵虎你好大的胆子!”

    狂战用力一拍,手中的宝珠化为尘土,隔空一掌便是真实的砸在了赵虎圆滚滚的肚子上,一口血当即喷了出来,但一瞬间的功夫他便是扶着镀金柱子求饶。

    “要不是我的人看到霍克这个老匹夫吞并其他镖局,险些害死那叶家公子…”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祭司贺森来了?你今天死定了,仰仗他便可以在我手底下做事了?”

    “我也是无辜的啊!是他逼着我和他联手的啊,但是他怎么可能是堡主的对手呢,我才觉得我能办妥的!”

    见到话都说这地步了,他只能疯狂的求饶,这时,一个女人从侧门出来,正是千茹夫人,赵虎在地上爬着不断蠕动到夫人脚下,恳求夫人帮他求情。

    “这的确不是赵虎的错,但你错就错在,让他们活了!”

    听着这个面前的女人突然说出的狠辣之语,赵虎看着二人的狰狞面容如出一辙,他愣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人怎么看待那叶心的死的,他们都认为是我夫君狂战援兵晚来,明明是他们太不禁打了,可是,那个苏言却伤残着返回来责怪我们,我和他争执之下还给我留下了这要命的疤痕!”

    说着他像揭下面具一般褪下了一层皮,露出了一道可怖的伤疤,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毁容的愤兽,丝毫没有了之前雍容典雅的模样。

    “怎么,他叶家人怎么都这么小强一般?”

    冷千茹像自言自语般说出的一些内容,无一不是震惊了赵虎。

    “我夫君当然不能忍受当年那场使用了大还丹,却依然在三人精疲力尽之际败给了这所谓的神雕侠侣的战役。”

    “不错,我们就是要他们死,才在当时故意放慢了援军的脚步,而你,如果你设计的再好一点点,当场灭了那叶心的唯一子孙!或许我还可让你死的舒服些。”

    “可惜啊…”

    冷千茹重新戴好那张掩饰伤疤的薄皮,用手轻轻摸着赵虎的脸颊,后者颤动着无法停止。

    “你搞砸了这件事情,现在我们已然失去了最后消灭他的机会…”

    “他会回到叶渊的身边,而我们又必须做掉那匹断手的所谓大祭司的废物,当初他又打不过叶心,现在回来找什么事?我们击杀他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名声。”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那些人,就要来了啊…”

    回头与狂战对视一望,相互点了点头示意,狂战一招就拿下了赵虎的命。

    “现在,该去收那条断手废狗的小命了,毕竟这在无名之辈、人云亦云的世界里,也算又是一桩为民除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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