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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尽头

    我们前、左、右三个方向都出现了这种大型的方盒子。而且由于地势的关系在手电光的照耀下,那些方盒子的后方隐隐的显出一些轮廓,看来这方盒子还不少。

    楼外楼后退到刚才我们上来的那个地方,然后双腿突然发力向前跑去,到达边缘一跃而过,翻转着到了那边的方盒子之上,然后半蹲而下,一只手拿着手电照着前方一只手撑着地上。整个过程看起来十分的轻盈与利落。

    林式和陈黎他们也动了,不过是把我架着,向后退到边缘之处,两人双腿发力向前跑去,直接跳了过去。

    两人同时稳当的落下,然后将我放了下来。他们又将手电往三边照,还是那个依然的场景,但感觉上前面的方盒子还是要比这边的低一点。

    继续按照刚才的节奏,楼外楼先走,接着便是我和林式他们。在跳了七八个左右的方盒子之后,前面的那种错落感消失了,眼前的所有盒子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从这些可以看到和大概感知到的东西来看,这些方盒子像是同心圆一样,像是从某个中心点散发出来,一层一层的往外走。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个,这时他们坐了下来稍作休整。我们各自吃着压缩饼干,林式拿出他的那个接收器,上面还是有些红点,不过这些红点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小,看来是林式为迷路做的准备。

    每过一个那种方盒子他可能就放了一个追踪器,不过这东西厉害啊,这伸手不见十指的地方竟然还可以接受到追踪器的信号,看来那片刺藤林对电磁波没有什么作用。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个被我忽略了的问题,我掉下去的时候是陈黎把我拎上来的,但是就刚才看到的这池子的深度来说那坎最起码两米五啊。按照自己坐起来的高度来看,就算这家伙的手再长也不可能拉到吧。

    我看向陈黎那边,他正一只手握着刀,用自己的无名指和小指握着手电,其他手指拿着压缩饼干在吃。

    他见我看向他,向我这边笑了一下:“怎么?自己的东西不够吃要来抢我的?”

    “不是,哥有这么肤浅吗。你的手可以伸长不?”陈黎被我问得愣了一下,然后直接挽起拿着压缩饼干的那只袖子,伸到我的嘴前。

    “要不你啃一口试试是不是橡皮的?”

    “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有点怪,我掉下去的时候是你把我拉上来的吧。”

    陈黎点了点头:“我打着电筒过去,谁知道突然从那青石砖里长出了个头,吓得我一个激灵就顺手……”然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突然变了。

    我继续说道:“对啊,我掉下去的地方最起码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坎一样高,可是如果说是你把我拉上来的话你的手最起码要有别人两只长吧,你自己也说自己的手是正常的。而且你也说你突然看见我的头伸了出来,但是我觉得是被人拉上去一段距离的,如果把我拉上去的那个人不是你,那会是谁?”

    我抬起头看着陈黎,林式他们也转头看向了陈黎。

    陈黎把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吃完,灌了点水。

    他看着我说道:“我跑过去的时候确实看到你的头靠在边缘处,我以为你靠在上面睡着了或者是晕了。我揪住你的领子将你拉了上来,你腿上还有那东西。我把头发挑开以后人外人他们这边便发出了信号,我也没太注意那下面到底有多深。现在看你这么说来确实疏忽了这个问题。”

    烦躁,十分烦躁。

    把我拉上去的是什么?

    当时自己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我也感觉离那里的边缘也确实有着一段距离。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拉起来再上去,直接就地解决不是更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从哪个方面去想这个问题。

    难以置信我竟对自己的要怎么死弄出了一个想法。

    “这件事情需要重视。”林式的语气也有些沉重。

    又装逼。

    重视个蛋啊,赶紧出去了,我是一点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我问林式要不要继续走进去,林式点了点头:“我们现在要找到去往那座巨大山体的方法,之前在刺藤林里那些追踪器已经坏了,再加上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天窗也消失了,现在没有办法确定我们去的方向,只能先找到出去的路。刚开始下来的地方还可以上去,只不过消耗会很大且上去之后也只会陷入在城墙上的死循环。城墙的那面也是一片黑暗,不知道通向哪里。至少这里面出现了人类文明的痕迹,有出路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我们的补给也不够,要尽快的从这里面出去。”

    我老感觉他们在把我往死胡同里带,要是这样我宁愿得个痛快,这帮人虐人很有快感吗?

    想了想他们之前的做法,我觉得是的。

    我被迫同意了他的说法,于是大家一起又继续向前面的那些方盒子推进。

    我也不知道推进了多久,一直重复着刚开始的动作,中途我上了趟厕所,因为实在憋不住了。我站在上面直接尿了下去,那声音显得尤为刺耳,特别是还有楼外楼这个女的在旁边。

    在我上完厕所后大概跨了十多个的样子,我听到下面液体里有异样。

    我们停下用光一打,水面上,不对,应该说油面上飘着一丛丛的头发,在方盒子与方盒子间沉浮。它们互相之间隔着不远,就那样飘在油面上,让人胆寒。像是一个个死了的女人头上脚下的悬浮在那些液体里。

    由于那些液体反射出幽异的光,看不清下面是什么,脚下的方盒子开的那个口并没有被淹完,尽管如此,但这池子的深度依旧无法揣测。我们并没有去弄那些东西,只是继续向前跑去,逐渐的,一片昏沉朦胧的景象映入了我们的视野。

    不久我们便已到方盒子的尽头,液体依然存在,没了方盒子的遮挡,池里的景象让人生偎,那些头发简直铺成了一片发海。

    我们前方没了方盒子,前方的路断了,断于一片发海。

    这林式带的路怕是有点不对。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再一次拿出那个盘子,这次那盘子上的阴阳眼竟然没有转动。

    林式低头喃喃自语:“阴阳无转前路断,音起光灭命数残。无音却归宗,退坎进离,上元嵌偏,下元脱移,元启冲避,合有二挂三位,右得生前缺息,左僵后患无遁形,上进无力下地失质。不得前行左移,右虽活却有隐,后不得退。糟了,时间的问题。”

    他一下抬头,看着前方。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着这大兄弟是不是疯了,楼外楼与陈黎即刻拉开架势,转向两边,气氛肃整下来。

    我看林式还在盯着前方,我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打开闪光灯往前照了一下,照片里朦胧着黑暗。拍完我感到有些诧异,这手机质量还真可以。

    当我在捣鼓手机相片时,刹那间脑子猛地受到一股冲击,我两眼一黑,啥都看不见了。

    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

    耳朵边还传来一阵阵金铁声。

    我睁开眼,发现他们几个都不见了,自己一个人躺在什么东西上,周围一片黑暗,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答,整个身子后面都冰凉,估计已经湿了。我爬起来想把手机拿出来照明,却摸到了我身下所躺的东西,湿滑一片。

    我又一次摸到了头发,才洗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