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徐洋罗昕温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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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厕所产子(2)

    “对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扒你衣服的。”我双手合十,对昏迷的女子诚心地道歉。

    小结巴从旁边递来手机。

    于是我就从女子的包里拿出她的手机,支付宝给她转了200,权当是我跟她买了外衣了。

    办完这事,我这才走进厕所里。

    当我进门,婴儿的啼哭声没了。

    我艹,这臭小子,亲妈来了,你就不发声了,什么意思?

    我再回想了一下和崽初次见面的那刺激画面——

    他在坑里伸着求救的小手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吼得是歇斯底里,张口好像还有两对白森森的小獠牙……

    那神情完全不像个刚出生的小baby啊!

    那表情完全就像是在说:要是老纸会说话,肯定喷死你这傻逼娘!

    得了。

    我必须得承认一件事:

    我生的不是人,是鬼。

    人家小婴儿刚出生是嘹亮的啼哭声,俺儿子出生是一声吼,所以刚刚那纯澈的婴儿哭声完全是演技吧?想骗人来捞他出来?

    这智商,完全就不是刚出生的孩子啊!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哭呢?

    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现在最该做的是,赶紧用公共厕所里的水清洗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再掏出我儿子……也可能是个女儿,然后再离开这里。

    我关上门,对小结巴说:“把风,别让人再进来了。”

    “嗯。”小结巴和我心意相通,马上紧紧地背贴着门,这样,外面的人就无法推门进来了。

    我赶紧清理身体。

    一边清理身体,我就一边冲着今天上过的那个厕所间说:“那个……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小孩,要不这样吧,你就像常规鬼故事里一样,自己爬上来,行不?”

    “……”

    没回应。

    但我脑海里已经出现今天宝宝被冲下水时,那粪青(x)……愤青的脸。所以我想,他应该听到我的话了,然后,又想骂我一顿了。

    唉……

    俺心里苦、委屈,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怀孕了,也没人告诉我,预产期是今天啊!

    沉默半天,小结巴出声了:“昕……昕,你……不知道……”

    未等她说完,我就开口:“对,我完全不知道。”

    “怎……么……可能?”

    我淡淡的忧伤:“我住院的时候,全身骨折13处,像个死人躺棺材一样不能动弹一个月,等能下地活动的时候,我哪有心情想那么多?我还以为是受伤太重引起的内分泌失调呢。后面就更不用说了,医院阴气那么重,而且我还吃鬼,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以为是我自己的报应呢。谁想到……唉!”

    等等。

    我吃鬼?

    一个大活人吃鬼,难道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我现在再看小结巴,已经没有了那种“想吃到抓狂”的**了。

    难道这么久以来,一直促使我吃鬼的并不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是孩子?

    孟尘“墙记”上有过记载:级别高的鬼其实都是能吃鬼的。

    所以……

    我儿级别很高?

    我儿级别高=他爹级别高=所以其实阴弢也是吃鬼的?

    真是没想到啊,看阴弢那斯文贵公子的外形,我觉得他吃的应该是仙气,没想到竟然吃鬼?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昕昕,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小结巴问。

    我面无表情,心如死灰:“不知道。”

    “那……你……希望……是……”

    “男。”

    “为……什么?”

    “抗揍。”

    “……”

    虽然我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也没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就男孩女孩这问题,我是无比希望我生的是个男孩儿!

    因为就现在这种形势,天地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我,若是来日我遭到不幸了,那留下一个女孩儿孤零零地在天地间,那她岂不是太可怜了?

    所以还是男孩儿吧。

    万一我不在了,他也能多抗揍一点,最好能扛到长大,然后长成跟他父亲一样能威慑四方的大佬,到时候,谁都欺负不了他了。

    可这臭小子,直到我换上干净的衣服,都没见到声音。

    我几乎趴在每一个厕所坑上,脸都差不多要贴到便池上了,有生以来我都没有做过这么肮脏的事情,可为了一个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的臭小子,我还是做了。

    但他就跟他亲爹一样没良心。

    我都做到这地步了,这么亲情的呼唤,都没能把他叫出来。

    更何况,我现在算是“产后妇女”吧,稍微动一下就气喘吁吁了,我坚持着冲最后一个坑喊完话,始终都听不到回应,便就再没力气和耐心慢慢煎熬了。

    “臭小子,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你以后爱祸祸谁就祸祸谁吧,要是被什么高人收了,也不要怪我咯!反正现在就算带着你,我也养活不了你呀!”我叹着气,对厕所说。

    厕所:“……”

    依然是没有回应。

    这臭小子跟他爹一样,都不理我!

    哼!

    我拉着小结巴走了。

    “昕昕……”小结巴有点犹豫。

    我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摇摇头,让她什么都别说了,然后我们走了出去。

    我以为,不管那小鬼脾气再怎么跟他爹一样的高贵冷艳,但终究是个小孩子,总不可能愿意永远待在黑暗寒冷的下水道里吧?也许我假装走掉,他就会自己爬出来呢?

    结果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老远,也没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那小鬼一定偷偷跟出来了,而我们没察觉而已!

    但……

    厕所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压根儿就没跟出来嘛!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地回了头。

    “回……回去吧!”小结巴说。

    我惆怅地问:“可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把孩子带在身边,又该拿什么去养他大呢?而且,我现在逃出精神病院了,阴阳两界肯定都要缉拿我,他跟在我身边,那不就要跟着我一起受苦,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吗?现在把他丢下,至少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他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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