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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学聚会

    韩可初还坐在那里,桌上也已经被收拾干净,而且换过了新的咖啡。

    东清梧走过去,有些歉意的说道:“学长,不好意思,我还有同学聚会要参加,不如我们改天再聊?”

    韩可初站起身,“系里的?”见东清梧点了点头,他略一沉吟,“也好,那就改天再聊。反正你人在京城,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东清梧听的哭笑不得,“学长,你这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韩可初拿出三张毛爷爷放在桌上,对她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学长,很近的,从这里过去两分钟。”东清梧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实际上她是怕被系里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看到,到时候指不定又会误传些什么绯闻。

    韩可初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东清梧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硬生生挤出个笑来,“学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聊。”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清梧……”

    顿住脚步,东清梧转过身。

    韩可初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小心你的手臂,不要感染了。”

    “谢谢学长关心,我记住了。学长再见!”

    挥手告别,韩可初满目悲伤的看着她的背影,曾几何时,他们之间也需要这样客气了?

    清梧,我还能不能追上你的脚步?

    深夜月圆,透亮的月光笼罩着整座“龙园”,使这座本就华丽堂皇的别墅越发显得高雅迷人。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东清梧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两手紧紧抓着包包,心里忐忑不安。

    奶奶嘱咐过要早点回来,她当时也是一口答应来着,可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如果不是她借口要去洗手间才逃离系里那帮人的魔爪,还不知道一群人要疯到什么时候。

    东清梧幽幽叹了口气,想着要怎么跟奶奶解释才不至于死的太惨,一抬头却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她怔了怔,继而忧心忡忡的推开门,就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她四处看了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咬着下唇,东清梧踌躇的走过去,低声唤了句:“奶奶。”

    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响动,豪华的水晶吊灯散发出耀眼且璀璨的光芒,东清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老夫人拉长的脸,她自知理亏,违背了临出门时奶奶的嘱咐。

    老夫人动了动身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又再度将水杯放回原处。

    这样的气氛令人觉得压抑,东清梧在聚会时喝了些果酒,现在忽然酒劲上来了,脑袋一片迷茫与昏沉。

    “现在几点了?”不冷不热的声音,老夫人看着桌面,却是在对她说话。

    这样的情景很是熟悉,东清梧老老实实回答:“十二点。”

    老妇人突然站起身,怒视着东清梧说道:“记不记得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早点回来,你说的早点回来就是这样的?”

    “同学聚会他们不肯放我回来,我也不好扰了他们的兴致。就……”

    “什么同学聚会!一群乌合之众!”老夫人粗暴的打断东清梧的辩解,一双凌厉的眼睛剜着她,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被睁得显不出来了。

    乌合之众!

    东清梧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她抬起头,直视老夫人怒火盎然的眼,“奶奶,请你不要随便出口伤人!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朋友,不是什么所谓的乌合之众!您即便是不喜欢我,也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许久想说的话就在这一刻说了出来,她感觉身心瞬间轻松了好多。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我是不喜欢你!所以我才更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用谈那一群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昔日的女军人会说出这种话,东清梧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她告诉自己,不要再跟奶奶顶嘴,身为晚辈要懂得礼貌谦让。可天性清傲的东清梧终是无法容忍别人这样来侮辱自己的朋友,她冷傲的扬起下巴,微微笑了笑。

    “照奶奶这么说的话,那您和天尧,不也一样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也一样是乌合之众?”

    “你!”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自己,老夫人愣了愣,然后气急败坏的扬起手掌就要向她的脸上扇去。

    真不知是不是近段时间被人扇巴掌的次数多了,东清梧这次并没有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等着挨打,而是迅速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上身后仰险险躲过那一苍劲有力的巴掌。

    一掌落空,老夫人看着她,“你还敢躲?”

    “不多难不成还站在那里等着奶奶您的巴掌吗?”

    东清梧站直了身体,丝毫不惧怕她已经要吃人的目光,掷地有声的说:“我嫁进陆家,就是陆家的人。我是陆天尧的妻子,是您的孙媳妇,所以不论您和他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我都绝对顺从,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可是,我虽然被冠上了陆家的姓,可名终究还是我自己的名,我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玩具,您心不顺了就来打两下出出气,如果您非要动手,我建议您还是去买个玩偶,那样打得才尽兴。”

    “最重要的是,您就算把他打死了,他也绝不会反抗一下。”

    与活了好几十年的老人相对而立是件很煎熬的事,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立过军功章的女军人,东清梧此刻的心跳估计每分钟能达到两百次,不亚于体育课时围着操场跑二十圈的后遗症。

    不过最令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看到老夫人气得发抖的身躯突然犹如枯叶凋零般缓缓坠落在地,她睁大的双眼上翻只看得到眼白,年迈的四肢在灯光下不住颤抖,好像马上就要昏死过去一样。

    呆了几乎有十几秒,东清梧才反应过来,她跑过去扶起浑身颤抖的老夫人,“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来人啊……快来人……”

    在后方庭院打扫的主管李嫂听到喊声跑过来,看到东清梧抱着老夫人,惊呼着跑过去,“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您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东清梧忙说:“先把奶奶送去医院,快点!”

    “好好,好。”

    仁爱医院。

    急诊室的红灯从老夫人被推进去就亮着,持续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至今还未见有要熄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