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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出府又是为哪般

    静谧的深夜,十六王妃的寝宫大门被人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踏进门来。

    躺在床上假寐的假苏纾一阵惊喜,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谁知进来之人只是在床前停留了片刻,随即继续往里间走去。

    心中一阵惊恐,里面便是密室所在的地方,难道他现了什么?

    假苏纾睁开惶然的眼睛随即下了床,一路尾随而来,当她看到他拿出钥匙要开门时再忍不住叫了出来,“王爷!”

    十六王爷将要开门的手停了下来,回过头温柔的看向对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夜深了,你又最畏寒,怎突然出来了?”

    “臣妾思念王爷就爱到这走走缓解相思之苦,谁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果然让我找到了你。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有安排,是月老牵引着您我之间的红线将臣妾领到您的身边。”假苏纾说着埋头进了十六王爷宽厚的肩膀中,身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良久再次抬起头来,眸光轻闪,“刚才我见你要开门的样子,难道这是处藏宝阁吗?”假苏纾看似懵懂的推了推墙壁,转身向十六王爷俏皮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十六王爷放下所有的心结,他决定带着她一同下去看看,藏了多少年的秘密是否今日都可以解开了。

    “王爷,不要,我害怕。”假苏纾将身子缩进对方的怀抱,有些许的颤栗,显见得真的被吓到了。

    十六王爷善解人意的搂紧怀中的人儿,从来觉得她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没想到也会有小鸟依人的一面,这让他很知足,很满足。

    终于将十六王爷骗回房间,假苏纾故技重施迷晕了对方,看着安静睡着的王爷,身体上还有他的余温,心中的爱意越强烈。

    她要留在他的身边,做他一生一世的女人,谁都不能分开二人。

    起身穿戴整齐悄然摸出房间,她要下去解决最后的顾虑,决不能让自己已经稳稳拥有的幸福再次离去。

    打开密室的大门,一步步进入密室,意外的现这里竟然空无一物。假苏纾恐慌了,人呢,苏纾与涟漪,她们明明被自己亲手推了下来,绝没有凭空消失的道理。

    可是任凭她寻遍了每一条墙缝,她们确实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宫,十六王爷依然在昏睡。身手抚摸着他英俊到令人羞愧的容颜,修长的眉眼,硬挺的鼻子,还有即便睡着也会让人感觉温和笑意的嘴巴。每一处都让人留恋,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

    假苏纾低下头去亲吻了他的唇,笑的十分满足,转而走出门去。

    任远在殿外守着,意外的看着十六王妃出来,忙屈身行礼。

    “属下见过王妃娘娘。”

    假苏纾静静的看了对方一刻,回身将房门关好,这才问道,“任侍卫不必多礼,你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人,本娘娘自然也就不会轻看于你。所以今日要提醒你一句,做奴才自然要对主子忠心耿耿才是长久之计,否则只能是自掘坟墓。”

    任远陡然大惊失色,疑惑的看向对方,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到的地方。

    “不过是个贱婢罢了,你不必袒护于她,还请任侍卫好自为之。”

    任远拦住对方去路,坦然道,“属下不知娘娘言下何意?”

    假苏纾冷然一笑,“话我已经该说的都说了,任侍卫聪明绝顶之人自然都明白的。”说完一记目光扫过,吓得任远立刻退到了一边。

    假苏纾心神紧张的回到殿内,顿觉浑身散了架子般的难受。她昔日深居苏府,虽说宅斗已经厉害,但是如这般生死攸关之事却没有应付的经验。或者说以往遇到大事都有苏纾替自己出头,而自己尽管躲在她的身后便可。如今孤身一人,越觉得凄苦不安。

    “咳咳咳。”十六王爷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

    假苏纾立刻觉得心安了不少,自己还有他不是吗?他曾说过会保护自己一生一世,他不会食言的。

    “才四更,王爷尽管再多睡一会,臣妾守着您绝不会误了上朝的时辰。”温婉的替他盖好被子,嘶哑的嗓音让人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十六王爷歉意的伸出手来握住被子上的小手,奇怪的现苏纾的手心竟然有些微微的粗糙。

    “臣妾这些日子特意为了王爷抄写了《金刚经》,可是想着之前祖母曾说过若要表诚心,还是得到寺庙里日日吃斋念佛才管用。所以可否容我告假几日,明日起便到万寿山上跟着老和尚潜心颂佛为王爷祈福?”

    假苏纾睁着一双善解人意的眸子对视着自己最爱的人,浓浓的爱意几乎涌满了胸膛。

    十六王爷感激的将她一双玉手放至胸前,温润的话语在室内显得是如此悦耳,“本王近日刚好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你出去几日也好,我会派任远亲自保护你。”

    “要事,是不是关于密室的事情?”假苏纾神色一瞬间的游离,随即点了点头,“有任侍卫在,王爷大可放心臣妾的安危。”

    翌日十六王府门前浩浩荡荡十几辆马车一溜儿排开,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王爷与王妃的相敬如宾,这才成亲不到一年的功夫便行如此大的阵仗护送王妃出门,古往今来实在少见。

    可也有眼尖的奇怪道,“咋瞧着今儿这王妃和成亲那日看的有些不同?”

    “咳,进了十六王府自然与苏府不同,少见多怪!”

    “就是,王府的气派就是那一般的王侯将相尚不及一二,何况苏家一门小小的商人。”

    提出疑问的人立刻被讽刺的面红耳赤退到了一旁去,其余人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奢侈隆重的车队,浩大的护送阵势。

    钟义皱着眉头看的仔细,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四妹妹身子骨向来干练,可是十六王妃柔弱纤细,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同。”

    “钟大人您别说了,小姐肯定是被人逼迫才会心甘情愿的待在王府,身子弱是忧虑哀伤所致。”绛雪说着话又是两行伤心泪水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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