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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做戏

    何平戈觉着她这个撑脸的动作有几分魅力,不过这身子坐久了还是挺疲累的,为了把话讲清楚,只放缓了自己的语气道:“司令现在的方法其实是比较被动,为了让他们不要杀我,所以您这边需要在其他地方花费的时间会更多,但如果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敢杀我呢?”

    “比如?”顾念认真的听着他说话,知道这个人故意做着铺垫没有不耐烦的打断,只是偶尔抛出一句话来引导何平戈快些将想说的全盘托出。

    看着顾念的眼睛亮了亮,何平戈的心情莫名也跟着好了一些,他提了一个问题:“杀掉一个随随便便找来凑数的人,和杀掉一个您真心在乎的人,哪一个您会更着恼呢?”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答,顾念一下子就明白了,在嘴巴里嚼摸了一会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乎你到,他们不敢对你动手,怕我会不顾一切和他们开火的地步?”

    何平戈点头,他就知道顾念的脑筋快的很,果然和聪明人说话是很省事的,于是赞许的道:“大致如此。”

    顾念之前倒是没想到这边,总觉得若是自己太喜欢他,他这个靶子就立的太明显了,可是听了何平戈这话,她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似乎比自己想的那个要好玩的多。

    而是最重要的是,似乎看起来,何平戈的危险是真的要小一点的,于是看着何止弈笑道:“有些意思。”

    不过这笑还不待到了眼底,顾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苦恼道:“但我不会。”

    “不会这么做?”何平戈以为顾念是有自己的打算,很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计划,于是这般问说。

    顾念看着何平戈有些期待的眼神,不自觉的正了正身子,摸了摸鼻子,略带了一点不好意思道:“不,这个计划很好,只是我不太会那么样在乎人。”

    这么一说,何平戈便不由的笑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理由,带了几分促狭之意:“司令之前没有喜欢过人?”

    顾念听得出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行军打仗,没有时间。”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何平戈抿唇笑而不语。

    要是在平时,顾念说不定乐于欣赏一下,但现在却不由得有点恼怒道:“笑什么笑。”

    顾念在感情这件事上,似乎格外的有点脸皮薄,何平戈不和她开玩笑了:“没有嘲笑的意思,我是在想,还好我会一点。”

    对此,顾念报以了怀疑的目光:“你有过?”要真是有过,她还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人。

    一句话噎死人,他哪里有时间喜欢人,心道虽不行军打仗,但是混口饭吃还是很紧的,情爱倒是奢侈了一点,好容易过点好日子,就被您抓来当壮丁了,这般想着何平戈理直气壮道:“我唱过。”

    这么说来就也是没有经验了,顾念自觉高兴不少,嘴巴却半点不饶人:“哼,纸上谈兵。”

    何平戈耸了耸肩,倒是不在乎顾念一直挑挑刺儿,反正说的也都是大实话,不过他还是讲到:“虽说纸上谈兵,却也是有些经验的,不如等我好些了,我们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顾念的眼神盯着何平戈有些迟疑道:“假装我很在乎你?”

    “正是。”何平戈点头,唱戏的基础是假装,最高境界也是假装,戏台子上你装的像了,自己信了,戏台子下的人哪里会不信呢。

    犹豫了一瞬,看着何平戈坦坦荡荡的眼神,顾念抱着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念头点了点头:“也成。”

    接下来就是安稳的养伤时间了,顾念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些个压缩饼干啊,面包这些东西,全全的给何平戈塞进了床底下,这样的话,纵然顾念是需要一天不回来,何平戈也不会饿。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是禁闭,却也是给了何平戈养伤的时间,一身伤好的七七八八,虽然说还是没好全,却也简单的动作都没有问题了,吊嗓这件事,也重新开始了。

    抱着这么多天没有练习,现在得补回来的想法,何平戈自己在屋子里唱戏足足的唱了一上午,正唱的汗水淋淋,入戏正深的时候,便听了有一声叫好。

    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何平戈看去,是个穿着军装的顾念正美滋滋的叫好呢。

    时至如今,何平戈对于顾念这个永远不合时宜的叫好,已经是无可奈何索性由她去了的状态。

    见着何平戈不再唱了,顾念也自顾自的在桌子旁边坐下来道:“我现在算是明白古代那些昏君怎么来的了,要是那些四大美人真的有你戏里那么好看,我也甘心去做烽火戏诸侯的事了。”

    这个形容让何平戈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顾念有当昏君的钳制呢,还是该夸自己居然在顾念的眼里已经上升到祸国殃民的境地了。

    随手拧了把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何平戈看着这个明显洋溢着欢乐气息的顾念:“司令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顾念眉开眼笑的拍了拍桌子,周身都洋溢着欢快:“张振业总算是回他自己个的领地去了,不在这烦我了,真是身心舒畅!”

    这话听着连何平戈都觉得痛快,也就难怪顾念会这么高兴了:“这倒是不错,是因为什么走的?”

    原本还算是挺高兴的顾念,听着这个便哼了一声,似乎是有点看透了似得:“哼,我上次不是说要打仗了吗,他们要是在这里的话,刘大脑袋过来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不出力,索性现在就直接溜了。”

    何平戈有些不解的给自己和顾念分别倒了茶,然后才问道:“张振业看起来,对您似乎有一点情分,不至于一点忙不帮才是?”

    这个不难看出来,这两次的相见,张振业对顾念,几乎是有点容忍的过分了。

    顾念在这个问题上撇了撇嘴,端起茶抿了一口,眼珠一转想了想:“他倒还行,其实是他手底下的那群人,都盼着看我出丑呢,他们巴不得我输呢。”

    这个顾念曾经说过,那群人里十个有八个是曾经被顾念下过面子的,只是想不到堂堂的男子汉,却是这般的计较。

    何平戈微微皱眉,看着难得这般高兴的顾念,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扰了她的心情,便问道:“这么说来司令今个儿无事?”

    自打那次和何平戈谈过了话后,顾念就很少带那俩小孩出去玩了,每天自个就是去军营里面练练兵,时不时的拉出去遛遛,很有点闲不住的意思。

    而今天因为得知张振业的离开,心情大好,顾念索性大手一挥直接给军队里的人放了假,都不必操练了,买了好酒好肉,让大家好好的吃喝一顿。

    士兵那边吃喝上了,顾念也知道自己在的话,他们肯定放不开,所以这才离开了。

    可惜这一离开她才发现,偌大的一个眉县,她好像除了军队和何平戈哪里,就没什么地方好待了,所以也不必思索的,她就来到了何平戈这里。

    两口喝完了何平戈倒的茶,顾念起身往那堆带子里找新玩意打算看,一边回答道:“嗯,清闲的我骨头都快长毛了。”

    何平戈这段时间也是闲的发慌,这些洋画片子好看是不假,可是看得多了,倒也怀念起了外面的烟火气了,何平戈起身到了顾念的身边,轻轻的拉顾念的手腕来取得她的注意:“想出去逛逛吗?”

    顾念停下动作看了何平戈一眼,眼神狐疑的打量他,似乎在看面前这人的身量:“你现在能出门吗?”

    仿佛是为了证明似得,何平戈挥动了一下手臂来证明自己现在没什么事了:“又不是个瓷娃娃,带了点伤怎么就出不去了。”

    顾念看起来还是有点担心,却也信了何平戈的话加之实在是这画片在大好的日子能够打发时间却也着实不尽兴,问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何平戈早就准备好了回答,听她果然松了口,便笑着道:“我如今在司令家也吃了这么多日子的闲饭,今个也请司令吃一顿饭。”

    顾念微微的一挑眉,只觉得听上去也挺不错的,嘴上问道:“这可是难得啊,我喊副官备车?”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喊人,何平戈却立马拦住了她:“不不不,不用车也不用马,咱们走着去。”

    战场上待的久了,一辈子的罪,有半辈子都在哪儿受完了,所以现在顾念的习惯就是享乐至上,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车就不走路,故而有点疑惑的看他:“为什么?”

    虽然这样问着,但是却没有太过坚持了,而是转过身来等着他回答,何平戈有意卖关子:“那种饭,就得走着去吃才有味道。”

    顾念回以了他一个不怎么相信的眼神,何平戈倒是也不在意,只催着顾念去换衣服。

    顾念被他推了个莫名其妙,疑心是自己的衣服脏了,可对着镜子看了两分钟也没看着那块不合适,有点恼怒的回头道:“我这身衣服早上才穿上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