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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新人换旧人?

    何平戈心道我刚来的那天,你洗个澡都几个人伺候着,怎么现在受了伤却要逞强,不过他倒是没有揭穿顾念,只是笑着附和:“做的了做的了,那司令有什么想吃的吗?”

    果然,顾念很容易的就被他转移了话题,眼睛刷刷的发出了光,一把声音几乎带了宛若实质的渴望:“肉!大肉块的肉!再涂上厚厚的辣椒!这段时间打仗真的是给我嘴里馋出鸟儿来了!”

    说着,顾念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舌头舔了舔嘴唇,显然是馋极了的样子。

    何平戈是蛮喜欢看着顾念这样的鲜活的情绪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打击她:“我可记得周大夫叮嘱过您,您现在是不能吃大鱼大肉,都吃点清淡的养着。”

    顾念先是一愣,继而就耍起了赖:“我不管,我都要馋疯了。”

    何平戈看的想笑,总觉得要不是现在顾念的胳膊上有伤,她大概就要打着滚来表示反对了。

    何平戈总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带着围裙,头上抱着毛巾的老妈子,对着小娃娃苦口婆心的劝着:“司令,再考虑一下?”

    而小孩子则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不听,甚至还打算你不让我吃好,我就请你吃枪子的气势嚎道:“我不管!我坚持!”

    当然,正常的小孩一般不会配枪,何平戈觉得自己的地位连老妈子都不如了。

    何平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顾念,无奈的道:“好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方法。”

    顾念一朝得胜,心情大好,看着何平戈又从暗门想要出去,叫住了他:“直接从门出去吧,大白天的,任谁也没的话说。”

    何平戈一想也是,自己刚刚从暗门过来,真的是把两人都吓的不清,所以也就不反驳了,直接点头应许:“成,那您等我。”

    顾念不满意他这跟叮嘱小孩似得口气,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大满意口里说道:“我还能跑了咋的?”

    何平戈回头微笑,也半点不怕她似得,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指不定呢。”

    这样正经反而比笑着调侃更让人生气,顾念气的轰他:“满口胡话,去去去。”

    何平戈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也没打算哄她,就真的出去了。

    何平戈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的了莺莺和张生正朝着门口走来,似乎是打算探病的样子。

    两个人走的不快,还时不时的交流一下,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去,会不会被顾念拒之门外。

    莺莺一抬头,正巧瞧见了何平戈从顾念房间里出来的样子,当即就跟被踩了尾巴似得小猫一样炸了毛,几步奔了过来,仿佛是质问一样:“你怎么从司令的房间里出来?”

    何平戈心里好笑,自己这边正愁着要怎么从这俩小家伙身上演出戏给顾念看呢,这边顾这俩个人就自己送上来了。

    心里好笑,他外表却不露分毫,他年纪长与这俩半大小孩,身量也高于他们不少,此时又是傲慢的垂眸,懒懒掀唇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何平戈这么一来,就真的和之前他那副病弱的模样有了很鲜明的对比,之前何平戈养伤的时候,顾念一直都是带着这两小孩在玩,何平戈不但没点发怒反应,甚至连个话也不说,让莺莺和张生一度认为何平戈是个好欺负的人。

    而且就连他们第一次相见,何平戈跟着顾念去聚会的那次,他也是表现的没尖没棱的样子,甚至后来冒着顾念的生气危险来劝顾念留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更觉得何平戈是个胡乱心软的老好人了。

    所以说,有时候并不是你付出了善意就可以得到回报的,世界上不懂的感恩的人多了去了,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拿你的善意,当成你是好欺负的象征,而无疑,莺莺和张生就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被何平戈这样的陌生给唬的楞了一下,随后莺莺便恼怒了,一边是为了何平戈的话,一边也是为了自己刚刚居然被何平戈给吓住了:“不要以为司令回来你献献殷勤就可以重新获得宠爱,你什么也不会,司令看不上你的。”

    一句话让何平戈笑出了声:“什么也不会?”他轻轻的将这几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两次,然后笑了:“二位莫不是瞎了眼聋了耳,这十里八乡凡是听戏的人,谁人不知道我何平戈的名字?”

    这话倒是真话,甚至他们两个在学戏的时候,没少被师父拿何平戈当榜样,说做人当如何平戈,唱戏当如何平戈,可惜的是,对于正值叛逆期的孩子来说,这就只是更增加了这俩人对于何平戈的反感。

    张生自持是师兄,总有点故作淡定的味道,不愿意像莺莺那样偏激,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藏不住火,努力的压着也能看见蹭蹭冒的火星子:“那又怎么样,你不过是比我们多学了两年而已,等我们到你这个年纪,一定比你唱的好多了。”

    这句话其实还有点其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何平戈年纪大了,早晚是要下去的,到时候就是他们的了的意思。

    对于这个,何平戈倒是满不在意的,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道:“痴人说梦。”

    毕竟对何平戈来说,这俩小孩的年纪,还不能让顾念有什么危机心理。

    一句狠话放出来,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生气的了,张生面色不虞:“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何平戈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却没有把他们容下来的意思:“凭我早起练功的时候,从不曾看见你们二人。”

    两人被梗了一下,被戳中了自己的惰性,瞬间有些心虚随即又道:“那又怎么样,我们下午会练!”像是两只虚张声势扮做老虎的小花猫

    何平戈面上有点轻蔑的意思,并不把他们的装腔作势放在心里:“唱戏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早上正是嗓子开的时候,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你们两个却贪图早上的一点懒觉,估计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是唱戏的人都懂的道理,俩人被说的面色有点发烫,不由得暗道幸亏现在没人看见,莺莺和何平戈同样是唱旦角儿的,竞争心自然更强些:“你唱的再好有什么用,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你踩在脚底下!”

    一句挑衅比笑话还无厘头些。何平戈扯一扯唇角,露出了一个假极了的冷笑来:“成啊,那我就等着了。”

    一个笑清清淡淡,转瞬即收,何平戈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朝着两人走去:“借过。”

    两人是看着何平戈从顾念房间里出来的,还没问出结局,自然不肯放他们走:“你要干什么?”

    何平戈被挡了路,有点不大高兴,对于这质问的口气,也是十分不悦,出口的话也并不容情:“我可记得这宅子姓顾,而不是姓……”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不好意思,您二位的名字我可能没记住,我一向不太爱记无关紧要的事,总而言之,这宅子里有资格问我去哪儿,要干什么的,只有门内的顾司令,而不是你们两个。”

    这俩人自打进了顾府就没了名字,全拿他们那场戏里的名字给代了,说不气不恼是假的,可是这名字是顾念叫出来的,他们又没办法说什么,此刻何平戈拿了这件事来捅他们,他们自然就恼了。

    张生尤其如此,张生其实心气儿也挺高的,所以总是要求自己不要发怒,不要气急败坏,想要成为个书里写的那样,冠面如玉的人,只可惜毕竟是个小孩,情绪压制的久了,反而就直接爆发了。

    他还不如莺莺那样是直接骂两句就算了,仿佛是发了恼怒的小老虎似得,他自以为带了气势的去扑向了何平戈,狠狠的一拳挥向了何平戈。

    好在他也不算是理智全无,这一拳挥出去,并没有直接打脸,而是砸向了肚子上。

    他本以为何平戈是个唱旦角儿的,肯定是什么力道的,却忘记了何平戈也练过刀马旦的本事,若是和顾念比起来可能还差了一点,但对付这么一个小孩子,却是轻而易举的。

    轻轻松松的,何平戈就限制住了张生的动作,张生一惊,另一只手也握拳打了过来,毫无疑问的也被接下,紧接着,他的膝窝就被何平戈踢了一脚,不得不单膝跪在了地上。

    何平戈垂眸看着他,语气冰冷带着一点子的警告意味:“你若是给脸不要脸的话,可莫怪我替你们的师父教你们。”

    一切都是发生在转瞬之间,莺莺还不待反应过来呢,就看着自己的师哥跪在了地上,他惊叫一声,就想冲上前来解救,却被何平戈的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动弹。

    张生挣扎几次也不得解脱,索性也就不白费力气,扭头怒道:“你凭什么替我师父教我!你没有这个资格!”他不服气道:“你比我年纪大,欺负我算什么本事,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就跟我们搭起露天的台子,一连三天的戏,看谁的戏友多。”

    “哦?”一句话给何平戈挑起了点兴趣,他倒是不大确定对方的意思问到:“你这是要跟我打戏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