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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合作?

    “什么?”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太大,却是如平地一声惊雷,叫顾念顿时便觉得一阵寒意从头到脚,忍不住的坐了起来,道:“岂有此理!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要说这动人动到了顾念的头上,顾念本该生气的,可是因为这被掳走的人是何平戈,顾念的心里竟是一瞬间的恐惧大过了生气。

    顾念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树敌无数,何平戈这么多年来,在眉县都呆的好好的,这骤然被劫,若是说和自己无关,这是连顾念自己都不会信的话。

    顾念这么多年来,平寇收兵,可谓是黑白两道都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倒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何平戈,但现在唯一个顾念能够清楚的是,现在自己的实力,对方敢动何平戈,自然也就是有着不畏惧自己的实力。

    心中越是想的清楚,顾念脸上的颜色就更加的差了。

    小兵看着司令的样子,也顾不上喘匀了气,就拱手道:“已经派人沿路去追去问了,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根据那些人的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来看,只怕是士兵所为。”

    如果说前面还有点迷茫,这么一句话出来,顾念已经可以知道是谁干的了,能在顾念的地方兴风作浪的,除了张振业,就没有其他人了。

    顾念的面色冷淡,带了明显的厉色,仿佛是一把没了刀鞘的利刃一般带着叫人胆战心惊的气势,牙齿研磨几乎是想将张振业割皮挫骨一般:“真是没完没了,老子这次不让他出点血,老子就不姓顾。”

    顾念一句话出了口,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古语有云,士无怒即已,一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顾念虽算不得天子,可却也勉强算的上是个土皇帝,随着实力渐长,她已经少有这般明显的发怒时候了,现在却被张振业惹的发了真火,只怕这一次,也是免不的得流些血来清洗了。

    却说这边顾念急的上了火,而那边何平戈是被人打晕的,那人大概是力道没有掌握好,这会儿才悠悠醒转。入目所及的,便是坐在椅子上,一派居高临下的样子的看着自己的张振业。

    何平戈心中一凛,自知落了张振业的手里,只怕是落不得好的,他倒是不惧自己如何,只是恼火不知道这张振业,是否会拿自己做什么文章来威胁顾念,顾念这段时间本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闹的头疼,这次只怕会是霜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也是何平戈没有想到的,张振业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头头了,可是这种抓人至亲来威胁的下作手段,却是一次两次用的个没完没了,倒是也着实是不怕掉了面子。

    何平戈心中有火,自然是不肯说话的,之前跟着顾念见到张振业的那几次,还得顾忌场合和周围的人,而客客气气的叫上一声司令长,此刻张振业既然敢直接捉了何平戈前来,也是没给顾念留面子,所以何平戈自然也不跟他客套什么。

    按理说何平戈态度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张振业怎么着也得看出来了,而这个张振业面上微微的带了一点笑,竟是一副好人的样子,似乎是完全没有在何平戈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不对来,而是和和善善的问好道:“何老板,好久不见啊。”

    俗话里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张振业现在也算是这样的程度了。

    面对张振业的先示好,何平戈没说话,只是试着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绳子还绑了另外一个人。

    何平戈顿时心中一紧,他这几天一直因为和顾念吵架的事情而心有烦躁,而婉儿却在这个表现的十分贴心,一点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对着顾念充满怨念,相反还在劝告着何平戈,不要和顾念作对,戏剧能有现在的地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云云。

    今天又是婉儿来劝他,何平戈也不想自己的家事被别人听去,所以婉儿索性直接建议他出去外面走走,边走边聊,也就不必担心会有人听见。

    何平戈觉得这话蛮有道理,便也跟着婉儿一并出来了,可是谁料得到这才没出来多久,自己就被人打晕,何平戈自己被抓了倒不是特别的担心,只是若是连累了婉儿……

    何平戈带了点希望回头去看,盼望着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一回头看见了似乎还沉浸在昏迷中的婉儿时,一切希望就破灭了。

    真的是不应该忽视顾念那天说的话,现在可好了,不单单自己被抓了,还连累了婉儿,只怕还是要麻烦顾念的,这么想着,何平戈的面色已经冷淡几分,即便是被困在地上,可气势却是丝毫不弱:“司令长这次是打算做什么?”

    张振业对于何平戈的面色恍若未觉一样,笑着道:“上次见面不大愉快,我也没跟何老板聊上几句,所以我这不是请来您二位,打算长谈吗?”

    何平戈冷冷发笑:“司令长这般请人,真是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长了见识。”

    张振业倒是好脾气极了,随手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丢给了自己身边的人:“来,给二位松绑。”

    锐利匕首是贴着何平戈的手腕割下去的,白皙的手腕被割出了浅浅却长的血痕,毫无疑问,这就是张振业给何平戈的一个下马威了。

    何平戈随意的揉了揉手腕,然后又将婉儿的脑后轻轻的揉了一下,果不其然,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包,看来婉儿也是被打晕的。

    在何平戈的动作下,原本在昏迷状态的婉儿慢慢醒转,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痛,一副委屈的样子,和小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何平戈只当婉儿是跟着自己无妄受灾,心里有点惭愧,便道:“司令长是想跟我谈,那么带我师妹来有些没有必要了。”

    他这个意思其实就是叫张振业把婉儿放了,其实何平戈心里也知道张振业这种人,多一个人在他手里就是一个筹码,绝不肯这么轻易的放了,但是却仍是抱了一点希望试探。

    果不其然,张振业竟是是被这话逗笑了:“这不是怕谈不拢的时候,何老板一个人待着无聊吗,这找了一个人跟何老板做做伴。”

    既然已经确定了不可能,何平戈也就不再废话:“司令长想聊什么,不妨直接说。”

    张振业现在手握了主动权,所以一切都不慌不忙的:“我听说何老板在试图提高戏子的身份?”

    何平戈面上不动:“这种小事,应该还不至于引起司令长的注意吧?”

    张振业笑了笑:“何老板做这件事,倒是福及后代子孙的事情,只可惜格局小了一点。”

    不得不说,张振业开口上来谈这个,多多少少让何平戈从开始对他的十分抵触,变成了九分:“司令长这是何意?”

    张振业微微往前探了身子,声音有些压低:“何老板有没有想过,你这边再怎么闹腾,也闹不过顾念手底下的十个县城?”

    一提起顾念,何平戈便紧张了起来,张振业却不管他:“别的不说,就凭你是顾念的人,你以为你走出顾念的势力范围后,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张振业一句句都是引诱,软硬交加的:“顾念是众矢之的,多少人对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她手里的那些东西是多少人觊觎着,你跟着她一天,你就走不出去那块小地方,你也永远做不出你想做的事情。”

    何平戈的心里其实已经听出来张振业的意思,面上却分毫不曾显露:“那您是什么意思?”

    张振业道:“我看得出你对顾念是有几分真心的,想必你也看得出,她一个女子维持着这些,是有多辛苦,如芒在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刺伤,与其日日提心吊胆的,倒不如你帮帮她,让她也做个简单的小女人,日日在家中听听曲儿,绣绣花,岂不是很好吗?”

    何平戈淡淡道:“您这话,我不大明白。”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何平戈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会是个傻子,哪里会是听不懂,只不过是不愿懂而已。

    张振业白白浪费了口水,何平戈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何老板不明白,我就说明白点,咱们合作,我放你回去,你好好的做你的好情人,我也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需要拿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给我,我保你在外想去哪儿去哪儿,想要在哪儿唱戏,我都全力支持。”

    张振业其实还是没有了解到何平戈和顾念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顾念和何平戈第一次搭配的起身不大好,张振业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十有七八是假的。

    直到今天,他仍在以为两个人是这种关系,所以这般循循善诱的,自以为很容易说服何平戈。

    毕竟何平戈这些日子为戏剧是如何的奔波他是多少知道一点,张振业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可不觉得何平戈会放弃这样的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