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娇娇每天都在艰难求死

末世娇娇每天都在艰难求死 > 第 34 章

第 34 章

    陆时鸣醒过来的时候, 正躺在房间里。

    他身上绑了一圈麻绳。

    又粗又实在。

    男人不慌不忙的掀了掀眼皮,声音微哑道:“有事?”

    倪阳举着手里的枪,一脸慌张的把苏软软提起来挡在面前。

    “那个, 陆时鸣, 你酒醒了吗?”

    “嗯。”

    倪阳松了一口气,把苏软软放下来,然后用枪杆子戳了戳她的小腰。

    “去,解绳子。”

    苏软软捂着自己的小脸蛋瑟瑟发抖道:“不去。”

    倪阳抬脚, 直接把人踹了过去。

    苏软软“啪叽”一下摔在男人身上。

    陆时鸣垂眸,双眸尚带猩红, 黑发凌乱, 气质狂霸。

    苏软软嘤嘤嘤道:“我我我我是你亲生的女朋友……”

    “哦。”

    男人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声,身上的绳子突然一松。

    苏软软:???她还没解呢?

    陆时鸣动了一下胳膊,指尖隐隐露出一块锋利的刀片。

    只一秒就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苏软软没看到。

    倪阳看到了。

    她放下手里的枪, 看向陆时鸣的视线更加奇怪和警惕。

    她早就应该知道, 这个男人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陆时鸣站起来, 伸手掐住苏软软的小脸蛋上上下下的看。

    指尖擦过她尚带着牙印的小脸蛋, 眼底泄出几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你喝醉了, 然后就……砍人去了。”

    苏软软说到这里时, 下意识咽了咽喉咙。

    倪阳脸上也是一脸不可描述的惊恐表情。

    她到现在还觉得昨天的事就跟做梦似的。

    这个斯文至极的男人居然真的拎着一把斧头将整栋楼的人都给吓出来了。

    直到现在, 外面都还流传着陆时鸣的传说。

    “抱歉。”

    男人双手一摊, 表情冷淡,“不胜酒力。”

    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外面还像废墟一样被砍得乱七八糟,倪阳还真的要信了这个男人“我其实很无辜很柔弱很可怜”的外表形容词。

    “那个, 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倪阳道。

    陆时鸣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

    面对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倪阳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打听过了。陆建仁是北方生存区的领导者……说是领导者,其实他的地位更像是一种信仰。就像是……上帝。”

    倪阳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古怪。

    在末世这样的绝境之地,居然会有如此信仰之力的存在。

    “听说陆建仁就是那个高君生一直念叨,‘你想要知道什么,他都能告诉你’的异能者。”

    如果是真的,那这种能力,果然是神才会有的吧?

    苏软软表示自己知道这个职业。

    “这种职业中文名叫神棍。英文名叫神棍儿~”

    倪阳:……

    “那个,陆时鸣,他是你叔叔?”

    上次陆建仁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家都在。

    陆时鸣神色微顿,敛下眸中狠戾之色,语气淡淡道:“算是吧。”

    倪阳脸上的表情却不轻松,“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奇怪。”

    陆时鸣拿起身边的小斧头,指腹略过上面的缺口,神色微顿,然后往前走了几步。

    倪阳立刻紧绷起身体,紧张地瞪视着他。

    陆时鸣微微一笑。

    “我去给大家道个歉。”

    说完,陆时鸣垂眸,看向还缩成一团的苏软软。

    “软软吓坏了吧?”

    苏软软战战兢兢的张了张嘴,在看到男人手里的那柄小斧头后,立刻咽了回去,“你你你你是我亲生的男朋友,我我我我怎么会害怕呢。”

    她怕的要死。

    陆时鸣继续微笑,“那就好。我酒品不太好,还怕软软嫌弃我呢。”

    您这哪是不太好,您这搁末世前,妥妥的牢底坐穿被警察射成筛子啊。

    “软软跟我一起去吧。”

    陆时鸣把缩成球的苏软软提起来,直接提出了房间。

    苏软软努力扒住门框,发出绝望的呐喊,“我不想去……”

    陆时鸣侧身,伸出一只手,将苏软软扒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软软最近胖了,要多运动运动。”

    苏软软痛哭流涕的表示她昨天已经被你追了一晚上了,运动的还不够吗,嘤嘤嘤。

    苏软软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小腿肚打颤,浑身哆嗦。

    犹如置身恐怖片活动现场。

    耳朵边上全部都是那“刺啦刺啦”的斧头擦地声。

    就跟魔音绕耳似得。

    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昨天晚上那斧头声离她多近,她居然一次都没有看到陆时鸣的人?

    苏软软将这归功于自己机智的小脑袋。

    从小她玩捉迷藏可都是第一名呢。

    别人都回家吃三顿饭了还找不到她!

    ……

    男人走在走廊上。

    所过之处,人群纷纷避让。一脸惊恐地盯着他手里的小斧头,就跟盯着砍人狂魔大变态似得。

    陆时鸣慢条斯理地拨开额前碎发,露出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周围路过的人呼吸一窒,皆被男色所迷。

    一切又恢复成了其乐融融的样子。

    寒暄完,陆时鸣穿的人模狗样的缓步靠墙而走。

    他把小斧头放进身后的小破包里,然后一把将狗狗祟祟捂着脸跟在自己身后的苏软软拽了过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过墙壁。上面都是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砍痕。

    陆时鸣脚步一顿,顺着砍痕拐了一个弯,然后似乎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绕着墙壁走进一处九十度拐角。

    在那里又摸了摸。

    “不对。”

    男人指尖轻抚,长眉轻皱。

    苏软软立刻提心吊胆,“哪哪哪里不对了?”果然有人要为昨天的事来报仇了吗?

    苏软软紧张的开出一朵花,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昨天晚上我一共砍了一百零八刀。这里只有九十九刀。还剩下九刀不见了。”

    苏软软震惊,“你,你居然还记得你砍了多少刀?”

    而苏软软的小脑瓜里只有“咔嚓蹦,咔嚓蹦”的蹦迪声。

    “不记得。是我的斧头告诉我的。”陆时鸣垂眸,朝苏软软灿烂一笑。

    苏软软被美色迷晕了眼,晕乎乎的跟着傻笑,“你的斧头还会说话?”

    “是靠磨损度观察出来的。这个磨损度,是一百零八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又把小斧头拿了出来。

    他的指腹略过斧头边缘,轻轻滑过。

    斧头非常锋利。

    割破了男人的肌肤。

    有血渗出。

    陆时鸣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块帕子擦干净指尖的血迹,那双漆黑暗眸似乎是因为见了血的关系,所以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鸷嗜血。

    旁边一起跟出来准备看看情况的倪阳听到陆时鸣的话,下意识看向那柄小斧头。

    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黑了。”男人抬头,看向窗口。

    末日冬季。

    白昼越短,黑夜更长。

    陆时鸣伸手摸了摸苏软软的小脑袋,“好孩子该睡觉了。”

    ……

    夜,寂静。

    整幢大楼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密闭空间之中。

    白日里的热闹恍如海市蜃楼,在瞬间消失无踪。

    陆时鸣躺在床上,猛地睁眼。

    他转头朝身边看去,原本睡在他旁边的苏软软不见了。

    男人面色瞬间阴沉,他伸手,触了触被窝,还是热的。

    陆时鸣拿起斧头起身,推开房门,一脚踹醒房门口的小奶狗。

    小奶狗迷迷瞪瞪爬起来,迈着四根火柴头跟在陆时鸣身边,四处乱嗅。

    隔壁房间的倪阳听到动静也开门跟了出来。

    “怎么了?”

    “软软不见了。”

    倪阳神色一凛,“我们分头找。”

    倪阳拿着枪,转身朝右走。

    陆时鸣转身,望向左边的走廊深处。

    他踩着光洁的地面,一步一步的朝那里走去。

    夜越来越浓,似乎有什么东西欲冲破而出。

    “嘎吱嘎吱”。

    黑暗中,轮椅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犹如地狱锁链一般越靠越近。

    陆时鸣停住脚步。

    陆建仁坐在轮椅上,缓慢从黑暗中脱身而出。

    男人眯眼,身上的白衬衫无风自动,指尖冒出莹莹绿色。

    身边的小奶狗发出细碎的嗷呜声。

    “亲爱的。”

    陆建仁看着面前的陆时鸣,脸上露出痴迷之色。

    男人黑发散乱,穿着单薄的白衬衫,露出白皙脖颈。身形纤细修长,尤其是那清冷至极的眉眼,与他母亲如出一辙。

    “果然还是你长得最像。”

    陆建仁的眼睛里仿佛发着光。

    “人呢?”

    陆时鸣神色阴冷,身后冒出一根细长的藤蔓。

    陆建仁似乎一点都不讶异男人的异能,只是一个劲的笑。

    那笑声在空荡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诡异至极。

    陆时鸣突然抬手,手里的小斧头往前掷去。

    陆建仁半陷在黑暗中。

    斧头遁入暗色,一秒钟后直愣愣的朝陆时鸣飞过来。

    陆时鸣眯眼避开,反手抓住斧柄。

    陆建仁发出“嘎嘎”的笑声。

    他的嗓音本就嘶哑,如今一笑,活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野鸭子。

    笑够了,陆建仁又推动自己身下的轮椅,缓慢朝陆时鸣靠近。

    陆时鸣神色阴冷的站在那里,浑身戾气横生。

    陆建仁行至陆时鸣一步远处,他伸手,想去触碰他。

    却不想陆时鸣突然一脚踹上来。

    陆建仁直接就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轮椅翻倒,陆建仁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

    陆时鸣微微垂眸,看到他两条空荡荡的裤脚。

    陆建仁的腿没了。

    也不知道他在这末世里经历了什么。

    “亲爱的,亲爱的……”

    陆建仁艰难的匍匐着,像是沙漠之中极度渴望清泉的人。脸上的表情急切又狰狞。

    陆时鸣唇角勾了勾,站在那里,看着陆建仁趴在地上,像贪婪的臭虫一样扒住他的脚,急躁的贴上来。

    “亲爱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走,你别走……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

    陆时鸣知道,陆建仁又犯病了。

    陆建仁有精神病。

    时常发作。

    发作起来的时候,就会把他认成他妈。

    陆时鸣抬脚,踩上陆建仁的脸。

    陆建仁痴痴的笑,使劲抱住他的脚。

    “人呢?”

    男人微微俯身,黑发半垂,遮住眉眼。瘦削的身体紧绷兴奋到极致,攥着斧头的手青筋爆裂,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人?”

    陆建仁低低呢喃了一下,然后突然就笑了。

    “嘎嘎嘎……”

    “亲爱的,我就在这里啊,你为什么要找别人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陆时鸣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原本蜷缩在他脚边的陆建仁早已不知所踪。就连他的轮椅和毯子也不见了。

    空荡荡的走廊,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疯子。

    陆时鸣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暗暗咬牙。

    是什么异能呢。

    突然,旁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股细腻的甜香犹如披光而入陆时鸣一片黑沉的世界。

    “我听到有鸭叫。”

    苏软软吸了吸口水。

    陆时鸣:……

    “嗷呜,嗷呜~”

    小奶狗乖巧的贴上苏软软。

    苏软软弯腰刚刚把小奶狗抱起来,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就被陆时鸣连人带狗一起拎了起来。

    男人推开身后的窗户,带着一人一狗高高跃下。

    “哗啦”一声。

    似乎有水声从空气中传来。

    陆时鸣躬身,护着怀里的苏软软。

    落到地面上。

    “啪啪啪……”倪阳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苏软软抱着怀里呜呜咽咽的小奶狗,被陆时鸣放到地上。

    苏软软双脚一着地,立刻一脸悲伤道:“真伤脑筋。我都告诉过你们不能随便乱跑了,我好担心你们的安全……啊啊啊,耳朵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嗷嗷嗷……”

    “苏软软!你他妈再给我乱跑,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生吃!”倪阳怒骂。

    苏软软嘤嘤嘤的往陆时鸣怀里躲。

    男人伸手环住她,替她拨开粘在脸上的碎发,然后抬起她的下颚道:“乱跑?”

    苏软软立刻摇头,她明明一直都乖乖睡觉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见了。

    “不见了吗?”

    陆时鸣搂着怀里的苏软软,目光穿透黑暗,似乎是在深望什么。

    倪阳道:“我刚才路过这里,怎么没有看到你们?”

    陆时鸣和苏软软正站在河边。

    苏软软疑惑的皱起了小眉头。

    她低头,看到冰面之上有一朵漂亮的小白花。

    被冻住了一半。

    新鲜的像是刚刚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可她明明才刚刚和陆时鸣从走廊上跳下来。

    苏软软伸手去抠小花花。

    陆时鸣垂眸,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然后抬眸看向面前的河。

    河面被雪水覆盖,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里面封着很多丧尸的尸体。

    苏软软正在抠那半朵小白花。

    陆时鸣抬手,小斧头一甩,那朵小白花就被砸了下来。

    里面的丧尸似乎被惊动了。

    它们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却无法冲破冰面。

    “这河底的丧尸本来就这么多吗?”倪阳蹲下来,警惕的端起枪。

    陆时鸣道:“这些丧尸,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从河里走过来的吗?”倪阳一脸疑惑。

    陆时鸣摇头,“我说的是,从河里来之前,是从哪里来的。”

    倪阳神色一愣。

    是啊,她怎么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么多丧尸,是从哪里来的?

    这河底,就仿佛一条生产链似得,这些丧尸犹如商品一般,源源不断的被人输送过来。

    突然,“砰砰砰”。

    身后的窗户被砸响,又是那个喜欢拿石头砸人的看上去似乎有点智商的三岁智障异能丧尸。

    “我想起来了!”

    倪阳一拍手掌。

    “这个丧尸不就是那个时候去原油区做任务的路上碰到的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丧尸不会开车。

    这么远的路,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就要问问他了。”

    问?问丧尸?怎么问?

    陆时鸣蹲下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然后猛地往前一扔。

    丧尸被打中脑袋,身体晃了晃。

    陆时鸣走过去,把丧尸捆了起来。

    “嗬嗬嗬……”

    “丧尸不会说话。”倪阳皱眉道:“你问不出来的。”

    “他的身体会说话。”

    陆时鸣抬手,撕开了丧尸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

    丧尸立刻开始嚎叫。

    陆时鸣抽出斧头砸下去。

    丧尸立刻闭嘴。

    那一刻,倪阳终于明白肖彘说的“强者压制”法则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没有了脑子,但这些丧尸却依旧拥有像动物一样的臣服本能。

    他们会本能的屈服于比自己强大的人或物。

    “不是走路过来的。”

    这只丧尸脚上的鞋并没有过多的磨损。

    苏软软一脸同情的看着这只丧尸。

    一副黄花大闺女晚节不保的小可怜表情,企图为他辩解,“我觉得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倪阳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是你吗?睡着了都能自己乱跑?”

    陆时鸣看一眼苏软软,突然站起来,道:“该回去了。”

    “那这只丧尸呢?”

    倪阳指了指被捆起来的丧尸。

    陆时鸣抬手,砍断了丧尸身上的绳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倪阳愣了一分钟,才跟上去。

    ……

    晚上的楼道非常安静。

    陆时鸣走上二楼,朝窗户看过去。

    那只丧尸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先是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弯腰继续开始砸窗。

    “啪啪啪……”

    砸碰声从远处传来,忽远忽近。

    陆时鸣眉头微皱,抽出自己的小斧头,沿着墙壁,“刺啦”一声浅浅嵌进去,划出一条长长的划痕。

    苏软软揪着陆时鸣的衣摆,左看右看,“刚才的鸭子不见了吗?”

    “跑了。”

    苏软软非常失望,她还想吃北京烤鸭呢。

    “倪阳也不见了。”

    苏软软转身,一脸惊恐的看向空荡荡的身后。

    刚才不是还跟着的吗?

    陆时鸣脸上的表情却一丝未变,仿佛早就料到了。

    苏软软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再看一眼他手里的小斧头和黑黝黝的大楼。

    开始怀疑自己穿的不是末世文,而是恐怖片。

    陆时鸣伸手,按住苏软软的小脑瓜,“别怕。”

    苏软软低头,看了一眼明明窝在她脚边,却就是碰不到她的小奶狗。

    陆时鸣转身,手下突然一空。

    原本站在身边的小东西不见了。

    ……

    苏软软觉得很疑惑。

    明明刚才她还站在陆时鸣身边跟他讨论北京烤鸭的事情,怎么一转眼自己就站在一间奇奇怪怪的房间里了呢?

    “欢迎你。”

    一道嘶哑的声音传过来。

    苏软软转身,看到自己身后脸上带着脚印的陆建仁。

    “陆时鸣呢?”

    小姑娘怯生生的望过来,绞着一双白嫩小手,水雾眼眸中蒙着一层可怜惊色。

    陆建仁的脸上露出笑。

    多么楚楚可怜的小东西呀。

    怪不得他会那么喜欢。

    就连他也觉得很喜欢。

    就那么死了,还真是可惜了。

    “嘎嘎嘎……”

    陆建仁发出笑声。

    苏软软顿时了然,原来这就是那只北京烤鸭。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北京烤鸭又说话了。

    苏软软摇头,“不玩。”

    叔叔,我们不约。

    陆建仁:……

    苏软软左看看,右看看,一眼相中了厚实的地毯。

    劳累了一天,她一小腚坐下去,纤细的身子深深陷进去。

    因为太舒服,所以她不由的伸直了双腿,将双手放在胸前,脸上露出微笑表情。

    与其挣扎,不如享受。

    “你不是喜欢玩捉迷藏吗?只要你躲到天亮,不被它找到,我就放了你。”

    陆建仁坚强的继续说自己的台词。

    苏软软一扭头,跟一只狗对上了视线。

    不是她的饕餮巨兽。

    也不是她的丧尸犬。

    而是一只奇奇怪怪的狗。

    苏软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长得十分威风凛凛。

    让苏软软忍不住想给它唱一首威风堂堂。

    “这是猎犬。只要被它抓到,就会被撕成碎片。”陆建仁的声音中带着兴奋,“我一直用最嫩的肉喂它。在碰到你之前,它已经三天没吃肉了。”

    哦,可怜的小东西。

    苏软软伸手摸了摸这只狗,赞美道:“你眼睛里那颗黑里嘛秋的小圆珠子太可爱了。”

    能借她玩玩吗?

    陆建仁看着苏软软那副天真懵懂,不知末世疾苦的样子。

    突然眯眼,松开了手里的猎犬。

    猎犬“嗷呜”一声扑上来。

    “啊啊啊!”

    苏软软被吓出一身小白花,拔腿就跑。

    黑暗中。

    少女纤细娇弱的身体努力往前奔跑。绸缎般的黑发垂落,漾出水波纹一般的漂亮弧度。沿着纤细的腰线,高高低低的起伏,晕在黑暗中。

    清浅的呼吸声,甜腻的花香味。

    那渐渐消失远去,被阴暗吞噬的纤瘦背影。

    看啊,一只小羔羊,正向地狱跑去。

    “啪叽”一下,小羔羊摔倒了。

    猎犬心疼的跑上去拱了拱。

    陆建仁:……

    陆建仁身后走出一个黑衣男人。

    陆建仁面色狰狞道:“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