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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

    陈塘,大梁国西临城人,今天四十九岁半,家有一儿一女,妻子早逝,一人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开了一家镖局。这些年陈塘也混出了名堂,不仅镖局行遍天下,护送的物品也是种类齐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就比如今天,他亲自出山护送一把长恨剑,敬献给当今太子。

    长恨剑,剑长一尺七,剑宽一寸半,乃八百年前恒公所铸之神兵,剑成当日云遮雾罩,天降奇光。八百年的时间里,长恨剑易手多主,无一不是天下之顶尖侠客,而今明珠蒙尘魔道猖獗,这把本该斩妖除魔的神兵只能作为其主人晋阶之本,献与当今太子殿下。陈塘接受此货时无限唏嘘,感慨世道之不公,然而雇主非常大方,出银千两只为请自己亲自护送。

    雇主给了钱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再怎么感慨剑终究是死物,要看用剑的人才行。钱终究比剑实在,一把剑如今虽然依旧吹毛立断,但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钱才是真正的万王之王。

    带上一队最精锐的趟子手,陈塘与自己的女儿一同踏上护送剑的道路,一路上靠着陈塘的威名倒是没有宵小敢打主意。但是等快要接近京城的时候就开始不对了,越是接近天子脚下,打这把剑的人就越多,自己麾下的趟子手也陆续开始有损失。自己一边想办法保证货物,一边尽力打听对手的来历,而今晚终于得知对手的身份了,他们的主子居然是二皇子殿下。

    传闻二皇子武艺了得,但凡武者就没有不爱神兵的,剑是好剑,二皇子求而不得只能选择动手去抢。对方在杀光陈塘麾下的所有趟子手,只剩下陈塘与其女儿陈欣的时候终于说出了原因,这是打算让陈塘不做糊涂鬼。

    陈塘很不解,既然是兄弟干嘛不直接问大哥要?就算要不到,掏钱买也行啊!为什么一定要动手抢夺呢?自家兄弟,都是一个爹,从小一起长大有这么大矛盾么?何必拉自己这些无辜的人进这旋涡之中,后悔当初为了这一千两接单,早知道就该推给独孤城那帮子剑客。怪不得当时竞标的时候独孤城那帮人看到自己夺标成功当时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现在看来他们怕是清楚其中的弯弯绕,也许他们有应对之法也说不定。

    “如此,也就可以送你上路了。”对方的首领说道,与此同时四周一阵拔剑的声音。

    “慢着!我死可以,能不能放过我女儿?”陈塘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希望自己女儿能活下来,虽然他知道这很渺茫。

    “爹!要死我们一起死,女儿不愿独活。”陈欣倒是硬气,年纪轻轻颇有血性,不过也只是有血性罢了,武艺一般只当是个拖累。

    此时此刻陈塘紧紧握者女儿的手,女儿决然的看向父亲,此情此景不由的让人心生怜悯。然而,对面的敌人并没有情感,依旧缓缓拔刀,既然已经告诉别人身份了,那么势必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场面万分危机,这一幕让在树梢站着的张远都不由的摇了摇头,双方这顿骚操作充分的说明了一件事,反派杀人爱哔哔,总是会给正义的一方全身而退或者当面反杀的机会。

    “啧,真可怜。”张远忍不住出声道,这一声可怜对于陈塘父女来说好似天降福音,却让反派一方神经紧张起来。

    张远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折扇打开微微煽动,好一个风华无双的绝世公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气息,全然不像一般世家的公子哥。事实上确实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反派的首领甚至于都认出张远了,毕竟是二皇子身边的侍卫哪有不认识主子的道理。虽说是伺候二皇子的,但实际上依旧是归属禁军当中,禁军为皇族效力是皇族的忠犬,张远这么一个四皇子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看来你认出我了。”张远的目光何等敏锐,眼睛对上了基本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那种错愕之中带着近乎狂热的忠诚。

    “……”不说话,或者说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等候责罚。

    “这把匕首算我送给你的主子作为补偿,剑依旧让他们父女俩送,明白没?”张远抛出一把匕首,这是自己按照在意识海锻造间的记忆打造的出来的。削铁如泥那也只是小意思,关键是附带特殊熟悉,不仔细分辨的话是感觉不出来的,这把匕首的作用就是增加挥剑速度。

    “是,告退。”禁军首领接过匕首,依旧不敢抬头。

    “至于你的这些下属,要给苦主一个交代,不要怪我心狠。”张远还是打算杀一群放一个算是敲打一下二哥,都二十岁的人了做事还那么糙,派禁军截杀,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主意?真当天下人是傻子么?当御史台那帮狗鼻子是白痴?自家事自家晓,大哥虽然闷但并不傻,这件事一看就是知道是你做的。好歹你也豢养一些死士来做,至少人家不会直接安在你头上,家门不幸啊!

    也不待禁军首领点头,张远真气灌输腿上轻轻一跺脚,顿时数十个石子飞到眼前,旋气释放而出,随着扇子的风如闪电般四散飞去。下一秒,四周无数的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这一手在陈塘父女眼中可谓惊世骇俗。老天爷,这还是人么?自己好歹也算是在江湖上一流好手了,被这帮子禁军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结果你就着反手一把石子就把他们全灭了。

    此刻禁军首领的心里是真的怕了,对张远尊敬只是从地位上来说的尊敬,骨子里其实怕的不多。忠犬噬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别说噬主,就算是现在张远让他自裁他也得引颈受戮。军中以强者为尊,四皇子虽然没有杀了自己,但这一下其实基本上自己就已经死了。死心塌地的愿意臣服,虽说二皇子是自己的主人,但四皇子才是真正让自己拜服的强者。

    看到张远的目光看过来,看似询问实则是命令,陈塘立刻拉着自己女儿跪下表示自己愿意揭过此事。至于禁军首领,他早就在张远出手的时候跪下了,现在的他眼里有一种近似变态的臣服。人性是脆弱的,权力、美色、金钱、死亡,每一样都会能令人性沦丧。

    等禁军首领退出林中,方明等人也快速赶来,自家主子走的太快了,等方明发现张远不见的时候误以为主子要单飞立刻四下寻人。终于在张远杀了一群人之后,浓郁的血腥味四处飘散,这才让方明等人察觉到然后急匆匆赶来。

    看到方明一行人后,陈塘明显的能感受到方明身上带来的那种大高手独有的压迫感,以及他身后的那四名武士同样压迫感不低。然而这五人来到眼前后却直接朝着张远拜了下去,这就让陈塘开始正视张远的身份了。刚刚禁军说了是二皇子派来截杀的,然后在看到这位后又恭恭敬敬,莫非这位也是一位贵族?当然他没敢往皇子的方面想,毕竟皇子那种高不可攀的存在,况且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贵人不想看一看剑么?”张远正欲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的陈塘却突然开口道。

    “你愿意打开?就不怕我趁机抢了去?”张远其实对这个世界很好奇,他相信系统之灵不会无缘无故安排一个架空世界,一定有它的用意。所以现在每一次的交谈和互动都飞铲更关键,万一触碰到主线任务呢?之前系统给的那个名扬天下,与其说是主线任务倒不如说是阶段性任务。

    “在下的命是贵人救的,现在即便是死在贵人剑侠也是理所当然,何来抢一说。”陈塘不仅是个一流武者,还是一个镖局老板,做生意的头脑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能让二皇子的侍卫主动退走的人,这条金大腿错过今天那就没有下回了。

    “你倒是聪明的很啊!不过剑我迟早会有机会见到的,说不得最后兜兜转转还会到我手上,现在看不看意义不大。”张远的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一笑倒让陈塘心中有点忐忑,这算是被贵人拒绝了吧?正在惆怅呢,下一秒张远的话却让他喜出望外,整个人恨不得马上叫爸爸。

    “但你这份心我领了,将这块牌子交给太子,他知道要怎么安排你。”张远在帮自家大哥造势,不是声势的势,而是势力的势。

    大梁国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好,没有一支能够掌控天下的军队没有一个能够节制百官的衙门没有一个能够震慑江湖的名头。皇帝坐金殿之上,上下嘴唇一碰出的国策安排下去交给文武百官,百官们怎么执行全靠良心,幸亏这些年御史们忠贞不二总算让自己的父皇能够打造一个盛世。但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做人也好做皇帝也罢都要有危机意识,要学会把自己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点天朝的历朝历代的君王就做到非常好,从夏朝开始就已经有了谍报人员名叫女艾,之后的西周开始有了第一个情报组织他们被称之为士师,东周专门设立了候正一职管理谍报事宜,汉代建立了绣衣使,尤其是在吕雉执政时期该组织的职权空前强大堪称锦衣卫的鼻祖;而到了三国时期的校事已经算是真正成建制的间谍组织了,上察百官,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愈任情,唯心所造。法造于笔瑞,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服复讯;堪称锦衣卫,而后的南北朝、唐朝、宋朝、明朝、清朝乃至近代,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间谍组织的影子。

    我堂堂大梁国,历时四百多年,足够吊打东西汉全加起来的国运,偏偏连个间谍组织都没有过。按照目前的大梁国局势,就算再有个两三百年国运一点都不奇怪甚至于都算少的了。不过张远不会真当国运有二百年,甚至于连一百年都不敢保证,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即便是换个星球换个历史,该有的规律终究不可能轻易打破。有的时候看似湖面平静,殊不知什么时候一条鱼跃出出面打破平静。

    所以如今张远要做的不仅仅是完成系统的任务,另一个就是帮自家的几位真正的掌握这个天下,在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眼睛这才是关键。所以说到底还是家门不幸,有两个傻乎乎的哥哥就够无语的了,自己那个爹也不省心,阴谋诡计玩制衡一把好手,天下人怎样说全然不顾。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至少你得需要知道百姓们需要什么,才好定下怎样的国策吧?

    “家门不幸,家门不信啊!”张远一边想一边心里烦的紧,一旁的五人不敢开口,四皇子的家门那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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