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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荒古川古刹

    荒古川名副其实,那是真正的荒凉,一路走过来虽然不是沙漠却也寸草不生。偶尔可以看到类似仙人树的植物生长,偶尔可以看到一只枯黄的蜥蜴从岩缝中钻出,偶尔可以感受到一丝微风在阳光的照耀下送来一丝灼热。

    原本的荒古川并不荒凉,这里曾经是一片茂盛的森林,有小溪有小鹿,有安静有祥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一千年前大陆上有过一位暴君,他想要欺压人民要做那独一无二的王,他兴建自己的豪华宫殿糟蹋了无数的森林绿地。这里就是为了建造他的宫殿而被砍伐成荒地的,后来他死在了自己儿子的剑下,帝国瞬间分崩离析,那些被他压迫的诸侯纷纷想要成为新的王,而这里便又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无数鲜活的生命倒在了这片土地上被大火烧成灰烬,乱战持续了六十年,终于有一位领袖横扫**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他爱民如子,他礼贤下士,他雄才大略,他发誓不再重蹈那位暴君的覆辙。天下重归安定,百姓休养生息,而这里,这片曾经的美丽森林却被历史遗忘。

    之后这里因为土地流失逐渐沙化,附近的国家为了防止越来越多的土地被侵蚀就在四周挖掘了人工河流,将四周所有的湖泊全都连起来。将这片荒川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起来,后来又过了几百年直到大梁国的建立,一位旅行者在这里发现一块几百年前的古玉。他兴奋的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沉积了几百年的荒川又重新繁荣起来,人们又记起了这片被遗忘之地,这里不仅是禁地,也是古战场,更是一千年前那个强盛帝国的所在。

    无数的淘金客来到这里寻找机缘,他们在依河而建立了连绵数十里的营地,无数人带着一夜暴富的梦想在这里拼搏了一生。然而好运之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将一生耗费在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找到,直到大梁国建立了起来。开国之祖张贤贺下达圣旨,不允许再有人在这里耗费光阴,并且派遣驻军于河口处,并且挖凿运河连接到荒川之外的那条河流里,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淘金客,唯有连绵不断的船只从这里经过也不再停留。

    今天,荒古川迎来了又一位客人,一身灰扑扑的袍子遮挡在衣服的外面,头戴粗布帽子,帽子上还扣着斗笠。身后背着行囊,脚踩皮靴,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走在这片荒凉大地上。突然一阵风毫无征兆的卷席而来,客人将斗笠迎风扣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黄沙。

    “呸!这地方真是荒凉。”吐了一口飞沫,拿下斗笠掸了掸上面的黄沙,看到这张灰扑扑的面孔正是夏新。

    夏新初来这个世界就粗略了了解了一下,然后一直在镖局中走镖,但仅限于湖州。第一次出远门,虽说有任务但还是想要多领悟风土人情,于是就去了镖局的分布将马车换了,然后拿上一身沙地装备,徒步走来荒古川。夏新自己是领会到了风土人情,那荒古川守着的两个暗卫可就是痛苦到无以加复了,本来以为几个月能够搞定的事情,硬生生的多挨了两个月,俩人瘦的皮包骨,更像世居此地的遗民了。

    远远的夏新看到了一处残存的建筑物,连忙跑过去,然后拿出一个穿越时带来的单片眼镜戴起来。之后拿出小本子和笔,开始对照本子上的花纹检查起建筑物上快要腐化的雕刻。一边翻阅,一边脸上逐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颤抖着伸出手细细的抚摸上面的花纹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嘴角居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一幕假如被别人看到一定会大骂变态,然而这一刻的荒川只有劲厉的风声和烧灼的热浪。

    就这样,夏新一路上走走停停,明明只需要不到一天的脚程他居然走了三天之久,这一路上多与这些壁画雕像为伍。有的时候居然运气好到能够在遗迹的角落里发现一些残存的器皿,稍微擦拭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清理出自己的行囊然后将其包裹好装起来,留作以后研究之用。张远的本意是要他能够具备一定的对古迹的知识,万万没想到弄来了一个工作狂,自己的两个暗卫精锐差点没疯掉。

    终于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不,应该是三天三夜的磨蹭,夏新终于走到了古刹的周围。然后还不等高僧出来见面,夏新就在看到古刹的一瞬间当场就跪地上了。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中带着震惊的状态,看着这座古刹以及古刹四周的壁画,这一刻的心情不亚于穷逼中了千万彩票。

    “这座古刹名叫净月禅院,一千年前建造,本用于王位继承之时祭祀之用,原本叫不落塔。”一路上老僧带着夏新边走边做介绍,不得不说暗卫这边是下足了功夫,本来张远的意思是演一场戏,稍微逼真一点即可,但命令传达到暗卫那边的意思就成了上头要在荒古川重建一座寺庙,尽最大努力在荒古川复原一座古代寺庙,请最好的高僧入驻其中。

    结果暗卫紧急动员所有势力网络寻找最好的能工巧匠和造假宗师,并且通过官方的资料弄到了一个正统的从荒古川古刹流亡而至中原高僧其法号修缘,之后暗卫动用一切人力物力重建这座净月禅院,并且许诺为高僧现在的寺庙修建禅房而最终达成合作协议。

    所以寺庙是真的寺庙,是暗卫从各地相同的遗迹之中直接嫁接过来的真东西,再让造假宗师改变不同的气候特点所留下的痕迹。高僧也是真的高僧,他所知道的关于这座寺庙的一切内容都是有迹可循的真历时,连带着高僧自己也是一枚妥妥的大高手,无论佛法还是武功,出场费颇高。

    所以凭借夏新的本事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哗点,甚至于还在感慨历时所遗留下来的文化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多次庆幸自己来到了一个历时悠久的文明。虽然与自己记忆中的文明不同,但毋庸置疑的是都是文明古国的形态,尤其是故事中王失其鹿的段落像极了先秦时期。

    “那请问大师,为什么要更名为净月禅院?”夏新觉得原本的不落塔更能体现出历时的光辉,而净月禅院就显得普通了很多。

    “相传在五百年前这座不落塔曾经出现了一位法号红月的高僧,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下众多禅师中的佼佼者,还曾经在佛祖面前发下宏图大志说是要振新天下佛门,重建昔年光辉。”修缘高僧边走边说,眼前出现了一尊雕像,虽然被风霜侵蚀但依稀可见其俊美的面容,这位年前的僧人身后有一妙龄女子抚摸其脸颊,妙龄女子脸上没有五官,象征着色即是空。

    “他就是红月高僧么?那红月为何会是净月?”夏新看向这位高僧,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张脸非常之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情,红月的名望之高,便是朝堂之上也鲜为人知,红月名气之大,便是天下也人尽皆知。每天想要拜访他的人多不胜数,为了振新佛门人情世故必须要有,但天下有多少人,用一生都未必全部见完。是以红月亲自出了三道题,只要能够答对这三道题便可获得进入禅房的机缘。所有人都想答出这三道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有正确答案,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妙龄女子,她居然轻松答出来获得进入禅房与红月论佛的机会。”

    说到这里,修缘大师长叹一声,看向雕像的眼神充满了惋惜。

    何为佛?何为人?何为性?

    在雕像底座刻有这三个问题,只不过只有问题却没有答案,夏新觉得不可能有答案,所谓的答案实际上纯粹看红月的理解。

    “红月与这妙龄女子在禅房内谈论了三天,这三天二人吃住都在一间禅房之内,人们纷纷质疑一个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与一个年纪轻轻的佛门高僧会聊什么?直到三天之后禅房的门打开。红月走出禅房,突然宣布了一个震惊天下的决定,他要还俗,他要放弃心中的佛,入红尘。”修缘烟罢推开一间普通的禅房,那其中有一个床榻和张桌子,之外别无他物。

    “红月跟着这妙龄女子离开了,红月一走这不落塔的名气也就日益衰败了,直到不久之后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突然出嫁。这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盛事,无数的百姓前去祝福,人们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红月。只不过现在的红月居然身着宦官的衣服跟在公主的身后,人们认出了红月,也认出了那位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便是与红月论佛三天的少女。少女所嫁之人是当朝炙手可热的太师之子,而当少女回头的那一瞬间,人们都看到了红月的眼中绽放出的光彩。他爱极了这位妙龄少女,宁可为她放弃自己在佛前的誓言,宁可抛弃作为男人的尊严。”

    “有够狗血的。”夏新嘟囔了一句,不过被耳聪目明的修缘大师听见了,但两人意见出奇的统一,确实很狗血。夏新拿起一个册子,上面清晰的记录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之后突然帝国爆发了战乱,皇城被帝国攻破,太师举全族向敌国投降以求自保,公主不愿妥协遂休了驸马然后前往皇宫。然而她在前往皇宫的路上遭遇到了叛军,就在即将香消玉殒的时候红月出手救了她。

    公主问红月,为何三年前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形红月不救,红月说那是因为三年前她不愿意被救,她早已看出那些贼人是太师所派,为的就是由太师之子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公主惨然笑道,那不是你不愿意救的理由,红月沉默片刻回答,我爱你,但你爱我么?我愿意为你付出毕生,可换来的却是如今的结果;你告诉我性由爱而来,我随你离开不落塔来体验爱,但我得到的并不是爱,只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把戏,当你玩腻了之后依旧选择了那个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物质的那位公子,而不是真心爱你的我。

    公主听后突然语言激动的说他也爱我,红月笑了,这一刻这笑容发自内心很纯粹,而公主却感觉自己被这笑容刺痛了。红月从怀中拿出了那封公主写的休书,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公主一把拉住红月让红月带自己走,她愿意跟红月过简单的日子,她一直都深爱着红月。

    红月的笑容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淡泊,他轻轻的推开公主说道:佛是什么?人是什么?性是什么?

    公主愣住了,这一刻她的心已经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月离开的背影。

    “红月回来后改法号为净月,此时天下俱已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而新朝为了稳固统治尊佛教为国教。佛门发扬光大,但这一切与净月无关,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潜心修佛的僧人罢了,身体虽然并不完整,但佛心前所未有之坚定。”故事讲完,修缘为夏新安排了住宿的禅房。

    夏新合上册子,刚刚看了一部充满了各种佛门禅机的狗血故事,他觉得自己需要稍微放松一下。于是走出禅房,走向自己最想去的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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