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成婚简寺鹿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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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容衍篇上

    遇到简寺鹿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

    容衍也只是一个被白芷安家收养的孩子,当然他不是住在白家,他只是可能好几个周末才能来白家住两天。

    那一天简寺鹿的外婆带简寺鹿来白家做客。

    那是容衍第一次见简寺鹿,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子。

    她到底特别在哪里呢?

    她真实的毫不掩饰自己所有的不满和情绪。

    她很讨厌白芷安,尽管白芷安在简寺鹿路的外婆面前装的非常懂事,她甚至主动伸出手去牵简寺鹿,却被她用力给甩开。

    她满脸带着不屑和骄傲,仿佛白芷安的隐忍大度在她的眼中是一件令她很不屑的事情。

    当时容衍只能躲在厨房偷偷往外看,其实很小的时候容衍就懂得白家收养她不是因为善心大发,而是因为沽名钓誉。

    白父那个时候正在往商会的副会长那里努力,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收养容衍。

    他在整个白家并不太受待见,上到白家的父母下到家里的佣人都对容衍呼来喝去。

    而白芷安呢,在他的面前白芷安永远都是一只白天鹅,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心里是明白白芷安喜欢他的,但是就算是喜欢,白芷安也表现的十分高傲。

    她的高傲和简寺鹿的高傲又完全不一样。

    白父让白芷安带简寺鹿去花园里玩,白家有一棵特别大的大榆树。

    刚好是春天,榆树上接了很多榆钱,简寺鹿说用榆钱做榆钱饭很好吃。

    白芷安讥笑道:“榆钱饭也只有乞丐才会吃它。”

    简寺鹿瞅她一眼,然后就噌噌噌地爬上了树,容衍第一次见到爬树爬的那么快的女孩子,而且她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

    当简寺鹿爬到了一棵树枝上,在榆钱的时候,白芷安往树干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那树晃动了一下,然后树枝承受不住简寺鹿的重量就断了,简寺鹿从树上掉了下来,容衍飞快的过去接住了她。

    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容衍还在医院里面躺了好几天,那些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简寺鹿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眯着眼睛看她。

    然后他以为正常情况下都会跟他说谢谢,但是简寺鹿忽然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傻的?我这样掉下来,你接住我你会被砸死的,你看你被我砸倒了吧,你不知道我有多重。”

    然后她又蹲下来掀了掀容衍的裤脚,自言自语地说:“你疼不疼呀?”

    这大约是容衍从小长到大,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简寺鹿那张美丽的倔强的小脸从此以后就像是木刻画一样刻在了他的心里。

    再一次见到简寺鹿的时候是时隔好几年之后,那时候的作为南大的特招生他参加了和武岚高中的联谊会。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了简寺鹿,这个女孩他大约有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了。

    他住院的时候简寺鹿的外婆还带着简寺鹿来看过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尽管简寺鹿从青少年变成一个少女,容衍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

    她的样子虽然比小的时候轮廓更加清晰,脱离了婴儿肥,但是她的眼神没变,还是那个乖张的真实的令人有些望而生畏的简寺鹿。

    她在武岚高中收获了一堆迷妹和迷弟,所以在简寺鹿穿着海军样式的校服站在第一排的新生当中高高地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孔雀。

    可惜简寺鹿并没有认出他,她的目光从容衍的身上一晃而过。

    也许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但对于容衍来说,简寺鹿骑在大榆树上的样子,还有她站在白家的客厅里昂着她骄傲的小头颅的样子,以及她弯着腰皱着眉头仔细的查看容衍,忧愁地问他喂:“你疼不疼啊...”

    这些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会在他的脑海中交叠出现。

    白天简寺鹿没有认出他,到晚上的舞会她也没有认出他。

    不知道该怎么去搭讪女孩子的容衍第一次端了一杯杯果汁走向了简寺鹿。

    但是他还没有靠近她,他就被无数个女孩子包围了,而简寺鹿也同样被一群男孩子给包围了。

    他们两个被人群簇拥着离对方越来越远。

    但是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简寺鹿,后来回想起来他终于了解为什么白芷安会安排把那个小傻子给灌醉还有,也灌醉了简寺鹿,妄图把他们给塞进一个房间。

    到现在简寺鹿都不知道的是容衍心里一直都是很清楚的,那天晚上他睡的那个人不是白芷安,那是简寺鹿。

    其实他的初衷是想保护她,他看着有人换掉了简寺鹿的饮料然后又被人迷迷糊糊地带去了学校的酒店。

    容衍一路尾随,用两根棒棒糖骗走了那个小傻子,然后他就走进了简寺鹿的房间,简寺鹿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和她醒着的样子又判若两人。

    脸蛋因为酒精的作用红红的,可她的睡颜很安稳,就像是一只困了很久的沉睡的小猫咪。

    容衍怕她晚上再有什么意外,就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守着,直到简寺鹿翻了个身拉紧了被子嘟囔着冷。

    容衍急忙弯下腰去给她盖被子,然后简寺鹿两只滑腻的小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简寺鹿是在沉睡一无所知的状态下的,而容衍是特别的清醒,她告诉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也告诉自己简寺鹿当时还只是一个高中生。

    但是当她柔软的身体蜷缩在容衍的怀抱里的时候,理智就溜走了。

    那是容衍从小到大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也是他做的最纠结的一件事,明知道不可以,却没有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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