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碎片的来源
旅游景点并不是维克鲁温的唯一景点。维克鲁温城墙外，高耸的山脉遍布城市周围。崎岖不平的落基山脉顶上云雾缭绕，为维克鲁温的人们呈现出一种非常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景象。
然而，原本丰盈着维克鲁温人内心的山脉，现在却隐藏着致命的毒药。与以裸露的岩壁为特色的山峰相反，深谷覆盖着茂密的树木和灌木丛。
有人在灌木丛中移动，出现在视野中。如果齐克摩尔看到这个人，齐克摩尔的眼睛会在那个人的长袍上闪闪发光。身穿长袍的身影在灌木丛中窸窣窣窣。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人。他们都灵巧地穿过了天然森林，没有被人类触及。就连伸向天空的树枝，抓在人脚上的藤蔓，就连打在他们脸上的灌木枝条，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我们到了吗？”
一个声音响起，那是极其普通的声音。这种声音，如果你抓住街上最普通的人，就会发出这种声音。所有跟在后面的人，都被男人的声音彻底僵住了。
“是的先生！”替其他队友回答的长袍人，声音里显然带着恐惧。
“看到只有你们上来，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们与追踪小组失去了联系！”
声音普通的人发出一声叹息。正在汇报的长袍人变得更加僵硬。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杀了他的手下，但他仍然感到害怕。
“他们被打败了吗？”
“先生，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们是被核心打败的吗？如果不是这样，第三方介入了吗？”
“我们无法证实这一点。”
“嗯，我想是的。”
报道的人想尽快摆脱这种棘手的局面。他无法掩饰从兜帽里流下的汗水，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石像。声音普通的人一时陷入了沉思。
但他并没有思考太久。“既然第1阶段失败，让我们继续第2阶段。确保做好准备。”
“是的先生！”
正在汇报的人连忙后退。他欣喜若狂，终于可以消失在那个声音普通的人面前。长袍人带着手下，开始准备第二阶段。声音普通的人想到了维克鲁温。在那个城市，人们总是玩得开心，享受快乐的一天。
“真是太可惜了。”
一边想着近在咫尺的城市，嗓音正常的人咂了咂舌。
按照齐克摩尔的吩咐，汉斯和斯诺克在他们的住处等着他。但即使第二天到了，齐克摩尔还是没有回来。
“齐克摩尔爵士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是齐克摩尔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们，斯诺克开始担心起来。
所以，汉斯建议，“试着想象齐克摩尔爵士被打败了。”
“……我无法想象。”
就好像他没有想象力一样——斯诺克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齐克摩尔失败的景象。
“即使我们担心，也不会改变。让我们为可能的情况做好准备。”汉斯也很担心齐克摩尔，但他不能告诉斯诺克。
这是因为汉斯认为，一旦他表达出担忧之类的情绪，只会增加斯诺克几倍的负面情绪。而且，和斯诺克一样，汉斯也无法想象齐克摩尔会被打。
“齐克摩尔爵士比我们能更好地处理他自己的问题。”
“这是肯定的…”
咕！
最后，他们——包括诺维姆——得出结论，担心齐克摩尔是没有意义的。
“其实，比起齐克摩尔爵士——我更关心的是我们的敌人在废墟中死去时告诉我们的话。”
“啊，你的意思是说，一场可怕的噩梦很快就会降临这座城市，与我们一起灭亡。”
斯诺克努力回忆。“他这么说不是吓唬我们吗？”
“我希望是这样。”
但汉斯无法摆脱这种不安的感觉。正如男人所说，汉斯觉得这座城市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万一，也许……”汉斯小心翼翼的说道，“……一场无法控制的噩梦真的降临这座城市？……甚至可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那么，你打算怎么办？齐克摩尔爵士现在甚至都不在这里。”
斯诺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试着把诺维姆举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或者试着仰望天空。
“嗯，我害怕做一些可能会夺去我生命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死。”
“但我必须帮助人们。这就是我最初离开苏尔的原因。我已经决定分担诺维姆的罪孽，所以我不能因为情况变得更加危险而逃脱。”
咕！
诺维姆在斯诺克的手臂上擦了擦脸。
“既然我有诺维姆，也从齐克摩尔爵士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会尽全力去救每一个人。”
“…当然是。”汉斯盯着房间的一角，艾斯泰拉德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裹着一层层布，选择了自己主人的圣剑艾斯泰拉德。
“作为被那把剑选中的人，我是不会逃的。”
汉斯下定了决心。
已经是深夜了。充满活力的圆月试图用银色的光芒祝福它的观众，但淘气的云彩覆盖了天空。
城市陷入黑暗，汉斯和斯诺克都睡着了。他们在昂贵的床上用品和毯子上物有所值，吃了一顿美餐和休息后，两人的状态条件都非常好。
他们有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在最坏情况下的最佳状态。很快，他们的不安情绪被证明是正确的。
一直趴在毯子上打呼噜的汉斯睁开了眼睛。他掀开正在使用的毯子，抬起身体。
“这是…！“
声音很微弱，但他能听到什么。那是人类的尖叫。汉斯迅速抓住艾斯泰拉德，打开窗户。微弱的尖叫声变得更大了一些。汉斯转身离开房间，这时——
啊！
远处，一座建筑瞬间亮了起来。太阳还未升起，光是从城墙附近爆发的大火中射出的。
“有火灾吗？”
人们是否因为火灾而尖叫？但事件并没有以一栋建筑物起火而告终。
天空中的火花只是一个开始。一道道火焰从多处迸射而出，证明这不仅仅是一场意外，汉斯又想起了他的敌人的遗言。
砰！
他踹开了门，走了出去。似乎还没有其他人注意到骚动，走廊空无一人。汉斯去了隔壁的房间。
汉斯还没来得及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就打开了，露出了斯诺克。他也注意到了异常的情况。
“这或许是……！”
“我还不知道。”汉斯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判断，因为他没有任何信息。“但这是可能的。”
斯诺克脸色一僵，但很快脸色就恢复了血色，走出了房间。“我们走吧，前辈。”
“你确定吗？我们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肯定知道这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所以，我们得走了。如果我们因为害怕而在这种情况下退缩，齐克摩尔爵士会嘲笑我们。不，如果是这样，我甚至瞧不起自己。”斯诺克摆摆手，好像他根本不想去想这些。
“好。那我们快点吧。现在人们也可能正在受苦。”
“是的！”
汉斯和斯诺克从他们的住处跳出来。
街道上，人们在外面，远远地看着火焰。一些脸上充满了担忧或好奇。
汉斯和斯诺克避开了他们，继续往前跑。随着时间的流逝，传来惨叫声，火焰的威力越来越大。夹杂在尖叫声中，他们听到了更多不祥的声音。那是人们的叫喊声，武器碰撞声，以及似乎不属于人类的尖叫声。
“这是……”汉斯说不出话来。
斯诺克张大了嘴巴。他们到达的地方，是名副其实的战场。一大群怪物正从完全敞开的大门中冲进来，而维克鲁温的士兵拼命想要击退它们。
然而，士兵的努力是徒劳的，怪物太多了。单凭感官，汉斯就能感觉到，怪物已经完全包围了城墙。
“你能感觉到城外有多少怪物吗？”
斯诺克双手合十，感受着来自大地的震动。“前辈，我想怪物至少有上百只！”
“该死的！”汉斯脱掉了盖在艾斯泰拉德身上的布。一道白色的圣剑映入眼帘。
“我们先试着挡住眼前的怪物吧！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的学长！”
汉斯举起艾斯泰拉德，斯诺克把诺维姆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直奔怪物而去。
带着扭曲命运的钥匙，将他们带入了更深的天然洞穴，齐克摩尔和莱拉继续往前走。
在他们进入洞穴之前，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些路径就像一个迷宫。但他们一进入山洞，要关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齐克摩尔挥剑。魔力剑斩向飞来的目标。
但是当齐克摩尔击中目标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错过了吗？不，他确实击中了它。
目标被一分为二，在他面前炸开。暗能量漂浮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仿佛被空气吸收。
“这是什么东西？”
更多齐克摩尔刚刚消灭的黑暗生物开始向他蠕动。他们看起来很恶心和奇怪。就好像影子从地上升起，四处移动。那些影子般的存在，没有清晰的形状，就像一团团移动的黑暗。
但是，它们都大致有一个轮廓。有的有四个突出的部分，看起来像人，还有一些像动物一样的块状小东西在四处乱窜。一些形状像人类的生物，有一个长长的延伸，就像拿着武器的手臂一样。
尽管大部分影子生物只是在洞穴周围蠕动，但其中有几个还是朝齐克摩尔和莱拉走来，试图攻击他们。然而，这些生物几乎没有任何力量。
齐克摩尔爆裂了另一个影子存在。穿过山洞，又有几道影子向他们靠近。
一个火球从齐克摩尔身边飞过，将所有向齐克摩尔冲来的暗影生物都炸飞了。
“它们真的无穷无尽。”齐克开始抱怨，微弱的影子不停地向他们袭来。
“你对这些生物有什么了解吗？”
“不。我什么都没有想到，所以我似乎真的对他们一无所知。”
“哇，连你，见过这么多不同种类的未来，都不知道？它们真的是一个重大发现吗？”齐克用穿刺空间斩断了一个影子存在。
“不过，如果我永远不会发现它们，我会很好的。”
扭曲命运的钥匙再次旋转，他们转向了另一条路。
“伙计，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你担心你的人吗？”
“谁？我的仆人？”齐克摩尔想到了汉斯和斯诺克。“
他们可能看起来并不强，但我训练了他们。而且他们也有天赋和热情，他们一直在跟上我的训练。所以我不是很担心他们。”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齐克摩尔都认为他们能够充分应对任何情况的能力。
“当然，他们俩都有一个荒谬的梦想，所以他们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一个梦想？”
“他们想成为英雄。”
“……他们带着那种梦想在你手下工作？”莱拉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组合。
另一方面，齐克摩尔挺起胸膛。“你知道，我对英雄非常了解。我也非常熟练英雄的各种行为。就算你找遍整个世界，也没有人比那两个人更幸运。”
“……我有点嫉妒你没有任何限制的乐观。”莱拉想，至少，齐克摩尔不会承受压力。
她真的有点嫉妒齐克摩尔的想法。
“但我想如果那两个人真的有那样的梦想，他们真的会变得更强大。对一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毫无任何能力的正义感更危险的事了。”
“虽然我同意你的观点，但不要担心那两个。”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可能有危险吗？”
“我不像他们的父母。当他们有危险时，我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如果他们在努力实现梦想的过程中死去，那是他们的选择。没有必要担心或同情他们。”
“……”
“不过，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这根本不能让人放心。”
就算齐克说自己不会再成为魔王了，但他的性格还是很糟糕。
莱拉摇摇头。
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钥匙指向的地方，更多的影子出现了。影子生命的源头，绝对是钥匙所指的方向。
在他们面前又炸开一道黑影后，他们又往前走，来到了山洞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齐克摩尔和莱拉皱着眉头。
阴影笼罩在宽阔的沟渠周围。大多数的黑影对他们两个不感兴趣，但也有一些接近他们。
“这里肯定是黑影的总部。”
莱拉上前。
她举起双手，施展了咒语。
闪电开始从她手中反弹。她完成了咒语，伸出了手。
一道雷鸣般的声音充斥着沟壑，让齐克摩尔更加皱起了眉头。
但是效果很明显。一道光芒划破了战壕的内部，席卷了深渊。当明亮的光芒开始消失时，所有的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完成了它们。”
“……你是故意的吧？”齐克一边说着，一边弹了弹颤抖的手。
莱拉戏谑地笑了笑。“从我的射击场中独立出你所在的区域真是令人头疼。当我知道它不会对你产生太大影响时，它也需要更多的法力。”
“你至少可以提前告诉我，”齐克摩尔从她身边走过时抱怨道。
扭曲命运的钥匙指向了战壕的中心。仿佛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它不仅指向了一个方向，而且还开始震动起来。
莱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我们快到了。”
“是的。我看到那边有东西。”
两人走得更快了一些，钥匙开始振动得更厉害了。当他们到达战壕的中心时，钥匙的震动达到了顶峰
突然停止了。
“这是…”
“……是剑吗？”
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壕沟的中央。就像莱拉所说的那样，它看起来是一把剑，但这样称呼它也不太合适。它的末端很尖，绝对是类似于剑的东西，但它的形状却与普通的剑完全不同。如果必须描述这东西的样子，它看起来就像一根树枝。
从下方，剑身像被人用许多小枝砍断了一根树枝，插在了地板上一样，伸展出多条树枝。此外，把手的金属部分外露，显得更加破旧。
然而，齐克和莱拉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里面渗出，他们确信那是一件了不起的物品。
他手中的钥匙悬在空中。齐克摩尔和莱拉目瞪口呆，它缓缓地飞向了一把剑的裂刃。与其他刀刃不同，钥匙靠近的刀刃有裂痕。钥匙落在刀刃上，与刀刃缺失的部分相匹配。钥匙几乎就像是从刀刃上掉下来的那块缺失的碎片，钥匙和刀刃之间的轻微裂缝消失了，就像有人像粘土一样摩擦它。扭曲命运的钥匙完美地融入了刀片。
齐克摩尔问道：“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这不是你看到的未来的一部分吗？”
“大概。”
“那些梦是没有用的。”
“你不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吗？你一直把它放在你的手指里。”
“我不是那个把它塞进我心里的人。”
剑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就像它的心脏在跳动一样，它开始有节奏地响起。莱拉推着齐克摩尔上前。“我想它在呼唤你。试着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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