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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三张虎皮

    朱安被墨子灵魂附体,墨子教训了楚墨的墨者们。然后离开朱安的躯体,不知去向!



    朱安被抽离的一霎那,全身打一寒噤!整个人和刚才墨子附体时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浑噩不清,好像睡了一觉刚刚睡醒,抬眼一看,底下跪着墨者,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询问他人,有人把刚才发生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当讲到朱安是未来的巨子时。朱安连忙说:“承蒙先师照顾,弟子何德何能敢担此大任?”



    坐在下面的赵武听完这句话,冷冷地哼了一声。



    自言自语道:“假惺惺”



    墨者们不在说什么,眼神里充满仰慕。



    看来墨子降临凡间,批评楚墨。这番批评立竿见影,从此再也没有墨者敢公开分裂,而墨者们也更加齐心!



    赵武的算盘落空了,他一个悄悄离开了现场。



    散会后,朱安和田仲单独地走在一起。



    田仲狐疑地看着朱安,问道:“哎,你刚才真的被墨子先师附体了?”



    朱安哑然一笑道:“不然怎样?”



    田仲吃惊地看着他,道:“真的呀。我以为你控制不住局面,谎称墨子下凡,是为了稳定军心”



    朱安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猾。他没有说话,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面对十三剑客时使得墨子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田仲没有隐瞒,直接相告,道:“是我舅舅给我的。”



    “你舅舅?”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韩冰救你那次?”



    “记得,如果不是你们救了我,那一次我真的要命赴黄泉了”



    “那时我舅舅刚死,记得我舅舅死的时候,他塞给我三张虎皮,虎皮上有十几招剑法、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想过这十几招剑法竟然是墨子剑法。大哥,一招剑法你就能看出它是墨子剑法?你了不起啊?”



    朱安悠悠地说道:“不是我了不起,是墨子剑法太过独特,有很深个人痕迹!就算招式千奇百样,它的痕迹也不会消除。你舅舅会墨子剑法,莫非他是墨者?他叫什么?”



    田仲回答道:“他叫宫剑”



    朱安细细思考着楚墨历代的墨者,最后说道:“没有叫宫剑的人啊?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虎皮上墨家剑法,一定是墨子剑法后四十招!”



    田仲纳闷,问道:“后四十招?”



    朱安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学到的墨子剑法如此不堪一击么?”



    田仲摇摇头。



    朱安努力搜索着记忆,道:“想当初我投身墨门,也是这么问巨子的?巨子说墨子剑法总共一百二十招,不知道什么原因,丢失四十招剑法。也就是说,一百二十招的墨子剑法,咱们只学到的八十招。前八十招是墨子剑法入门基础,自然有形无神,不堪一击。后四十招墨子剑法,才是墨子剑法的精华。但这并不意味着前八十招剑法空洞乏味,百无一用。因为只有将后四十招学会,才能发挥出前八十招剑法的威力,你明白么?”



    田仲点点头。



    朱安叹息说道:“你这一次用墨子剑法一剑成名,会在楚墨引起轰动!巨子回来,肯定得找你问个来龙去脉。你的虎皮看来是保不住了!可惜,可惜”



    田仲坦然一笑道:“既然虎皮是我意外得到的,那也就是说虎皮不是我的。现在证实它是墨家剑法,那么理应物归原主,有什么可惜的”



    朱安注视他良久,拍拍他肩膀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忠厚诚实,像你这样的人,少了。”



    田仲赶到乐署,发现乐署正在被官兵封禁,问四周百姓。他们说乐署被定为非法,不久之后会被拆除。



    田仲一想,苏文君昨晚被问死罪,自己冒险救她,她一定会被官府通缉。她今天要是还回乐署,岂不是羊入虎口。



    乐署封禁,苏文君会去哪儿呢?



    她是否安全?



    首先,他想到了苏文君的家。



    他事先带了一些粮食,来到苏文君家。



    站在门口,敲了敲木板房门。



    他很期待,他期待开门的是苏文君。



    他要说些什么呢?见面第一句话是你好,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两种方案都被他否决,这就开始紧张了。



    紧张的他,心砰砰乱跳。



    紧张的他,眼神慌乱,手无处可放。



    心提到嗓子眼里,全身不自在。



    他倒吸一口凉气,要求自己放松,尽量显得随性自然一些,要不然,双方见面,他手足无措,很容易尴尬。



    吱得一声,门开了



    正当他推敲下一步怎么做?



    他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



    顿时,他悬在嗓子里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看着老头,想到刚才自己的状态他哭笑不得。



    开门的是苏文君的父亲



    苏父四十岁左右,因为生病的缘故,他面容憔悴,看起来像六七十岁。他腿脚不便,开完门,踟蹰着往前走,走了一分,然后坐在卧榻上。



    田仲看了看屋子,一间小屋,两张卧榻。在墙角摆着一张梳妆台。房子中间摆着一张案子,用于吃饭。靠近门前有一灶台,锅里正热着食物。



    田仲打开锅盖,却是三三两两的野菜团,看来这是老头的中午饭。再看四周,家里没有多余的家具。田仲在想,苏文君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下,可真够难的。



    过去茅草屋是泥土和草砌成的,墙壁年久失修,目前裂着一道道缝子,房子需要修缮。



    田仲将粮食放在犄角旮旯,说明了来意:我是文君的朋友,给她送些吃的来。



    苏父看着他提着筐,露出久违的笑容,他请田仲坐下。说道:“真是好孩子,让你费心了。文君命苦,摊上我这么个病怏怏的父亲,哥哥下落不明,这个家能维持到现在,全靠她呀?”



    田仲看着这个破败的家,心里不是滋味。问道:“文君去了哪里?”



    苏父说:“早上起来,她就出门了!怎么,没在乐署么?”



    田仲知道,苏文君并没有把昨晚的实情告诉父亲。因为她怕告知老父,即解决不了问题,又增加父亲的病患,得不偿失。因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一力承担,自己扛起。



    田仲越发觉得,他喜欢的苏文君,绝不是单纯地喜欢她的外貌,而是真正喜欢她这个人。



    面对苏父的问话,田仲只好撒谎了,道:“我还没去乐署,一会儿去看看”



    老头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说道:“我这个糟老头子赶紧死了算了,拖累家里,拖累文君,害得文君嫁不出去。”说完以后,他一阵咳嗽。



    田仲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又给他倒了碗水。



    喝完水,老爷子睡着了!



    他很担心苏文君的安危?所以此地不能逗留,他趁老爷子睡着了,悄悄地离开。



    乐署没有,苏文君会去哪里?



    偌大的邯郸城,自己去找苏文君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想到楚墨,他回到楚墨接头的地方,发动青龙堂的墨者全城搜索。



    他自己也走街串巷,四处寻找。



    墨者神通广大,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苏文君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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