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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绝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 第一百五十四章 郑翁之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 郑翁之死

    烛白的脑子一片浑浊,酒意不上头亦不醉人,却心甘情愿为眼前人醉。

    “你是老了。”郁景桐打了个酒嗝,伸手摸了摸烛白的嘴角,使劲儿将那抹皱纹一样的东西抹去。

    眼底是害怕,她记起来爷爷走的时候她还很小,爷爷得了很重的病,人们都说爷爷要走了,小时候她不懂,问爷爷什么时候走。

    达人们说等到爷爷的皱纹爬到嘴角就会走了。

    郁景桐就守在爷爷的床前,后来有一天,人们早上来的时候,发现爷爷已经走了,脸上糊满了一层灰色,小小的郁景桐坐在床边,枕边散落一地的化妆品。

    郁景桐罔知无措,看着大人们,眼泪像金豆豆一样掉落:“不是说皱纹爬上嘴角才会走吗,我去问了化妆店的姐姐,这个是可以遮皱纹的呀,爷爷是不是嫌弃我的技术不好呀?”

    她的妈妈冲过来抱住她,眼泪无声无息地坠落:“不怪桐桐,爷爷怎么会怪桐桐呢。”

    “爷爷走了。”郁景桐:“爷爷不要桐桐了。”

    来到这个世界郁景桐知道老人的寿命可以是成百上千年,皱纹不再是生命垂危的象征,可是四个弟子养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一颦一笑皆是灵动万分,她接受不了,他们一动不动躺着的模样,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孩子们没长大。

    烛白被揉搓得嘴角泛红,开始有了破皮的征兆,还是扯开嘴角咧了个笑容:“师尊,这个是笑纹,是过得很开心很开心的人才会有的。”

    郁景桐呆呆地收回了手:“长大了。”

    烛白点头,郁景桐迅速送上手里握着的酒:“那就喝一下为师特意为你调的酒吧?”

    身后跟过来的秦牧舟一口清酒差点儿吐出来,师尊是个大猪蹄子,为谁都是特意。

    烛白有些飘飘然,豪迈地接过来,眼睛有些恍惚,看也不看一眼,明显被特意二字眯了心智。

    “咳咳咳……”烛白的豪迈导致那颗硕大的肉丸卡在了喉咙,咳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趴在桌上的时候,对上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师尊这份爱是伟大的,就是伟大得有些沉重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父爱如山啊。

    于是烛白把矛头转向了秦牧舟:“你让师尊喝醉了?”

    秦牧舟:“对啊。”烛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声响打断了。

    郑翁桌上的酒不小心在他夹菜的时候弄碎了,郑翁拍了下脑袋:“瞧我,人老了都不中用了。”

    他的桌子离主桌很近,顺势就拿了主桌的酒给自己斟满酒,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往郁景桐在的那桌走去。

    烛白警惕地看着他,另外几个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仔细一看是把郁景桐围在了中间,郑翁根本碰不到人。

    郑翁摇了摇酒壶:“尊上,我敬你一杯。”

    烛白直接呛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完不解气,还接着道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话一出口,直接遭到了郁鸡的一记暴击。

    郑翁笑呵呵地也不记仇:“三公子何出此言呢?”

    烛白哼了一声,看着周围人警告的眼神,狠话怎么都放不出来了,秦牧舟站出了:“如果是因为沈放,郑翁不必感到愧疚,我们几个小时候比沈放还要皮呢。”笑意吟吟,是一个合格的魔宫代理人,但是是个人都能从他脸上看出疏离感。

    郑翁:“那我自罚一杯吧。”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壶对着几位弟子的酒杯,想要斟酒,被秦牧舟不动声色地拦下来:“已经不早了,到师尊睡觉的时间了,酒就不喝了,我们先走在。”

    郁景桐抬头看那轮月亮觉得秦牧舟是在放屁:“我还要……”看话本……

    最后的字被秦牧舟堵在了手掌间,然后秦牧舟的手掌第三次遭了咬,秦牧舟很淡定,甚至借着这股力带着郁景桐回了房间。

    几个弟子跟过来,李不惜仗着自己的年龄小,当着几个弟子的面儿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爬上了郁景桐的床,在秦牧舟扶着郁景桐抵达之前,被三个弟子拽着拖下来,捂住口鼻连挣扎都是无声的。

    现实给李不惜上了一课,姜还是老的辣。

    郁景桐整个人已经有些迷糊了,任由秦牧舟把她打理干净,塞进被窝里,抱着被子翻滚一圈,成功把自己团进去了。

    四个弟子裹挟着拳打脚踢的李不惜撤出来,李不惜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丢进了最远的屋子,落锁,李不惜就是叫破嗓子都没人来放他出来。

    文澜往天上抛了抛钥匙:“人家觉得这样有点儿坏坏啦。”

    烛白一脸便秘脸:“文澜你是被自己的蛊给反噬了吗?”

    文澜木着脸,说着跟这个表情完全不防符合的语言:“你们不觉得人家这样子说话很可爱吗?”

    “可爱个屁。”好半天,烛白憋红了脸,丢了四个字跟多瘟神一样跑开了,另外两个人也是一言难尽,临走时,汤清逸拍了拍文澜的肩膀:“失心蛊?”

    第二日郁景同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门外面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被困意压制的郁景桐把被子拉过脸,还是能听到,只能是烦躁地坐了起来。

    外面是一片吵闹声,不断还有人在撞门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几个弟子的声音,混在一起,格外地闹腾。

    郁景桐揉着脑袋起来,昨天喝得有点儿多,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秦牧舟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挂着鸡蛋液,脸色挂着一片青菜,跟当初在镇子上时一样,从兜里掏出一颗煮鸡蛋,递给了郁景桐:“郑翁死了。”

    听到这话,郁景桐强制开机成功:“怎么回事儿?”

    “事务所的人认为郑翁是被我们毒死的。”秦牧舟给郁景桐收拾起今天的衣服:“现在文澜他们在外面拦着,事务所的人拦着我们不让文澜去验尸,在寝殿外面吵着闹着要个说法。”

    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抬头面对郁景同,又是那个温柔可靠的人,他和另外几个人皆是讲求弄死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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