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个闭门羹成就达成。
可没等一会儿，秦牧舟就敲门进来了，郁景桐对他已经免疫了，秦牧舟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师尊，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您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郁景桐有些担忧地摘下了簪子：“我自然是信你的，所以我想问问你，汤清逸对徐锦是什么态度，你也知道清逸之前是说过他喜欢男子的。”
秦牧舟心想他现在绝对，肯定以及一定喜欢女子：“我也不是亲眼所见，只是听那个猎户说清逸一直在安慰那个女子。”这倒也没作假，只是最后拒绝的部分被秦牧舟省去了，若是师尊问起来，他就说猎户没说清楚，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小机灵秦牧舟看着郁景桐皱起了眉头：“师尊？”
郁景桐摇摇头：“若是清逸有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剧情进行到哪里了，要不是徐锦的到来，她都快忘记了，在梦里四个徒弟可是一个比一个狠，个个都恨不得除她而后快，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秦牧舟不明白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师尊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郁景桐看着铜镜里自己，看着这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突然就觉得很累，挥手卸去了自己伪装的术法，一个倾城绝艳的女子出现在镜子里，与她的男装有七分相似，却更加温婉动人。
秦牧舟认真地打理手里的青丝，心里默念清心咒，师尊刚刚沐浴了，白嫩的肌肤混着一股不知名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不受控制地钻入鼻尖，惹得秦牧舟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
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郁景桐看他的反应看得发笑，笑得东仰西歪，秦牧舟不敢在拽着她的头发了，怕扯疼了人，柔顺的青丝从指尖滑落，残留的气味却挥散不去，在指尖盘旋。
秦牧舟攥紧了手掌，似乎就能攥住那没有形状的味道一般，郁景桐笑够了，手软脚趴地倒在榻上，衣口的领子散开，露出里面细嫩的肌肤，在昏黄色的烛火里摇曳生辉，只一眼就能勾住人的心思。
郁景桐擦了擦眼角生理性的眼泪：“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还是这幅黄花大闺女的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我轻薄了你。”
秦牧舟摇头：“师尊，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我……我好歹是个男人。”
郁景桐：“哦——”欠揍地拖长了音调：“是男人了啊……”
秦牧舟：“师尊，我说真的。”
郁景桐正襟危坐，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秦牧舟，眼底的搞怪怎么都遮不住：“可你也不是别人啊。”
你也不是别人啊。
不是别人啊。
别人啊。
啊。
秦牧舟感觉自己坠入了柔软的棉花里面，心脏随意往哪里碰都是软乎乎的，暖烘烘的。
郁景桐：“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小屁孩儿，小我一百多岁的小屁孩儿。”
一句话就让秦牧舟清醒了，从天堂坠入地狱也不外乎如此，秦牧舟闷闷地点点头：“那师尊打算怎么处理清逸地事情。”
他怕在谈论这件事情自己会被师尊的话给惹得七上八下。
郁景桐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是不太同意的，若华之前去过江南，我问起徐锦的时候，她说她听过这姑娘……名声不太好。”
秦牧舟：“那这事如何是好，清逸知道吗？”
郁景桐也觉得有些棘手，弟子们早就到了婚假的年纪，作为开明型的家长，她实在不该管这么多的，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郁景桐：“这才问你他的态度，就怕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毕竟汤徐两家之前是世交，关系密切，万一清逸真不介意呢。”
秦牧舟装作烦躁地摇摇头：“太麻烦了，还是洁身自好的好，没有这些事情，以后夫人也放心些。”没错，他就是在隐喻汤清逸，身边莺莺燕燕多。
郁景桐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秦牧舟的笑意顿在了脸上，他怎么忘记了他还有个莫子衿，比徐锦还难缠的存在，这波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郁景桐略一思量：“还是小孩子好，你看不惜多乖，我都有孩子了，不要道侣也不是不可以。”
秦牧舟瞳孔地震：“要的要的，道侣能做饭，李不惜不能，道侣能照顾你，李不惜不能，道侣还能暖床，李不惜不能，有了道侣就有另一个李不惜，更乖巧更听话更懂事！”
郁景桐看着秦牧舟念绕口令一样念完这一长串还没喘口气：“原来……你这么期待为师给你找个师父？”
秦牧舟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我是说您可以嫁给我，或者我嫁给您，也是不介意的呢，但是不敢说啊，说了绝对就被扇飞了。
郁景桐挥了挥手，闭眼打了个哈欠，施法术让自己再次变成了男版的郁景桐：“你回去吧，我也累了。”
她今日确实是累着了，秦牧舟关上门走了出去，郁景桐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秦牧舟的话在心头盘旋，哽住了不上不下。
郁景桐真的对那个女孩子很好吗？真的会为了这个女孩子杀自己吗？
月上西头，月亮慢慢地往上爬，月光缓缓地倾斜，床上的人拱来拱去，自暴自弃地坐起来，脑袋滚成了鸡窝头，随手拿手扒拉了几下，果然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是不能忽略的。
越是放在心头，越是挥之不去，也就越在乎。
郁景桐决定解决他，穿好衣服，三更半夜直奔汤清逸的房间。
汤清逸也没睡着，他还在对账，江南那边的账单出了问题，底下的人跟徐家交涉时，徐家居然敢打着他娘家的名号不给租钱，简直胡说八道，他的丈母娘家明明就是魔宫。
郁景桐看着汤清逸窗户上倒映的人影有些心疼，都这么晚了，郁景桐敲了敲门，汤清逸正被数字折磨得不轻，心下烦躁，放下了账单，揉着太阳穴：“进来。”
屋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郁景桐眯了眯眼睛，被光照耀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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