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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心上人是眼前人

    今天她和秦牧舟,只能活一个。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陪着秦牧舟来这上面,她可真是个好师尊。

    郁景桐眼睛将闭未闭,只有点点微光落进眼睛里,她感到脸上有一阵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郁景桐一把抓住了,往下一扯。

    秦牧舟连忙松手,是那个剑穗,那个散落的剑穗。

    秦牧舟后怕地拍拍胸膛:“师尊啊,你若是不喜欢直接告诉我就是了。”看起来还有些委屈巴巴。

    剑穗的尸首她是亲眼所见的,轻轻在手里摇晃,流苏在眼前晃动,晃了眼睛:“你昨儿没出现就是在修这个?”

    秦牧舟眉眼弯弯:“是呀,我想着总得给师尊一点东西才好说出心里话。”

    郁景桐的眼睛里有流光,亮闪闪地直击秦牧舟的心口,师尊,真的太可爱了。

    郁景桐捏紧了手里的剑穗:“没必要的其实。”

    秦牧舟变戏法一样又从袖笼了掏出了一只木簪子:“可是师尊喜欢啊。”

    郁景桐把剑穗放下,手垂在身侧,侧身去看蹲在地上的秦牧舟,这个石子有些矮,她只能仰首去看秦牧舟:“谁说我喜欢了。”

    秦牧舟的手落在了郁景桐的眼睛上方,离眼睛只有一丝距离,郁景桐下意识地闭了眼,没有感受到触感,睫毛颤颤巍巍睁开为主人试探。

    睫毛扫过指腹,痒痒的,痒到了心头,酥到了骨子里:“师尊的眼睛告诉我的。”

    郁景桐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反正秦牧舟看不到,伸手打开了那只烦人的狗爪:“你可真是火眼金睛,也是足智多谋,都懂眼睛的语言了。”

    秦牧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赞扬,手顺势扯住了早上的发带,一头青丝散落在石子上,秦牧舟给郁景桐穿的衣服是一套明黄色的锦袍,狐裘轻散开,露出其间的一片春光。

    “师尊,我心悦你。”

    秦牧舟的告白带着微风拂过山岗,落进了郁景桐的耳朵里,心里除了果然如此的感觉还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郁景桐就着这个姿势与秦牧舟对视,秦牧舟眉眼如画,晕开在漫天的红叶中:“师尊,我心悦于你。”

    郁景桐听见自己心跳动的声音,它有点儿不听话,为什么跳得这么快,眉梢间染上枫叶林的红晕,浸染了郁景桐的脸颊。

    不知是枫叶衬人,还是人衬枫叶,总是秋风过,让人脸红心跳,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是眼前人:“师尊,我心悦你。”

    郁景桐顶着个大红脸故作矜持:“知道了,知道了。”

    秦牧舟失笑,抓了一把手边的头发:“师尊的头发散了,我给师尊重新挽发可好,我自己刻的簪子,虽然有些丑,但是师尊不要嫌弃。”

    秦牧舟应该是第一次做木工,簪子只是雕了个雏形出来,郁景桐傲娇地瞥了一眼,也就她这个师尊,天下第一号,愿意带这个发簪,换了别人收到,直接就要丢了。

    郁景桐矜持的点点头:“头发散了也不舒服。”说着自己自觉地做了起来,发带顺着发丝滑落,被秦牧舟妥帖地收起来。

    五指灵活地穿梭在青丝之间:“我父亲和母亲也是在枫树林定亲的。”

    秦牧舟假装看不见郁景桐扣着剑穗的手逐渐收紧,口是心非得可爱。

    郁景桐不知道秦牧舟又脑补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头接,她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秦牧舟自顾自说下去:“父亲当时也是拉着母亲上山,母亲走到半道嫌累,不愿意了,父亲就背着她上山了。”

    郁景桐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了,随手抓住了散到胸前的发丝,没留神抓的是俯身捡起她耳发的另一人头发。

    秦牧舟也没留意,起身感觉到一股阻力,轻轻地“嘶”了一声,郁景桐慌慌张张地松手:“我不是故意的。”

    秦牧舟没在意:“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更好了。”

    郁景桐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但她没有证据,嫌疑人一脸正色,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咬了咬下唇:“那然后呢?”

    “然后父亲就拿出了自己雕刻的簪子,故意把母亲的头发弄散,给母亲挽发,凑到了母亲的耳边。”秦牧舟挽好头发,俯身凑到了郁景桐的耳边:“说了我心悦你。”

    灼热的鼻息扑撒在脖颈处,痒痒地,郁景桐不自在地伸手挠了挠:“你父亲做的簪子一定比你好看。”

    秦牧舟直起身,也没管郁景桐这个蹩脚的转移话题:“父亲和母亲关系可好了,小时候我总觉得我是多余的,后来我知道我果然是多余的,他们都不愿意带我走。”

    秦牧舟说得轻巧,似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谈资,郁景桐却觉得心间沉甸甸的,也顾不得之前的不自在,抬手扯住了秦牧舟的衣袖,仰头看他:“你很好,所以你父母才舍不得带你走。”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这么一句,她向来不会安慰人,她这样是不是不讨喜啊。

    秦牧舟笑了,郁景桐认得,这笑才是由内而外的,不是强颜欢笑,郁景桐不明白秦牧舟怎么这般情绪反复,算了,就当她安慰的话语喂了狗吧,某只狗笑得开怀:“对啊,我也舍不得师尊了。”

    郁景桐一张老脸被臊得通红:“你别胡说了。”

    秦牧舟:“我实话实说也不行啊。”

    郁景桐闹着个大红脸训斥:“油腔滑调,别整日跟文澜学。”这话说的软绵绵的,听在秦牧舟的耳朵里更像是撒娇,秦牧舟欣然接受:“师尊,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郁景桐冷哼:“世人皆道我座下的大弟子冷心冷清,不苟言笑,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秦牧舟总有一大堆理由:“那都不是真实的我呀,我拿我最真实的样子来面对师尊好不好呀?”一堆让人脸红心跳的理由。

    也不知是去哪儿学得这些话语,轻浮浪子。

    “不过父亲做的簪子确实比我的好看。”秦牧舟借着这个姿势,轻轻摸了摸被青丝包裹的木簪:“我会认真学习的,以后一定一次比一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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