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念念不忘

魔尊他念念不忘 > 考学(隐身入房间。...)

考学(隐身入房间。...)

    锦瑟处是一整片灵气充裕的山脉, 绵延千里而不绝。

    暖烟阁占据了整个山脉,共有二十七宿,观南天尊及其门下弟子是第三宿的其中一脉。

    每一宿下都有数量不一的支脉, 第三宿的支脉较少,原因在于前七宿的支脉多是家族支脉,这些家族里的人都是天资极好的修者,或者是外招的精英弟子,数量少但精。

    整个修真界只要有人说自己是暖烟阁七宿的弟子, 就会被高看一眼。

    这也是原著男主席子赫加入了暖烟阁第三宿,成为观南天尊的弟子后遭到质疑的原因所在。

    席子赫的三系灵根让他们前七宿显得不纯了, 一群单灵根里混进了一个劣质的三灵根, 是对他们的侮辱,甚至让前七宿随之降格。

    前七宿是精英的聚集地,所占的位置也是锦瑟处最好的位置, 被称之为内围。

    这次承办考学的是第三宿,让许多弟子兴奋非常,毕竟他们能有幸进入暖烟阁内围一阵子。

    这也导致洞府极为受欢迎, 都来到暖烟阁了, 自然要感受一下暖烟阁的洞府。

    洞府与后期建造的房屋不同。

    洞府内的灵气显然更加充裕纯粹, 修者想要提升修为都会选择在洞府居住。

    因考学来了很多弟子, 洞府里出现了合寝的情况,几名弟子被安排在一个洞府。

    池牧遥和伊浅不在意洞府,选择了房屋, 竟然还有单间可以住。

    池牧遥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无须他来清扫, 暖烟阁的牌面自然毋庸置疑。

    他将自己常用的东西摆放在了房间里,对伊浅说道:“师姐, 你把你要熏的衣服送过来吧。”“衣服是新做的,应该不用吧?”伊浅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

    “送过来吧,其他门派总嫌我们身上有味道,不要落人口舌。”

    伊浅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们御宠派在各方面总是被嫌弃,连身上有灵兽的味道都会被人嘲讽。

    池牧遥进入御宠派也快两年了,改变了些许御宠派的风评,但是根深蒂固的偏见还在,这需要长期的努力才能扭转。

    伊浅从乾坤袋里取出衣服给了池牧遥,接着叮嘱:“你把房间门窗锁严了,不要让登徒子进来了。”

    “嗯,好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称之为“登徒子”的奚淮,早就已经进入了池牧遥的房间,并且此时就坐在和伊浅间隔一个小桌的椅子上,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

    奚淮万宝铃中的宝贝千奇百怪,他此时便用了一个隐身的法宝,佩戴在身上后会隐去身影和灵力。

    他在一刻钟前,跟着暖烟阁送书籍的弟子一同进来,进来后便直接坐下了。

    他不出声,不乱动,只是隐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师姐弟二人,等待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伊浅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池牧遥在伊浅离开后关上了门窗,还特意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依旧不放心,在门和窗的后面都贴了封门的符。

    奚淮在池牧遥绕着房间走的同时,一直跟在池牧遥的身后。

    他双手环胸地看着池牧遥封门窗,对于池牧遥的手法还是非常认可的,但是多少觉得池牧遥有点瞧不起他,他要是真想进来,几张符能拦得住?

    池牧遥做完这些似乎松了一口气,重新朝屋内走的同时解开了腰带。

    这是要脱?

    奚淮突然有一瞬间的纠结,看?还是不看?

    看了,如果他不是阿九,这样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阿九?

    不看他留在这里做什么?给池牧遥看门吗?

    转念一想,奚淮很快释然了。

    上次在弥天桐阴阵内所有符合条件的人他都观察过,思来想去,只有池牧遥最像是阿九,也是他现在唯一怀疑的对象。

    他现在进入池牧遥的房间,就是想要探查池牧遥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把所有痕迹都隐藏得干干净净。

    好在池牧遥并没有继续脱,只脱掉了外套搭在了架子上。

    之后又将伊浅的衣服展开,搭在了另外一个架子上。

    紧接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香薰炉,双指捏着打开盖子,点燃其中的熏香后再盖上。

    熏香的烟雾从香薰炉盖子的缝隙里袅袅飘散,散发着淡雅的香味,是一种不艳俗、不争不抢的香味。

    做完这些,池牧遥穿着中衣在房间里忙碌。

    先是为自己铺好被子,接着从灵宠袋中放出啾啾来,让它自己在房间里玩。

    他则是拿出了一个锤子一样的东西,一个木棒上绑着一个球形的头,头里似乎都是棉絮一样的东西。

    他拿着这个小锤子捶捶背,坐下时再捶捶膝盖。

    奚淮觉得池牧遥这个举动非常奇怪,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

    还用一个这么古怪的东西。

    池牧遥坐在了桌前,为自己沏了壶茶后放在了一侧,伸手拿来暖烟阁弟子送来的书翻看。

    奚淮也耐着性子在不远处看着池牧遥看书。

    池牧遥真的非常有耐心,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同时还在用那个古怪的锤子锤背,偶尔拿来茶杯喝一口茶,再翻一页书,一看就是两个时辰。

    奚淮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都能揍松未樾两顿了。

    终于,池牧遥看完了书站起身来。

    奚淮看到这一幕居然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

    池牧遥拉开屏风,放好木桶后俯身研究泉眼,注入灵力后也没有水流出来,让他非常疑惑,凑过去看的时候水突然涌出喷了他一脸。

    他狼狈地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脸,扯着自己的衣襟看着湿了的衣服,一脸委屈和迷茫。

    奚淮看完差点笑出声来。

    果然,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普通的衣裳,并非法衣,遇水就湿。

    不过,奚淮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他看到池牧遥脱掉了上衣丢到了一边。

    池牧遥的身材纤细,衣衫脱了后看得更加分明。

    池牧遥的肩膀很薄,却有着漂亮的直角肩,后背和腰都透着纤弱,身上也没什么肌肉,好在不会显得病弱。

    他看着池牧遥抬手拆掉了头顶的发冠,一头如墨般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落在肩头和后背,还自然地晃了晃才停下来。

    肩膀上是散落的发,发色与肤色黑白分明。

    纤长的脖颈在发隙间隐约可见,是完美的天鹅颈,上面还缠着奚淮给他绕上的红色丝带,更是有了一抹隐晦的艳色,让奚淮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像是涂了蜜糖,若隐若现地透着香甜,引得人移不开目光。

    池牧遥伸手试了试水温,俯身时木桶中的热气如浓雾围绕在他的周身,极美的样貌在雾气中更显得有些缥缈。

    奚淮看着池牧遥的侧颜,眼睛在他的鼻尖处停留。

    他吻过阿九的鼻尖,不知……是不是就是这样圆润玲珑。

    池牧遥站在木桶边解开自己裤带,奚淮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侧过头不去看了。

    他总觉得如果认错了人,看了除阿九以外的人,阿九日后知道了定然会生气。

    直到听到水声,他才又看了一眼池牧遥。

    池牧遥坐在浴桶里,啾啾也跟着飞了过来和池牧遥一起洗澡。啾啾在水里一个劲地扑腾,溅起了一片水花,池牧遥也不在意,还在往它的头顶淋水。

    奚淮在这时走到了外间等待,毕竟洗澡的时候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然而等了许久池牧遥也没出来,他还听到了池牧遥的声音:“嗯――”

    似乎是泡得很舒服。

    不久后:“咕噜咕噜――”

    奚淮赶紧起身,走到浴桶旁边果然看到池牧遥洗得睡着了,人滑进了浴桶里淹了水,水面都是泡泡。

    他赶紧伸手托着池牧遥的下巴,把池牧遥给托起来。

    池牧遥也在这时悠悠转醒,迷茫地看着空旷的房间,重新坐直后没有动。

    奚淮也在此时收回手,再次到了外间等池牧遥。

    池牧遥在水中悄悄掐诀,用无色云霓鹿赐予自己的力量偷偷查看房间,很快又收回了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从浴桶里走出来,出来的同时让身上的水蒸发,快速恢复清爽,接着用控物术取来新的衣物披上。

    接着光着腿从屏风内跑出来到了床的纱帐后,拿起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了新的裤子快速套上。

    奚淮没有动用灵力,只看到了池牧遥跑动的画面。

    上衣半遮半掩,他只能看到池牧遥被衣摆遮住的光洁的小腿,很细很白,格外纤长。

    池牧遥穿完衣服后走出来,走到了铜镜前照了照自己,接着开始扯颈间的红色丝带。

    他似乎是在研究该如何解开丝带,尝试了很多方法,最终没能成功,叹了一口气后回到了床铺上躺下睡觉。

    奚淮一直在一边看着,这居然算是他今日看到的唯一有用的一幕了。

    如果是阿九,吸收了很多他的灵力,可以直接打开他的万宝铃,也可以控制这个丝带才对。

    可是池牧遥解不开。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悄无声息地使用了可以瞬移的法宝离开了池牧遥的房间。

    在奚淮离开房间后不久,池牧遥重新睁开眼睛,再次探查了一遍后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坐起身来。

    幸好他洗澡的时候没把丝带拿下来,不然就露馅了。

    在奚淮将他托起来的时候,他一瞬间清醒,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其实他刚才慌了神,应该先把洗澡水放了再去演那一幕。

    此刻才想起来,重新下了床去把水给放了,又整理好了房间和换洗的衣服。

    将这些都整理好了,池牧遥还特意散了屋子里的水汽,免得在熏的衣服会潮湿。

    做完这些池牧遥坐在窗边回忆。

    奚淮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好像……也没做什么……

    *

    翌日,传学正式开始。

    进入第三宿后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如果文化课薄弱,可以选择去学堂听学。

    如果是法术方面薄弱,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前辈请教,有教法术的,有教炼器的,有教斗法实战的,分了好几个地方。

    池牧遥和伊浅是御宠派的,其他的都不行,只能过来学习文化知识。

    考学对于御宠派的人来说简直是历劫。

    让他们看书识字可以,动脑子不行。

    让他们斗法、参加实战考试更不行。

    其他加分项诸如炼器、炼丹他们统统不行。

    难得抓灵兽行,但是不在考试内容里。

    池牧遥坐在学堂的角落位置,盘膝坐得端正,面前还放着书本。

    小说里的主角都喜欢靠窗的位置,要么前排,要么后排,他选择了倒数第四排,非常不起眼的偏后的位置。

    伊浅坐在他旁边,拿着书没一会儿叹气了五六声,可见她此刻的痛苦程度。

    没一会儿奚淮等三人也走了进来,奚淮直截了当地坐在了和池牧遥相邻的位置,身材高大,坐下后都显得比别人高大许多,腿长到似乎没地方放,坐得大咧咧的非常没有规矩。

    池牧遥当即挺直了背脊。

    松未樾和宗斯辰跟着坐在了他们的后排,宗斯辰一向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坐在学堂里装名门正派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比暖烟阁弟子姿态还要端正。

    松未樾则是翻开书,没看两眼就成了斗鸡眼的模样,骂骂咧咧地嘟囔:“这他娘写的都是什么……字怎么这么小?”

    奚淮把识字帖丢给了松未樾:“你不适合直接看这本书,难度太大,你先识字吧。”

    松未樾接过识字帖十分不悦:“我认字,就是这个字太小了……”

    没多久,禹衍书也跟着坐在了学堂里,且距离他们的位置很近。

    池牧遥有些奇怪,禹衍书这种弟子还用得着跟筑基期弟子一起听学?

    不过再看看学堂里的几个人,他很快懂了,估计是观南天尊派禹衍书盯着这几个“问题客人”吧,奚淮会在这里,也是禹衍书求情,由他看着十分正常。

    池牧遥原本还在等待上课,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弟子。

    看到席子赫、韩清鸢、明韶洛都进入了学堂,他当即有点眼晕。

    这是什么级别的聚会?

    原著里没有这段吧?

    明韶洛原本是要去学习斗法的,可又觉得也没什么好学的,来的弟子基础不一样,讲的都是最基本的,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看到席子赫和韩清鸢结伴来了学堂,她也跟着来了。

    进入学堂后居然看到了奚淮以及那个所谓的三界第一美人池牧遥。

    现在的情况是,她在弥天桐阴阵内耍了大小姐脾气,席子赫与韩清鸢患难见真情,感情似乎更好了,席子赫每次遇到她都只有无奈。

    而且这次在阵内,席子赫也没有大放异彩了,反而是奚淮和禹衍书他们几个出尽了风头。

    再看奚淮,曾经对她千依百顺的人,现如今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整日里跟着池牧遥的屁股后跑。

    狗男人……

    果然是只看脸的肤浅东西。

    偏席子赫不看脸也不喜欢她。

    她气得不行。

    来讲学的前辈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者,看了一眼,见在场的修者不算特别多,加一起还没坐满学堂,便开始了非常传统的讲学:“下丹田近后二穴,通脊脉,上达泥丸。泥丸,脑宫津名也。每三连咽,即速存下丹田所,得内元乐,以意送之,令入二穴。[1]”

    池牧遥拿着书本认认真真地学,注意到不对劲后扭头看向奚淮,刚好与奚淮对视了。

    奚淮没有正经上课,托着下巴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戏谑。

    他被看得一阵不自在,突然觉得登徒子这个称号真的很符合奚淮这个人。

    他不解,明明昨天夜里已经演过戏了,为什么奚淮还是盯着他呢?

    而且他也给奚淮留小纸条了,他怎么还没放弃?

    他只能红着耳朵继续听学,全程都不敢多动。

    伊浅也注意到了,伸手去拽禹衍书的衣摆,待禹衍书回头了朝那边示意,希望禹衍书管一管。

    禹衍书朝着奚淮看了一眼,指尖聚集水珠后朝奚淮一弹以示警告。

    结果奚淮侧身躲开了,水珠砸在了后排松未樾的脸上。松未樾原本就看不懂书正烦着呢,突然被砸了一脸水,抬手把书给烧了,朝着禹衍书丢了过去。

    讲学的修者看着那边突然打起来的弟子眉头一皱,骂道:“滚出去罚站。”

    禹衍书这种根正苗红的弟子头一次被轰出学堂,不过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站好,走出去的模样颇为壮烈。

    松未樾跟着走了出去,站在禹衍书身边拿着识字帖认认真真地看,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千百万次,极为熟练且自然,毫不受影响。

    伊浅连累禹衍书被罚站,愧疚得不敢再动了。

    池牧遥也连连往门外看,头却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朝着奚淮看过去。

    奚淮居然用控物术转他的脸!迫使他不能看禹衍书,只能看向奚淮。

    他和奚淮对视做什么?

    看奚淮的眼神有多流氓吗?

    他努力转过脸去闷头看书,却注意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子。

    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袖子自己飞了起来。

    修真界有一种东西叫作鸳鸯袖,道侣之间常用的东西,两片小东西固定在袖口上,袖子飘起来的方向就是道侣所在的方向。

    道侣之间的袖子仿佛牵着一条无形的线,一直联系着对方。更确切的形容是像两块吸铁石,一直吸引着对方,在两个人并排时,二人的袖子会合在一块,绸缪缱绻。

    这是道侣一同去闹市游玩,防止他们在人群中走散的法器,奚淮却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自己的袖子飘起来一角,奚淮的袖子也飘起来一角,他们还并排坐着,两个人的袖子一直往一起靠拢,不仔细看还当他们在偷偷牵手。

    池牧遥慌乱地按住了袖子,却看到自己的衣摆也朝那边飘了起来。

    他只能再次按住,紧接着自己整个人都朝着奚淮那边靠拢过去,嗖的一下子扑在了奚淮的身上,撞得桌子横移开,发出极大的声响。

    普通道侣之间用一对鸳鸯袖就够了。

    但是奚淮不一样,他一次性用一千个,迫使池牧遥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讲学的金丹期修者抬头看了一眼,竟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成何体统?

    他当即说道:“你们两个也给我滚出去。”

    奚淮身为一个反派,被人训斥了居然还很愉悦,揽着池牧遥走了出去。

    池牧遥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贴着奚淮出去,因为他整个人都被吸在了奚淮的身上,拔都拔不下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脸红得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