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叹气剑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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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思过

    “龙啊?”魔尊的语气里带着轻佻,显然是对这个剑匣有兴趣。

    “魔尊大人,南画溪的剑匣里确实有真龙。”剧透系统解释道:“这真龙是被南镇山训化后封印在剑匣里的。

    “有点意思。”魔尊轻呵了一声,语气漫不经心:“南画溪的爹倒是大手笔。”

    “这群小崽子们真是修为浅见识也少。”剧透系统显然也不看上那群黑衣崽子们欺辱南画溪,夹着嘲讽道:“连剑匣的品级分地级和天级都不知道。”

    剧透系统补充:“陆傲天手中的剑匣确实是九阶,里面也确实沉睡着一只千年神龟。顶多也只能算是地级九阶,和南画溪手中的天级九阶无法相比。”

    它的语气里很是瞧不上这些人将这么次的东西拿出来显摆,真是丢人。

    “你的意思是这波南画溪赢了?”魔尊的语气微扬,有些愉悦。

    “那当然是男主南画溪赢了。”剧透系统的语气也有着骄傲。

    魔尊看不上它这副德行,阖上眼打算继续佛。闭上眼,脑子里的画面却是少年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怕疼到白玉般的耳朵也会变红。

    看来他小看南画溪了,一开始他以为南画溪是个包子,没想到这也是一个腹黑的。

    “小骗子。”胸腔里涌现了笑意,魔尊嘴角勾着,眉眼温润如三月春色。

    山洞外,黑衣崽子们在听完王长老的话后,脸色几度变化,就跟调色盘一样。他们的眼神从迷茫再到震惊再到迷茫,显然是被“真龙”两个字吓傻了。

    真龙啊!

    最差的龙的修为也是太乙金仙!

    宗主南镇山居然封印了一条龙做成了剑匣?其强悍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连带着他们看着宗主南镇山的小儿子南画溪的眼神也变地忌惮了起来。被王长老给训斥了之后,黑衣崽子们大气都不敢出。

    待看到南画溪垂下手,没有拿出据说有龙在的剑匣后,他们的神情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王长老撤了阵法光圈,脸色还是没有好转,阴沉似寒冬,“回宗门后,你们全都给我去执法堂面壁思过三天!”

    众人脸色苍白,提心吊胆,也不敢违抗王老长,个个垂着头,嗡声说着是。

    “南画溪,这件事因你而起,你也去!”王长老训斥了黑衣崽子们,转头对着南画溪发难:“别仗着你爹是宗主,就可以偷懒!”

    这个惩罚显然有失公允,南画溪却也甘愿接受惩罚。因为这件事确实因为他故意想把剑匣拿出来吓唬师兄弟们才导致两位长老这么大动肝火。

    这面壁思过,他愿受罚。

    “敬遵长老教诲。”南画溪合手作揖。虽然一身气质还是清冷如雪莲,却眉目坦然,看着很是乖巧。

    他的眼睛上蒙着白绫,话又少,虽然修为差了一点,但是不得不让王长老和许长老承认的是,南画溪比这群黑衣崽子们要省心的多。

    整治了一群筑基修为的弟子们,王长老和许长老也做好了回宗门的准备。

    传送阵上升着金色的光芒,许长老王长老站至两侧,待弟子们全都站进阵内后他们才踏入阵法之中。

    一阵风吹过,金光骤失,山洞前哪还有什么人?

    几乎是眨眼,就到了宗门内。

    许长老和王长老让弟子们有秩序的排好队后,跟他们交代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自己的住处,放下剑后紧接着就去执法堂面壁思过。

    “是,长老!”

    黑衣崽子们合手作揖,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宗门想起,震地一旁悠闲飞在空中的白鹤一个振翅滑翔。

    “散了。”

    王长老和许长老走后,这队伍自然也就不用排了。相熟的师兄弟们三三两两挤做一团,不时回头看着南画溪嘀咕着什么,接着就有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出。

    此时,宗门内的其他弟子们皆下了早课,偌大的宗门广场变地人烟遍布,热闹了起来。

    不少新进门的炼气修为的弟子,见着筑基修为的师兄们手里都拿着剑,眼里均带着羡慕和惊艳,上前合手作揖搭话,想看一看剑。

    魔尊睡在剑里,左看看这边很热闹,右看看这边也很热闹,唯独南画溪无人问津,凄凉又凄惨的。

    好歹南画溪是他要带飞的男主,怎么能让他受到这样的忽视和冷落?

    魔尊眼睛眯了眯,随即轻柔的动了动剑身,在不伤到南画溪的提前下,让他有所发觉。

    “怎么了?”如他所料,南画溪朝他看了过来。以为剑是有什么不妥,白皙修长的手指又抚上了剑身。

    魔尊:“......”

    叹气一声,他蹭了蹭南画溪的手指。南画溪只觉得指腹一阵瘙痒,下意识地松了开些力道,那把浑身锈迹斑斑的废剑,紧接着就凌空了。

    颇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挡在他的身前,好似在帮他驱赶寒冷,好似在给他撑腰,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南画溪清冷的脸上多了一层细腻的柔和。他用心眼看着废剑一会往左移动,一会往右移动,立刻猜出了他的想法。

    这把剑迷路了,根本不知道弟子们的住所在哪。

    想到这,南画溪的唇边竟是漾开了一抹浅笑,看着在他眼前盘旋,因为剑身过长,还有些挡住他视线的废剑,他声音轻柔。

    “在左边。”

    被看穿了心思的魔尊,又害羞到自闭了。

    一把锈迹斑斑,飞在半空,剑身上不时有锈渣掉落的剑,和一身白衣如雪,衣袂上沾染了血迹,手指受伤,眼睛上蒙着白绫的少年的奇怪组合,在宗门里霸道横行。

    哦,其中那把废剑最为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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