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叹气剑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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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突破了元婴期

    还未走进执法堂,几位长老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很是不详,在看到大门口的木门直接化成了粉末后,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

    待走进去查看,见着一群筑基期修为的弟子在这里聚集,眉头皱得更深了。

    其余几位长老常年醉心修炼,很少出门处理宗门内的大小事务,于是,便是面熟的许长老出声询问。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崽子们见着长老们都出动了,哪里敢说出他们刚才欺负南画溪,差点把人弄死的事情?

    一众人缩着脖子,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对视上许长老探查的视线。而他们做贼心虚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惹得好脾气的许长老,直接动怒:“我在问你们话!”

    他还急着调查丹云的事,但是眼下执法堂里这群崽子们的事情也不能不管,想到什么,他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划过。

    没有见到那道白衣胜雪,眼睛蒙着白绫的少年,他眼里划过一道锐利,“我记得你们都是被罚在执法堂面壁思过,南画溪呢?”

    众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很明显的打颤,脸上更是一阵苍白。他们见识浅,根本不知道长老们会来到执法堂是因为调查丹云,还以为许长老等人知道了他们欺负南画溪的事。

    黑衣崽子们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一阵懊悔,不该对南画溪见死不救的,南画溪的爹可是神剑宗的宗主啊。

    还有就是,南画溪差点死了的这件事和他们毫无关系,都是王鹤做的。这么一想,这些人好似有了借口,齐齐转头看向了王鹤。

    察觉到师兄弟们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王鹤心慌的手脚一阵发凉,他不敢对上许长老的视线,他害怕被抽了灵骨,赶出宗门。

    脑海里忽然闪出了,之前露出了杀意的废剑,王鹤找到了救命稻草,抬起头,脸色带着后怕和惊恐:“是......是那把魔剑!”

    魔剑。

    说的是南画溪的那把剑?

    黑衣崽子们齐齐朝着王鹤看过去,眼神错愕,显然没预料到王鹤居然这么的有心机。

    “什么魔剑?”此刻已经全然没了丹云的消息,许长老心里烦躁,但是在听到“魔”字的时候,脸色一变,沉声追问。

    “是......南画溪带回来的那把剑。”王鹤的表情很是慌乱,像是不敢回忆一样,嘴唇颤抖道:“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把魔剑做的!”

    “你是说,这里的一切是魔剑做的?那这个血......?”

    “是,这个血是南画溪的,都是那把魔剑做的!”

    平常这些人对南画溪是什么样许长老还是知道的,所有在王鹤说出是魔剑做的并没有全部相信他的话,只是语气凝重问道:“那把魔剑只伤了南画溪,为什么没有伤害你们?”

    “这......”这一句反问直接将王鹤给问住了。

    这时候,听了他的话的其他长老,也都齐齐朝他看了过来,眼神似在看蝼蚁,王鹤手脚发抖,额头上也起了一层汗珠。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陆傲天站了出来,对着几位长老合手作揖,恭敬道:“各位长老,王师兄的话的确属实。”

    所有长老齐齐向他看来,在认清他就是稀有的雷灵根的修士后,眼神都不自觉变地柔和。

    陆傲天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善意视线,心里得意,继续道:“那把魔剑实在奇怪,伤了南师兄之后就不见了。”

    一旁听他在这里胡说的黎海脸色阴沉,看着陆傲天的眼神忽明忽暗,夹杂着嘲讽,心里责怪自己看错了人,更是悔恨当初在这些人欺负南画溪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当场阻止。

    陆傲天是稀有的雷灵根修士,在宗门天资拔萃,又勤学苦练,在师兄弟们的口中,评价颇佳,他说话准是能信的。

    其中一位唐长老,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是要彻底查一下这把魔剑的事情了。”

    许长老看了这位唐长老一眼,知道此人为人高傲,只喜爱灵根稀有的弟子,说话做事没有分寸,同在宗门共事多年,也就没和他计较。

    他道:“先去调查南画溪的下落,弟子们在宗门内出了事,传出去宗门还有什么威严可立?”

    这话一出,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唐长老脸色一僵。许长老注意到后也没说什么,带着一群黑衣崽子们找人。

    就在他们走到洗髓池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股庞大的灵力动荡,紧接着天地异样,天空浮现带有祥瑞气息的云朵。

    本来清冷的黑夜,忽然就如白昼似地,天空散布霞光,祥云罩顶。长老们一阵迷茫,随即脸色齐齐一变。

    “这是谁突破了元婴期?”

    “奇怪,宗门内元婴期修为的弟子们都下山修炼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进去看看!”

    黑衣崽子们满脸迷茫地呆在原地,诸位长老则是上前想要打开洗髓池的大门。可是不论他们用力用灵力就是打不开。

    早已察觉到他们接近的魔尊,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躺椅上,长衣曳地,随着懒散地动作,他的胸前露出一片春色。

    见着门外的人在商量强硬破门的讨论声,他眼里闪过鄙夷,随即转头去看坐在池子里浑身散发光华,正在凝固修为的南画溪。

    见他纤长的双眼紧闭,神色轻松,白皙的肌肤红润,周身带着灵气,满意地点点头。

    吐纳完最后一口浊气,南画溪的眼睫颤抖,结束修炼,直到这时他才听到门外有喧嚣的声音,有些茫然,侧目去看前辈。

    “醒了?”

    “是,前辈,只是外面?”

    “没什么,只是见你还没有巩固完,所以给这里设了一层阵法让他们进不来而已。”魔尊看着他起身从池水里站了起来。

    目光从他匀称纤瘦的身体上抽离,眼神飘逸,漫不经心道:“他们都是宗门内的长老,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南画溪沉默,踩水走上岸,捡起之前被魔尊随手丢在一边沾染血迹的衣服就要穿上,这时一道柔和的风声传来,下一秒,他的头就被蒙住了。

    先是闻到药香,南画溪顿了顿,抬手将脑门上干净的衣服拿下来,安静地换上,在穿衣服的时候,他能察觉到前辈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紧张羞赫,手都是抖着的。

    就在这时,前辈似乎是叹气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太瘦。”

    “......”南画溪抿紧唇瓣,雪白的耳垂却是悄然红了。

    整理好腰间的系绳,南画溪朝着前辈作揖:“那晚辈便出去会见长老们了。”

    “等下。”

    魔尊的视线,从他墨发,游走到他眼睛上蒙着的白绫,看着他一身白衣,扫了一眼他的白靴,最后落在他紧紧闭合的唇上。

    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要不要修魔族的功法?”

    南画溪一愣,随即微微侧目看向前辈,秀润的眉头舒展,一点也不介意他这个突兀的问题,缓缓回道:“前辈是魔族的人吗?”

    “是啊,介意吗?”魔尊定定地看着他好半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小瞎子是不是比之前好看了?

    黑发润泽丰厚,眉眼温润,即使眼睛上带着白绫,那秀气鼻尖,朱色的唇,配上他一身清冷的气质,好看地让人移不开眼。

    “不介意,倒是前辈舍了这么多灵药,救了晚辈这样一个废物,前辈倒是亏了。”

    “嗤。”魔尊眯眼,眉眼轻松愉悦:“你倒是会说话,那你就记着你欠着我人情。”

    “晚辈不可忘怀,铭记于心。”

    “你那些师兄弟们对你做的事,不报复回去?”魔尊又在偷看南画溪,之前看还有些心虚,但是想到他瞎啊,直接光明正大的看。

    目光在他被腰带束起的一小截细腰上徘徊,想到衣服里的肌肤那软绵的触感,他就想叹气,下次再想和南画溪贴贴估计很难了。

    “会的。”南画溪束说这话,太过毫不犹豫,以至于魔尊都有些愣神。

    南画溪解释道:“我不是心善之人,这次晚辈濒临死亡,我那些师兄弟不留一线生机,所以......会的。”

    小瞎子不傻,还不错。

    魔尊目光带着欣赏,还好小瞎子说了会报复回去,要是小瞎子说什么大家是同门师兄弟放他们一马,那他估计会......

    他自己去把那些黑衣崽子们教训一顿。

    他不讨厌心善的人,人是他选出来要做男主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带飞就好。

    想到这,魔尊看着南画溪的眼神亲近了不少。

    “行,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去见你们宗门的长老吧,对了,记得不要说见过我,要是他们问起什么,你就靠编。”

    编......

    前辈真是随性。

    南画溪嘴角弧度微微有了起伏。他侧目静静凝听,见没了前辈的气息后,站立在门口打开了门。

    “吱呀——”门扉大开,惊动了眉头深重,脸色凝重的长老和揣揣不安的黑衣崽子们。

    听见声音,他们齐齐抬头,就见着一身白衣,好似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容貌气质更加丰神秀韵的南画溪。

    众人皆是一惊,看着南画溪长身玉立的身影,眼里带着狐疑和震惊。

    元婴期修为的弟子......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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