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只想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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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尊上还想逃到哪里去?...)

    方黎蓦地睁开眼。

    他急促的呼吸着, 胸口阵阵抽痛,这一掌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也让他重伤, 傅君陵不愧是圣尊转世,竟有和谢怀一战的实力。

    世人说圣尊济世渡人慈悲为怀, 就连陨落都引来天灾流火, 上天悲恸, 以至灵仙界生灵涂炭……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许是他当初就做了什么令天道震怒的事,才会被老天爷给劈了才对。

    方黎不清楚万年前的那些事, 也许圣尊当初是个好人,也做过好事,但他真的活的太久太久了……至少现在苏醒过来的这个人。

    不是传言中的慈悲圣者,而是个高高在上、漠视众生的无情之人。

    至于为何厌睢能这么巧合的进入秘境, 又这么巧合的将玉符带给圣尊转世。

    圣尊身为万年来唯一的合道真仙,手段高深不可莫测, 许是有法子蒙蔽天机, 转世轮回因果不灭,也许, 厌睢只是他觉醒的一环罢了。

    当时傅君陵自爆身份, 若非自己有所准备, 而且也不是真的厌睢,恐怕就要心神震动,被他得逞了……

    方黎幽幽叹了口气。

    无论是原著还是现在, 厌睢至死都不知真正的真相, 但这对厌睢来说,未免不是一场幸事。

    厌睢不能原谅自己将灾祸带回扶风派, 酿成那一番祸事,已经这般痛苦了,若他知道一切在更早的时候就已注定,在他亲手将黑白玉符交给师兄的那一瞬间,就会让那个关心爱护他的师兄消失的话……

    若是让他亲自面对如今这一切。

    该多么难过?

    好在厌睢已不在了,这些事,也就不会知道了。

    至于傅君陵。

    他没能从自己手里得到玉符,如今身份也暴露了,至少不怕他暗算了。

    方黎吁出一口气。

    环视四周。

    熟悉的寝殿让他恍惚了一瞬,他到底晕了多久,竟然又回到了浮丘山?

    想起自己晕倒前是谢怀接住他,所以是谢怀带自己回来的,乌衣寐去哪里了?不过谢怀应该不会为难乌衣寐。

    自己偷跑又被谢怀给抓住了,这次还是在事故现场被抓个正着……方黎心虚的脸色白了白,这会儿谢怀肯定在气头上吧?

    方黎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浮丘山他再熟悉不过了,但谢怀肯定设置了结界,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的。

    方黎漫无目的的在宫殿走着,脑中天人交战,跑还是不跑是个问题,跑了有可能被抓住,不跑估计要掉层皮……这可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

    对了,如今自己身份已彻底暴露,谢怀早就知道不说,傅君陵都知道了,傅君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要不还是先去拿武器吧,他的本命灵器黑石戟还在这儿呢。

    如今恢复实力很重要啊,有本命灵器在手,下次或可与傅君陵一战。

    方黎想到就做了,他鬼鬼祟祟的往后面竹楼溜去,结果刚一越过禁地的宫墙,就看到竹林边,一道白衣身影孑然而立。

    青影竹林之间,谢怀侧眸淡淡看过来。

    好家伙,这是守株待兔啊!

    谢怀怎么知道自己醒来会来这里?

    方黎一瞬间大脑空白,动作比脑子还快,转身就跑,但还没跑出两步,手腕就被谢怀紧紧的攥住,一把抵-在了墙上。

    男子清冷面容上是温柔浅笑,眸底却隐有一丝疯狂之色,俯首靠近过来,嗓音喑哑低沉:“尊上还想逃到哪里去?”

    方黎对上谢怀眼底的偏执幽暗,颤了颤,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低低道:“没跑,散步呢。”

    “哦?”谢怀语调意味深长,他轻轻一拉,就将方黎扣入自己怀中,唇轻轻擦过方黎的耳畔,淡淡开口:“我之前说过,若是让我再发现你骗了我……”

    方黎心里凉飕飕的,他当然记得这话,但自己当时也是逼不得已,不答应就会直接被-干掉,实乃违心之言啊!

    但哪怕有再多的理由……

    骗人就是骗人。

    方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神色低落无比,像是个犯错被抓的孩子。

    谢怀望着怀中青年。

    他早已预料方黎不会老实待着,定然是要跑的,而且走前很有可能会来这里,心中积攒的怒意痛苦折磨着他,决心绝不轻易放过这个人……

    结果方黎面对自己的质问,竟压根不反驳不狡辩,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好像将一切都置之度外,再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就如同九年前。

    对这世上一切再无留恋。

    谢怀蓦地心口一揪,他想起方黎此刻还受着伤,是他最爱的师兄下的手。

    但那个人早已不是你的师兄了,不过是个有着你师兄记忆的,轮回转世活了数千年的幽魂罢了。

    若他真的还是你的师兄,又怎会舍得那样伤你?

    可遗迹里发生的那一切,对方黎而言,一定是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是难以承受的灭顶打击,谢怀不由想起幻境中,少年面对师兄仰慕又依恋的模样,可是那个他最在意的人,却无情的骗了他伤了他。

    看他为他万劫不复,又将他一片真心踩进泥里。

    谢怀对方黎的痛苦几乎感同身受,差点便要心软了。

    可是……

    你又何曾对我遭遇的一切,有过半分不忍?

    而且这便是你任由自己堕落,肆意欺骗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谢怀想到这里,心中一冷,告诉自己不要怜惜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想要说出凶狠的话语,但最后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只是收紧了手臂,紧紧拥着这个人。

    恍惚之间,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幽暗的地底,遗迹里少年的身躯冰冷,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绝望将他一点点淹没,那时,只有自己陪伴着他,温暖着他……

    即便只有片刻。

    也是好的。

    哪怕自己的所有付出,都得不到一丝回应,甚至不被他知晓……也不想看到他难过。

    方黎被谢怀紧紧抱着,半晌,小心翼翼的抬起眼。

    他本以为谢怀要收拾自己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看谢怀刚才那样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结果,谢怀只是紧紧抱着他不说话。

    谢怀的怀抱很温暖,让人莫名安心。

    就好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他就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一个人……

    这样的谢怀,让方黎更加愧疚。

    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不知如何回应谢怀的心意,但有一点他却一直清楚明白,那就是,他不想再伤谢怀的心了。

    方黎深吸一口气,他眼睫轻颤,一字字开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想要怎样都可以。”

    谢怀表情微凝,定定看着方黎。

    青年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澈明朗坦然,还有着一丝决绝之意。

    再没有之前的回避。

    谢怀心口却蓦地一沉,缓缓开口:“哦?双-修也可以?”

    方黎紧紧抿着唇,极为缓慢的,艰难的点点头。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能让你消气,我可以答应你。

    而且他连命都可以给谢怀,不就是双-修吗?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人的底线,大概就是这样一步步降低的吧……

    横竖不过伸头一刀,双-修就双-修吧!

    谢怀看出了方黎的心思。

    寒意荡过胸腔,令他浑身冰冷如浸寒渊,呵……这是什么也不在乎了,那人的背叛,就让你这样的难过吗?

    所以呢?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命。

    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将你的命交给我,让我再杀你一次?

    谢怀眸底蓦地戾气浮现,痛苦令他眼神狰狞。

    他真是恨极了这个人。

    这般的无谓淡然,这世上除了你的师兄,便是连你自己都不爱惜,眼中又何曾看得到别人。

    只是想要这么简单就还清,怎么可能?

    谢怀喉咙里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低笑,令人骨子里泛出一丝寒意。

    方黎心一横答应了双-修,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许久不曾想起的原著,想起原著中谢怀被各种酿酿酱酱的香-艳场面,耳根不由得浮现了红晕,亵渎啊亵渎,原著剧情早就没了,自己怎的还瞎想呢?

    那些事不可能发生的!

    就在方黎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听到谢怀终于开口,男子清冷嗓音落在耳边,悠然轻慢:“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但尊上当初对我做的事,我必当如数奉还。”

    方黎:?

    如数奉还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现在就双-修吗?

    谢怀望着青年意外迷茫的双眸,唇角冰冷讥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可是忘了,你刚在傅君陵手下受了伤?

    方黎怔怔的被谢怀带了回去,然后谢怀就离开了。

    他也不打算跑了。

    反正谢怀想怎样就怎样,要杀要剐随他的便好了。

    方黎一个人坐在屋中。

    不过谢怀的如数奉还是个什么意思?当初自己是围攻了谢怀的师门,才把谢怀带回来的,但是自己现在又没有师门,也不打算跑了,谢怀这一点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吧?

    然后自己把谢怀留在身边,假装宠爱,伪造痕迹,还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羞-辱他。

    但现在浮丘山就他们两人,谢怀能做给谁看啊?

    方黎觉得事情定不会如此简单。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谢怀又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方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受着伤,谢怀在准备报复自己之前,还记得去给自己熬药呢?方黎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杀-人还有断头饭,谢怀可真是太讲究了。

    方黎没客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灵药入体舒缓了胸口的疼痛,当时傅君陵并不打算杀他,所以并无性命之忧,过些天应该就可以养好了。

    然后方黎抬眸看向谢怀,警惕的等着谢怀出招。

    结果谢怀只是垂眸睨着他,道:“睡吧。”

    方黎:?

    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但谢怀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方黎皱眉沉思片刻,只能见招拆招了,他干脆往床-上一躺,许是药劲儿上来了,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方黎这一觉睡的很沉。

    梦里书中那旖-旎的一幕幕,仿佛变成了现实,自己化身为厌睢,正对谢怀做这样那样的事,男子清冷如仙的寡淡面容,被染上了情与之色,如墨黑眸定定看着他,淡色薄唇微微开启,忽然扣-住他的手仰头迎合……

    这梦实在太羞-耻了。

    方黎感到脖子上痒痒的,似有羽毛一下下掠过,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是感到眼皮很重……

    终于他发出一声闷哼,将眼睛缓缓睁开,然后一下子怔住了。

    难道他还没醒吗?

    谢怀清冷无暇的面容尽在咫尺,男子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掠过他的脖颈,倏的垂眸低首,一吻轻轻落在他的脖子上……

    方黎一个条件反射就要推,结果发现抬不起手来,浑身绵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怎么回事?

    氤氲雾气弥漫屋中,鼻端是幽幽檀香,白雾之间谢怀面容更显迷离,美的动人心魄,但方黎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无力了。

    这屋中点的迷-香。

    好巧不巧,还是以前他给谢怀用过的那一款。

    但当时自己夜夜服用避毒丹,自然不会中毒,可现在不会中毒的人,换成谢怀了。

    难道,这就是谢怀说的如数奉还。

    谁还不是个迷-香小王子了?

    失神间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疼痛让方黎眼眶一红,露出不满的委屈表情……当初自己是为了伪造痕迹,掐了谢怀的脖子,但他用的是手啊!

    谢怀却用嘴,这就过分了吧?

    谢怀哪里看不出方黎的想法,戏谑的勾起了唇角,哑声缓慢道:“在世人来看,你就是这样毁我清誉,尊上还当初做的事,可还没有忘吧。”

    方黎立刻心虚的别过眼睛。

    罢了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谢怀望着方黎避开的视线,微微泛红的羞涩面容,所以,就这么不愿意被我碰啊,他冷笑一声,捏着方黎的下巴,对上他泛红的、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再次狠狠吻下。

    ………………

    谢怀说如数奉还果然是如数奉还,这些天迷-香就没有断过。

    方黎只能任由谢怀为所欲为。

    偏生这迷-香虽然让他不能动,却又不至于完全昏迷过去,夜夜被谢怀轻-薄,不知何时起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谢怀的温柔亲吻,如同深深刻入脑中的东西,便是想忘都忘不掉。

    而且因为不能动。

    吃喝更衣都由谢怀亲手照顾,这一切都让方黎十分难为情。

    方黎不由得仔细回想过去,自己当初有这么过分吗?他只是假装制造痕迹,一直小心恪守礼节距离,下迷-香也是怕谢怀杀了他,谢怀看起来更过分一些啊……

    可是再往前想想,自己千军万马围攻云间阙,当众将谢怀掳走不说,夺了他的本命灵剑,还封印了谢怀的修为,留在身边肆意羞-辱,让天下人误会于他,要是真一板一眼的算,还是自己过分的多,顿时就不敢哔哔了,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让谢怀想怎样就怎样。

    这才几天怎么就能不行了呢?

    他可以的!

    谢怀这天又给方黎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都是方黎喜欢的。

    可是方黎眼神忧伤。

    吃饭也是个不容易的事,他现在手都抬不起来,还得谢怀喂呢。

    谢怀无视方黎落寞的神色,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慢条斯理的喂方黎吃饭,时而轻轻碰了下青年的唇,时而暧-昧擦过他的耳-垂。

    虽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但却让方黎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谢怀终于高抬贵手,将方黎放回了榻上,他一挥手便将东西全都收了,然后合手托出一个玉瓶,放在了方黎的跟前。

    方黎疑惑的看着谢怀,不知这又是哪一出。

    谢怀意味深长看着他,缓缓开口:“当初尊上给我下了情-蛊,却将我扔下七天七夜,让我生不如死备受煎熬,你说我该如何做,才不枉尊上当初对我做的事呢?”

    方黎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起,不会吧,这个绝对不行!还不如杀了他呢!

    但是转念一想,合欢宗主早就死了,谢怀哪里能去弄情-蛊?缠丝情-蛊早就绝迹了,谢怀不可能会有的!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不知谢怀到底要如何,方黎难得露出不安之色。

    谢怀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人。

    这段时间方黎格外的乖顺,好像真的下定决心弥补,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无论他有多么不愿,却都生生忍着,有一瞬间,甚至让他产生方黎并不抗拒的错觉。

    而此刻,青年终于露出不安之色,谢怀心底竟蓦地浮现一丝异样,他宁可方黎这样看着自己,宁可他害怕恐惧自己,也不想被他无视,就好像对所有一切都无所谓……谢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控制不住内心阴暗的一面,在日复一日的滋生……

    谢怀闭了闭眼睛。

    不过,到底也只是想想而已。

    别说他没有情-蛊了,便是有,也舍不得给方黎用那种东西,只是若就这样放过他,到底是不甘心的紧。

    谢怀摩挲着手中玉瓶,戏谑的勾了勾唇角,淡淡开口:“放心,我可没有情-蛊,但这子母双缘草,倒也有着差不多的作用。”

    子母双缘草?

    方黎顿时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子母双缘草,每一株都是两根草缠绕在一起的,作用其实也就是催那个啥,和一般催那个啥药的区别,就是若没有母草来解毒,药效可以持续七天七夜……

    这草药虽然极为罕见,但因为没啥大用,一般人不会特意去找,毕竟替代品太多了。

    谢怀到底为了报复自己,都找了些什么玩意儿来啊?

    他还挺严谨的……

    不过这东西和情-蛊可差远了,并无操纵人的功效,而且就是一次性物品,自己好歹也是修士了,忍忍就过去了!

    就当中毒了!

    谢怀一抬手,就将一粒药丸送入方黎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方黎讪笑一声:“你可以走了。”

    不就是抗吗?

    虽然那七天真的是个失误,但果然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都这样做了,留我一个人总可以了吧?

    谢怀却无离开的打算,他搂着方黎,下巴轻轻搁在方黎颈侧,悠然道:“别担心,我就在这里陪着尊上……”

    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方黎:……

    想当初自己多体贴啊,故意留谢怀一个人独处,就是不想他难熬,谢怀却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罢了,随你了。

    方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药效发作的很快。

    他的呼吸变的有些重,无力的手指抓着衣袖,指骨轻轻的发颤。

    谢怀看着怀中的青年。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丝,青年克制的紧闭着双眼,但发颤的眼睫,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在,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开口发出一丝声音,谢怀忽的想起了九年前。

    当时自己沉沦无间炼狱之中,他以为这个人不会来了,就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时,这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自己本打算杀了这个人。

    但他那般无辜又顺从的姿态。

    迷惑了他。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后来他还会为这个人,备受折磨不得解脱。

    是你先对我这样的。

    所以,即便你根本不曾爱我,即便你对我只有利用,我也要留你在我身边……把我当做别人也没关系,恨我也没关系,我都不会在意。

    谢怀眸色低暗,他笑着轻轻啄着方黎的脸侧,感受到青年克制的颤了下,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惑人之意,道:“不用硬抗的……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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