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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食髓知味

    一路到顾知安的别墅门口。

    顾为丞一脸笑意:“今天很开心,希望下次还能有一起吃饭的机会。”

    沐清歌直接摆了摆手:“算了,我是真心希望离你们兄弟二人的风波越远越好的。”

    沐清歌脚底生风,只想要快点回去,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的石子。高跟鞋踩上去,沐清歌脚底一滑,只听到“咯嘣”一声,脚踝处一阵剧痛。

    “啊!”身体失衡,眼看着就要朝着满是尖刺的门口树丛倒去,忽然,一只手掌抓住了沐清歌的胳膊!

    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往后一拽。

    回过神时,她正被顾为丞拥在怀里。沐清歌仰着的脸正对上顾为丞低下的头。沐清歌看到顾为丞眼底自己的倒影,心一慌,赶紧从顾为丞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能走吗?”顾为丞指了指沐清歌的脚踝:“刚刚听声音,应该是扭得挺严重的。”

    “没事。”丢下这一句,沐清歌连一句道谢都没有说,一瘸一拐地逃兵一样朝着别墅的门走。

    顾为丞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背靠着车,倚在初秋的凉风中,一直看着那个倔强而单薄的背影拉开了门。眼底流淌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正当他要转身上车的时候,眼尾的余光忽然看到在别墅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后面,有一张藏在阴影里模糊的脸,正望向他所在的方向。

    沐清歌推开门的第一眼是一抹深蓝色的影子。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就钳住了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头撞在沙发的红木把手上,沐清歌“嘶!”地一声,眼泪都疼了出来,正想要本能地抱住头,顾知安却直接坐在她的腰上,将她的两只手都盘在头顶。

    “顾知安?!”

    沐清歌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惊魂而定,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抖:“你不是凌晨落地的飞机吗?”

    “我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和你报备?好方便你找男人?”顾知安满脸的怒气涌动:“沐清歌,你行啊,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和顾为丞就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沐清歌马上反应过来,她的双眼倏然睁大:“你看到了?”

    冷笑从顾知安的齿间流出:“在他怀里呆那么久,感觉好吗?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监控,你是不是还要请他到家里来温存一番?”

    沐清歌完全不敢相信这样一番话竟然是从顾知安这样一个看上去面温润君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无耻!”沐清歌想要挣脱开顾知安的双手,可他的力气之大,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抗,脚一蹬,便激起一片难以忍受的痛,她还挂着泪花的那双眼充满了恨意:“顾知安,我警告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好从这里冲出去,去找顾为丞?”

    顾知安的眼睛犹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无比认真又细致地打量着沐清歌的脸,整个人被一片阴郁笼罩:“沐清歌,你还说你没有跟他狼狈为奸!”

    “我只是!”沐清歌想要据理力争的一瞬,忽然止住了。

    只是什么?吃了个饭吗?回来的时候又恰巧跌倒撞入他的怀?

    真相如此,可顾知安不会相信的,他还会讲出比之前更难听的话来羞辱自己——所有人都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不愿去想前提究竟如何。

    那又何必自取其辱。

    凝视半响,他喉咙间一声极低的笑。

    “编不下去了?”

    顾知安眼中的讥讽与不屑如此嚣张,一寸一寸地割裂着沐清歌的皮肤,仿佛至高无上的审判者。

    沐清歌不愿与他对视,深吸了一口气后别过头去。

    耳边响起的“撕拉”声音,沐清歌感觉身上一凉。

    顾知安修长的手指勾起沐清歌的头发,那只手游离片刻后,忽然方向一转,捏起了沐清歌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如果沐清歌没有看错的话,顾知安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片痛意?

    顾知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用极慢的方式满满地看着沐清歌的脸。那样子,像极了要在沐清歌的脸上寻找什么线索。起先的几秒,沐清歌还可以忍受,可顾知安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随着他眼中的愤怒逐渐变深,沐清歌的心里也布上一片难言的惊悚。

    可这情绪为何而来?

    她来不及多想,顾知安的手指再度用力。她几乎是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痛哼出声。

    “顶着这样一张脸……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干着不要脸的勾当。”顾知安的嘴角勾起一片凉薄:“沐清歌,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那张白皙的小脸在情急之下染上一片红晕:“顾知安,你……唔!”

    双唇被一片冰凉堵住。

    在沐清歌的印象中,她从未和顾知安的脸如此贴近过。她感受到他的鼻息铺洒在脸上,看得到他睫毛的颤动。她看到他紧闭着的眼睛下微小的皮肤纹路。

    那个人挡住了沐清歌的空气。沐清歌无法呼吸,大脑浑浊间,就在顾知安攻势稍缓的那一刻,嗅到了空气的沐清歌大脑倏然间清醒,在顾知安的唇上用力一咬!

    “呃……”顾知安猝不及防,一声闷哼,离开了沐清歌。

    她蒙上雾气的一双眼里却是情绪不明。倔强马上爬上了她的脸。

    “一个让你恶心的人你都下得去嘴?”沐清歌扬起通红的脸颊,喘着粗气,她想遮住脸上的怒意,却不知满脸的欲盖弥彰:“顾知安,你是饥不择食还是根本都不挑?”

    嘴里的血和刚刚品尝到的甜美融在一起,滋味妙不可言。

    正所谓食髓知味。

    顾知安欣赏着沐清歌一脸愤怒:“挑?沐清歌,我看你是忘了,当初就是我挑了你。不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他抬起她的脸,比刚刚更加粗暴地吻了上去。

    沐清歌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与顾知安并非是身份平等的契约者。她不过是顾知安施舍大恩的奴隶,被他肆意践踏尊严,被他制裁,却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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