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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永无宁日

    姜画一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还有顾白薇再一次提出想要离开,她就完全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了,只恨不得把阮非晚撕碎了!

    慕正正和别人说话,见此脸色立马变了,连拖带拽把姜画拉进了小厅,猛地关上门隔开外面探究的目光。

    宋渠和宋淑清还没来得及出去,错愕地看着变故的发生。

    “你疯啦!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什么地方,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慕正觉得自己的脸完全被丢尽了,恼羞成怒地咆哮出声。他不能理解,那个曾经温婉可人、隐忍善良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般咄咄逼人的恶毒模样!

    宋淑清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看到姜画过得不好,她可比谁都觉得痛快。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慕谨言站在阮非晚前面挡住,他的确没想到姜画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按理说之前的事被他戳穿后,姜画再怎么也会心虚,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阮亦时也立马护住了阮非晚,警惕地瞪着姜画。

    “我不可理喻?你怎么不说这个女人对儿子死缠烂打?!”姜画听到慕正这样指责自己,还是在宋淑清面前,难堪搅和着怒火,让她越发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丢人现眼!”慕正重重叹了口气,面上尽是失望。

    阮非晚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最后才开口,“慕夫人,你误会了。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和慕谨言早就不再有来往了,还请你不要总是因为这个而大做文章。”

    “笑话,你当我是傻子?你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几次三番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可听说那个李洵为了你都把出国的手续办好了,怎么,还是觉得谨言条件更好?”

    “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牵扯其他的人,你没有资格这样议论我的朋友。”

    阮亦时咬咬牙,突然扬高了声音,“慕夫人,再怎么说我姐姐还怀着慕谨言的孩子,凭什么要走?怎么这京都难不成是你做主,你不喜欢的人都不能呆吗?!”

    姜画的看向阮非晚的肚子,竟变得更加愤怒。她想起那些侍者的议论,什么新娘的姐姐私底下混乱不堪,身边又是导演又是医生,跟走马观花似的换人。那个苏木她知道,阮非晚那阵子经常住院,那男人经常在病房里一陪就是好半天!

    连宋家的佣人都说的如此绘声绘色,这事肯定错不了!这样看来,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阮非晚用这个孩子绑住慕谨言!

    阮亦时不顾阮非晚阻挠的眼神,继续说道,“纵使你再讨厌我姐姐,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是孩子的母亲,慕谨言是孩子的爸爸,难不成你所谓的为慕谨言好,是让他连父子亲情都枉顾吗?孩子是无辜的,你作为母亲,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什么父子亲情!这孩子和谨言没有关系!”姜画大吼了一声,突然上前试图抓住阮非晚,“走,跟我去医院,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到底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妈,你快放手!”慕谨言瞳孔猛然缩紧,立即伸手去拦。

    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慕正瞠目结舌地张着胳膊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亦时在阮非晚的斜前方,被姜画死死纠缠住,慕谨言一手拽着姜画一手护住阮非晚,两边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失去平衡。

    阮非晚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青瓷花花瓶,根本无处可躲。她脸色苍白的用双手捂住肚子,像是海上的一尾小舟被几股力量拉扯地左右摇摆。

    僵持了几秒之后,阮亦时的手臂都被掐的又红又紫,她受不了的哀叫着慕慎行的名字。

    慕慎行没什么表情,作势要上来帮忙。

    姜画余光中瞧见一个高大的声影向自己靠近,惊吓之下力度陡然加大,狠狠推开了阮亦时。慕谨言预料不及,也跟着向后倒去!

    阮非晚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听一阵巨大的声响,是青瓷破碎的声音。

    想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能感觉到两只胳膊垫在了背后,将她护得安好。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身下的胳膊一只是慕谨言的,一只是阮亦时的,青花瓶碎了,但也只有少许碎片割到了腿,并不严重。

    等站起身看见阮亦时的情况,心完全跌入了谷底!

    阮亦时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碎片上,人已经没了意识,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散开来。

    慕慎行沉着脸抱起人就往外跑,阮非晚回过神来,也匆匆跟了上去,走到门前突然回过头,盯着惊慌失措的姜画,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浓烈的阴狠,“姜画,我一直忍让,但你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永无宁日!”

    仍下话,她穿过大厅追去了医院,慕谨言和温柒都跟在她身后,她也无心再阻止。

    医院。

    慕慎行的西装上满是鲜血,不复白日里的意气风发,颓然地守在手术室门口。

    已经整整六个小时了,阮亦时还没出来。阮非晚坐在冰冷坚硬的长椅上,满心尽是疲惫,她没想到,最后会是她害了阮亦时。

    或许阮亦时说的没有错,一再的退步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父母、外婆、妹妹,那接下来的,就会是孩子、是她?

    想到姜画狰狞着想要上来抓住她时,她就不寒而栗。要是今天阮亦时没能及时挡在她身后,那手术室里躺着的就会是她,小不点或许也已经不在了。

    她垂着头抱住自己,始终站在一边的慕谨言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手指紧紧捏着外套的衣边,用力到指节发白,却没有拒绝,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些。

    慕谨言无奈的苦笑,继续守着她。

    终于,手术室门前刺眼的红灯熄灭了。

    “病人身上多处外伤,尤其是后背和左边手臂上,有几处伤口较大,缝合后的愈合过程中需要格外注意。最严重的是后脑上的伤口,虽然目前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但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还得要进一步的观察。”

    医生交代完,护士推着阮亦时出来转入了病房。

    几小时前还鲜活美丽的女孩,现在头上、身上缠满了纱布,今天明明应该是阮亦时最幸福的日子,却因为她平白遭受了这样的伤害。

    一想到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她就更加心疼。

    “你们先走吧。”慕慎行和医生交谈完进来,皱着眉下了逐客令。

    “我想等亦时醒了再走。”

    “你还嫌把她害的不够吗?”慕慎行突然爆发,“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我不想看到你,再说了,你的安好可是亦时最在意的东西,我可不希望她醒了后还要为你操心,你还是先带着你肚子里的宝贝孩子回去休息吧。”

    阮非晚愧疚难安,也顾不得慕慎行此刻对阮亦时的关切到底是真是假,抿着唇退出房间。

    “别想太多了,我送你回去。”慕谨言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走在她身后。

    她依旧没有拒绝,默默上了车。温柒已经在车里了,见她上来立马把刚刚买来的点心献宝似地送到她面前。

    温柒不敢说这是慕谨言让买的,只说自己排队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希望她多少能吃点。

    阮非晚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她看了眼慕谨言,然后安静地吃了些。

    她突然的不抗拒,并没有让慕谨言高兴起来,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凝重。

    把阮非晚送回了福利院后,温柒和慕谨言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窗户发呆。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慕谨言冷不丁出声。

    温柒觉得他一定是被刺激傻了,居然开始询问自己的意见,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和上次外婆出事一样。你妈莫名其妙地被激怒,然后阮亦时又莫名其妙地牵扯进来,可是我没搞明白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慕谨言陷入了沉思,的确,似乎姜画的每次失控阮亦时都在场,可到底为什么姜画今天会说出“野种”那样的话?姜画虽然一直对阮非晚有敌意,但从未提及过这种私人问题。

    “对了,今天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温柒懊恼地拍拍脑门,“差点就忘了和你说!就是有个叫魏雨欣的,今天和我们说在宋家听见了有人嚼非晚的舌根。”

    “魏雨欣?什么来历?”

    “我不太清楚,就在医院碰见过几次,这姑娘喜欢苏木,所以才有了些纠葛。”

    宋家的佣人说闲话……这让慕谨言有了些许的头绪,这些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居然会在今儿这么重要的场合说闲话,还被客人听见。到底是无意还是刻意,恐怕值得好好追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