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

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知道错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知道错了

    慕谨言最终也没能让阮非晚在慕正排位前送上那柱香,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把夫人送回医院,不准出任何意外。”他跪回原位,冷声吩咐。

    陈柯自知做错了事,走到阮非晚身后,“我本以为你会体谅他的,他也不容易。”

    “慕谨言,你不能软禁我!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受你的束缚!”阮非晚唇都咬破了,气到浑身发抖,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聋了吗?!”慕谨言沉住气,强迫自己不去看。

    “请您别让我们为难,送您过来我们已经犯了错。”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哭丧着脸同她求情,要是继续呆在这里,阮非晚是不会怎么样,可他们恐怕就得集体受罚了。

    阮非晚深深地看了一眼牌位,无奈地压低了帽子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内一来一去,引起了宾客极大的好奇,从她到来之后议论声就没停止过。关注娱乐圈的年轻姑娘认出了她,加上她隆起的肚子、苍白的脸色,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女艺人为了攀附豪门用计怀孕,以子上位,这种话题有着经久不衰的热度。

    现在的慕家不同于往日,风头正盛,慕谨言无疑成了名媛们最理想的择偶对象,这样一来,阮非晚的存在就是一块碍眼的绊脚石,任何人想要成为慕夫人,首先就得把她铲除。

    充满鄙夷的非议久久在大厅里回荡,人们说得十分起劲,哪怕是许久之前的有关传闻都拿出来重新回味了几遍,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道蠢蠢欲动的身影。

    灵堂内的姜画已经快撑不住,虚弱地靠在佣人身上,像是随时都会昏厥。

    “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在这跪着就可以了。”慕谨言看不下去,挥手招来了管家。

    姜画无力地摇着头,“不,我要在这陪着你爸,我不能再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来打扰他!”

    “您要是真爱我爸,就该知道他对阮家的愧疚,更不该那样对晚晚。”

    “到现在了你还维护她……”姜画又开始抽泣,他头疼欲裂,让管家强行把人扶回房间。

    大厅里客人太多,管家转而从花园穿过,刚走到一半,一个陌生的女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小姐,麻烦你让让,我们夫人身体不舒服。”今儿来的宾客非富即贵,轻易得罪不得,所以管家即使不悦被阻拦,态度也很是恭敬。

    “我就是来找慕夫人的,是很重要的事,和谨言有关。”

    听到“谨言”两字,姜画空洞的眼神亮了起来,似乎立刻精神了几分,热切地看着丁苒。

    丁苒冲她讨好一笑,主动挤开另一边的佣人搀扶着她,乖巧道,“伯母,我扶您回房间吧,正好给你说说我和谨言的事情。虽然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眼下也只有您能帮我了。”

    精致的脸颊闪动着恰到好处的娇羞,已经足以表明她要说的内容。

    姜画点头,拂开了管家带她往宅子深处走去。

    慕谨言忙到深夜,靠着安眠药睡了几小时后又马不停蹄地处理完公司堆积的事务,这才有精力去想剩下的事情。

    去医院的路上,宋绮安来了电话。

    “慕总,好久不见,这阵子你忙我也不好叨扰,现在应该是方便了吧?”

    “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宋小姐,希望现在补上还不算太晚。”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面上却是掩不住的疲惫,短短几日他消瘦了不少,颚角都变得更加分明。

    “这倒不用,是我要对你说声谢谢,股份转让书我已经签名了,很高兴加入慕氏。”宋绮安看着手里的合同,心情比宋渠说要将家业交给她的时候更加愉悦。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再要强也不过是个女人,婆家的能力又有限,她必须得做好一生的谋划,慕谨言是最好的人选,有这样一位总裁,慕氏的辉煌还远在后头。

    只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偏偏栽在了女人手上,实在是让人可惜。

    所以在宋绮安看来,虽然原因不同,但阮非晚同样碍眼。

    “宋小姐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慕谨言客套地敷衍,眉宇间渐渐出现不耐烦。

    他不爱和宋绮安打交道,这个女人小心眼太多,动作又快,就连他有时也难以招架。

    宋绮安倒也识趣,很快挂断了电话,揽住正给自己捏脚的丈夫赵瑾送上一吻。

    赵瑾憨厚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他那位丁小姐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说?我帮人都是有代价的,闲事我可不管,再说了,我们需要争取时间喘口气,失了招标对公司的影响不小,我总不能看着宋家就真的被一点点蚕食。”

    “好,我都听你的。”赵瑾老老实实点头,继续伺候她。

    ……

    慕谨言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刚站了一小会儿,就听见阮非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既然来了就进门吧,你明知道我在等你。”

    他舒了口气,推门而进,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床边,而是面向了窗外。

    “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的确救了我,昨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妥,我向你道歉。”阮非晚也是一夜没睡好,短短几句话已经酝酿了好久,开口还有几分紧张。

    “你想用这个道歉,换取阮亦时的下落?”慕谨言翘起嘴角,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

    心顿时亮了半截,她抓紧了被角,“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阮非晚,你到底怎么了!我原以为…….”他一拳砸在墙上,没能说出剩下的话。

    他原以为,经历了猜疑、背叛、重生的他们,都能够放下过去,真正重新开始。可是,她越发无情和冷漠,甚至比以往更加尖锐。

    “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事。”阮非晚苦笑,这些天她只要一分神,就会想起慕慎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他和丁苒缠绵的那一幕。

    就好像一盆盆凉水,反复地浇在头上,让她痛不欲生!

    “我可以让你见阮亦时,但在那之前,你必须知道所有的事实。”慕谨言豁出去了,来之前他咨询了医生,阮非晚虽然心情不佳,但许是为了孩子,身体恢复得尚算好,所以他不想等了,他要让她知道早就该公布的事实!

    “好。”阮非晚平静的点头,“什么时候?”

    “你已经可以出院了,明早我来接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又是一夜无眠,慕谨言几乎是睁眼到天亮,隔天到医院的时候,阮非晚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他,眼下乌青明显。

    两人目光相对,都很快躲闪开,去往别院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边郊,这是早年间慕正给姜画置办的小院,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即使在骄阳下也显得阴森森的,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阴气。

    门口处只有两个人守着,慕谨言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在她前面带路,连一颗小石子都踢得干干净净,生怕她摔着。

    内部满是灰尘,灯光倒是打得很亮眼,最里面有几个硕大的铁笼子,每个里面都关着人。

    阮非晚不自觉皱眉,这种做法,无异于把人当成了牲畜,看着便不舒服。

    刚刚走进,铁链的“哐当声”就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扒着笼子凄惨叫道,“姐姐,我是亦时!我在这里,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心中大骇,要不是声音太过熟悉,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人和阮亦时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