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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真的生气了

    阮非晚一个人回到家,李阿姨向她身后张望了好几眼,被她硬是给推进了屋里。

    “小晚,先生呢?他刚把小初送回来,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呢。”

    “他是找我去了,我们把该说的说开了,以后没有必要的话他不会过来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不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孩子没伤到哪儿,才松了口气。

    “你别怪李阿姨话多,这新闻我都看见了,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唉,现在的人也忒坏了,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尽乱写一通,这种人啊要遭报应的!”李阿姨瞧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开解道。

    “不是您想的那样,迟早要说清楚的,您忙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话音刚落,门铃声便响了起来,李阿姨面上一喜,忙不迭去开门,“一定是先生回来了!”

    不成想开门却是见着了温柒和李洵。

    “李阿姨,您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不欢迎我们?”温柒这么说着,却是满面。

    “怎么会,我有好久没见着温小姐了,还怪想你的呢!”李阿姨把两人迎进来,招呼了两句后便去厨房忙活,说是要多加几道菜。

    温柒四下张望了一番,冲阮非晚眨巴了两下眼睛,“听说你们吵架了?人没回来?”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阮非晚笑着摇摇头,倒是气定神闲。

    “我刚去医院看了院长,整个医院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听说是吵得挺厉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难不成真的就划清界限了?他可是小初的亲爹!”

    “亲爹怎么了?我这个干爹能比他做的更好。”李洵往温柒手里塞了杯茶堵住她的嘴,顺手抱过阮璞初,“小家伙,想干爹了没?呦呵,又重了不少!”

    阮非晚被温柒瞪得没办法,索性转过投去,状若随意地说道,“你怎么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刚刚我问了院长的主治大夫,说是再修养上两个月情况就能稳定下来,到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带院长回美国去,我已经联系好了朋友,他是心脏科的专家,对院长的病情能有进一步的帮助。”

    李洵一派淡然,似是真的毫不在意她的决定。实际上他的双腿绷的很紧,小不点在上面坐得都不舒服,小腿乱蹬着想要被抱起来,急的脸都红了。

    “谢谢。”阮非晚半垂着眼帘,轻声说着,并没有给出具体回复。

    温柒听着着急,想要问个究竟,被她抢先一步堵了回去,“对了,前几天听你找陈柯的麻烦,那个柳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周末她还要去探望院长呢。”

    “哼,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温柒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来,傻乎乎地噘着嘴,老大不高兴,“怎么,你上回不是还帮着她说话嘛,怎么又想起来问我了?”

    “刚巧想到罢了,随口问问,你要是不乐意说就算了。”

    “反正你要是看到她瞧陈柯的眼神,就明白她的鬼心思了!不是我故意挑拨啊,院长之前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她看都没看过,怎么现在没事了她反而要去献殷勤,要么啊是想再趁机捞一笔好处,要么啊就是有别的心思!不行,那天我也得去,必须要防着点!”

    “我觉得你真是多想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年纪这么小,能做出什么坏事来?院长要静养,你又总是咋咋呼呼的,要是打扰到她也不好。”阮非晚语气平淡,眼底却流转着不同寻常的波光,李洵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听着这番对话。

    “这可说不准,反正啊,有备无患!你不领慕谨言的好意,连我也要拒之门外吗?”温柒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瞪着眼一副严肃模样。

    “我不是不信你,是的确如此,你不能因为陈柯就胡乱猜测别人,这样不好。”

    “我听明白了,你就是在为那个柳娉说话!你又像从前那样,因为慕谨言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拉黑不理,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和慕谨言无关吗?”

    “你看你,性子总是这么急,我还怎么好好和你说?要是那天当着院长的面吵起来,那肯定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我看啊,你还是别去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温柒气到说不出话来,喘着粗气,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来,“阮非晚,我好心好意帮你,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我还不如那个就见了一面的柳娉?”

    她侧过身,眼圈也有些发红,口气却依旧不好,“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我走了!”温柒从沙发上跳起来,很是受伤的大声说着,连包都没拿就冲了出去。

    李阿姨死听见动静出来,只能见着温柒的一个背影了,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默默关上门叹了口气,“唉,小晚,你干嘛要这样,温小姐人这么好,你真是……”

    剩下的话李阿姨说不出口,转身又进了厨房,倒掉了特地为温柒准备的点心。

    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沉寂。

    阮璞初刚刚被提高的语调吓懵了,起先没哭,呆呆的看着温柒刚刚坐得位置,好一会儿之后才抽抽搭搭起来,张着手要妈妈抱。

    阮非晚把他抱进怀里哄,自己随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你该不会连我都要赶走吧?”李洵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似是开玩笑一般。

    “不好意思,我最近情绪不好,要不你也先回去吧,我怕我控制不好自己。”阮非晚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索性用孩子做屏障,挡在自己面前。

    “非晚,你不太对劲,我了解你,你不是这种意气用事的人。要是说你和谨言的吵架,那算是正常,可刚刚你和温柒的这一出,倒像是故意要把她气走。”

    “你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何必要这样,温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很难受。”她没想到会被看出来,却也无意让李洵参与到这一切中来,所以嘴硬着解释。

    “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李洵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语气像是引诱一般,“非晚,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不管是什么,我都想帮你、至少是陪着你。”

    阮非晚脑中一阵乱,手心里都出了汗,抬头看见那双真挚的眼睛,心里一软,低声将一切说了出来。

    ……

    柳娉一个人呆了一天,饿到眼冒金星,终于把孙婉等了回来。

    “你没带吃的吗?”看见孙婉空空如也的双手,她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已经有了异味的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孙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快死了。”

    “放心,你死不了。”孙婉冷笑,随便点了份外卖,“过了这周末,你就能解放了。”

    “真的?!”柳娉强撑着坐起来,激动到心跳都加速起来。

    “阮非晚那个蠢货,还真是自找死路。我原本还怕一次性不能得手,没想到她倒是把障碍都给我扫除了,没了慕家人在旁边碍手碍脚,我看还有谁能帮她!”

    “你什么意思啊,我之前看慕谨言对她很好呢,为了她的事可上心了。”事关自己的姓名,柳娉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了,眼巴巴的好意提醒。

    可她没料到这又触痛了孙婉的神经,挥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要你多嘴?你是在提醒我这个女人多了不起多得意吗?这贱人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谨言对她再好都没用,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利用!不过这也算是对慕谨言的惩罚,谁让他对我无情……”

    说着,孙婉又掩面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脸上抓挠了起来。

    都是这张脸,都是因为这张该死的脸!

    柳娉挨了这一下,嘴里尽是血腥气,还不忘硬着头皮提醒,“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医院那边慕谨言不帮她了吗?是不是守在病房里的人都被撤走了?”

    “你以为那女人像你一样傻?都是因为你出卖了我爸妈,才会让她警觉起来!即使这样了也没放松病房那边的看守,要不然我早就解决那个老不死的了,还用得上你?”

    “那可该怎么办啊,你、你这个样子,跟着我进去也不容易啊。”柳娉鼓起勇气看了眼那张脸,又是一阵惶恐和恶寒。

    “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别先给我露出马脚来!”孙婉狠啐了一口,小心翼翼地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

    几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了,阮非晚白日里在医院,傍晚便回家,有了李阿姨的帮忙和照顾,让她轻松了不少。

    只是,她始终独来独往的,虽然表面上依旧谈笑如常,但身边人都不由得为她担心。

    周六这天,她直到天色见黑都没走。

    “小晚啊,快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还得回去看孩子呢。”院长瞧着时间,倒是比她更担心。

    “没事,家里有李阿姨呢,我再陪您会儿。”

    “你这孩子也太孝顺了,为了我的事啊,这阵子操了不少的心吧,瞧把你都给累瘦了,谨言肯定也要心疼的。”

    阮非晚神色黯淡,“您就别提他了,那天的情形您也见着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这感情上的事院长不好多说什么,那温柒和李洵那两个孩子呢?我可都听李阿姨说了,你把人家也给拒之门外,小晚啊,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您别问了。”她转过头,似是很抗拒这个问题,“您快休息吧,明儿柳小姐还要来看您呢。”

    说完,便匆匆推门而出,看了眼过道上或停或走的几人,眼眸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