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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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灵园。

    阮非晚将两束白菊分别放在墓前,直接在一边坐下。

    “爸妈、外婆,我来看你们了,这是璞初,我的儿子。”她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慢慢伸手摸了上去,“如果你们还在,看见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高兴的吧。”

    “外婆,我刚怀孕的时候,你比谁都高兴,现在我带小初来看您,希望您能够保佑他这辈子过得平安快乐,至少不要像我这样……”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淡然停止了诉说。

    慕谨言把拜祭礼品放好,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这里风大,怎么也不多穿点。”

    “墓碑看起来很干净,你时常来吗?”微凉的身子被温暖包裹住,她没有拒绝。

    “想你的时候,无处可去,我就来和外婆说话,还好她老人家心善,肯收留我。”

    阮非晚刚出国那会儿,所有人都以为他彻底放下了,但很多时候,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一呆就是好半天。那段时间,他的心空了,也就只有这里,还是和她有关的。

    “要是没有你,我和外婆可能也没法团聚,她老人家向来是偏心你,肯定早就原谅你了。”

    “那你呢,你现在愿意原谅我了吗?”慕谨言心跳加快,双手揽住她的肩。

    她笑了,却避开话题,“走吧,小不点在这呆久了不好。之前答应了要去看你母亲,总不能一直拖着的,不然就今天吧,也不知道她的手好些了没。”

    两人并肩走下阶梯,慕谨言数次想要提起刚刚的话,都被她巧妙挡了回去。

    来到久违的慕宅,从前的回忆并不算美好,然而真正踏入进去,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姜画得了消息,早就梳洗好在客厅里等着,见果真是两道身影进门,眼泪瞬间湿了手帕。

    “妈,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晚晚带孩子来看你,你该高兴才是。”

    “没哭没哭,我当然高兴!”姜画迫不及待的想要抱过孩子,却在伸手的一瞬间又顿住了,局促不安的看了眼阮非晚,想说又不敢说。

    阮非晚有些尴尬的撇过眼,“您抱一抱孩子吧,就是当心别碰着伤口了。”

    “哎、哎!”姜画连应了好几声,将阮璞初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三人的话并不多,仅有的几句也是围绕着孩子,特别是慕谨言和阮非晚,两人面对面坐着,乍一看好像是在瞧着对方,可细看之下彼此的眼睛里又都带了些许别的情绪。

    老钟敲了几响,管家来请他们吃饭。

    阮非晚站起身,步子却不动,“吃饭就不必了,院长那里还需要照顾,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问了温柒,她在医院守着。”慕谨言挡在她面前,分明是不让她走。

    姜画不舍的抱着孩子,又不敢轻易开口挽留,哀求似的看着她。

    “夫人…….”管家习惯性的这般叫她,意识到不妥后急忙改口,“阮小姐,您就留下来吃口便饭吧,夫人听说你要来,特地熬了补汤,都是她亲手做的,那伤口进了水,可又见血了!您就看在她一番好意的份上,留下来吧。”

    阮非晚用余光看过去,那纱布上果然还浸着血,心一软,也就说不出推辞的话来了。

    从前坐惯了的那个位置,就连碗筷的摆放都未曾变过,看着让人生出几分恍惚感来。

    饭桌上,姜画顾不上自己吃,反复提醒慕谨言给她夹菜,自己则忙着给孩子喂奶,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饭菜也凉了大半。

    “把孩子带到卧室去睡吧,那儿有婴儿床,一直闲置着也没派上用场。”姜画低头端起碗,小声的说道,生怕阮非晚会拒绝。

    慕谨言知道,这是在给他们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也不管阮非晚是什么反应,抱着孩子就往楼上走,阮非晚放心不下,只能跟着上去。

    因为犹豫,她稍稍落后了两步,可踏进房间后却没见着人,她心一慌,急步向里面的婴儿床走去,看见安然睡着的孩子同时,从身后而来的一个拥抱紧紧环住了她。

    “晚晚,我好想你。”慕谨言直接咬在她的脖子上,糯湿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你放开我,孩子还在这呢!”身体的温度骤然上升,她颤着嗓子出声。

    “这么个小不点能懂什么?可按照你的意思,不让他看见就可以了是吗?”

    慕谨言在她耳边低声笑了起来,阮非晚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床垫软的不可思议,她几乎整个人陷了进去,被困在强势的怀抱中无法挣扎。

    “这样可以吗?就算小初醒了,也看不见咱们。”亲昵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嘴唇,慕谨言几乎是一处不落,像是要一并把她的呼吸也剥夺去。

    阮非晚闪躲着,咬着下唇不肯放松,“我说要原谅你了吗?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就算你生气,我也不放手!要不然你又跟着李洵跑了,我就真的是妻离子散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体一僵,心虚的想起那张机票还在外套口袋里放着,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要心虚,嘴硬着回呛,“也对,现在院长和温柒都站在你那边,帮着你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的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吗?”

    “那你觉得哪种方式比较合适?”慕谨言的吻不停,滚烫雄赳赳的散发着威慑力。

    这逼着她想起在温家那缱绻的一晚,脸颊越发烫的厉害了。

    脑子乱了,行为也跟着不做主,理智告诉她要反抗,可四肢却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衣物褪去大半,她的意识已不做主,慕谨言却突然停了下来。

    “晚晚,可以吗?”他在问她,语气温柔到醉人。

    内心最深处的渴求在叫嚣,她的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可自尊和好强却没轻易退场,阮非晚畏缩了一下,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没指望这毫无力道的拒绝能起什么作用,慕谨言却真的翻身而起,掀了被子把她裹住,然后手脚并用的抱着她,抱的很紧。

    转折太快,阮非晚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裹成了粽子,完全动弹不得。

    “那就这样,陪我睡会儿,我好久没能抱着你睡觉了。”

    “你到底想干嘛!”她又羞又恼。

    “我想你和孩子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喜欢洛杉矶,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可以陪着你和孩子过去,我们一家人过简单的生活。”慕谨言好像睡着了,话中的意思却是真切。

    阮非晚呼吸一窒,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偷偷地向他怀中靠了靠,也安心的跟着睡去。

    慕谨言闭着眼,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阮非晚坐起来时,慕谨言已经到房间外接电话了。

    阮璞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居然不哭也不闹,自在的躺着啃小脚丫。

    “你这傻小子,臭脚丫好吃吗?”她好笑的把小不点抱出来,给他换尿不湿。

    换到一半,慕谨言进来了,看着脸色不大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随口一问,直到她换好都没能听到回答。

    “跟你说话呢,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里出了点急事,我得赶快过去一趟。”慕谨言若无其事地拿起她的包,似乎有些急,“正好顺道送你回去,事情忙完了就去看你。”

    “谁要你看了?”阮非晚脸一红,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娇嗔。

    姜画就在客厅,看样子也没午休,见两人下来瞬间站了起来,“这就要回去了?我还让他们准备了下午茶,要不再待一会儿吧,谨言,你有事就自己忙去,家里又不是没有司机。”

    “妈!”慕谨言怕她不高兴,冲姜画摇了摇头。

    “我是得回去了,今儿还没去看过院长呢,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带着小初来看您。”阮非晚默默接过话,还抬头笑了一下。

    姜画一愣,不敢相信阮非晚是在对着自己说话,直到儿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连连抹泪,“好好好,不用你大老远跑过来,我反正一个人也方便,我去看你。”

    “也行,我不在家的时候,李阿姨一个人看小初估计也看不过来,有您帮忙她肯定高兴。”

    直到车开出去老远,阮非晚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姜画冲他们挥手。

    慕谨言握住她的手,“晚晚,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原谅我妈。”

    “我只是不想把怨恨带给小初,一切不美好的事情都该在我们这一代结束了。”阮非晚被说得不好意思,把他的手丢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小初可坐在后面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慕谨言抿嘴笑着,将车速放得更慢。

    将阮非晚送回去之后,他调转车头,往郊区的方向开去。

    一路驶进疗养院,慕谨言脚步匆匆,到达陈柯说的楼层时,陈柯刚巧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样了?”

    “人是救回来了,可……”陈柯吞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