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汐凤邶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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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章引故人

    凤邶奕不给脸面。

    可是吉思公主不气馁,坐在古琴前,玉颈低垂地抚琴,她的朱钗流苏在风中轻轻的晃动着。

    纤细的指尖轻弹款按间,曼妙的曲调如同溪流,淙淙潺潺的从指尖流出,犹如深谷幽山,辗转缠绵

    朱唇轻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心君不知……”歌声悠扬缠绵,诉衷肠。

    吉思公主缓缓抬眸,面色芙蓉,柳如眉,含笑盈盈的望着凤邶奕。

    凤邶奕面冠如玉,眉峰秀雅,唇形绝美,棱角分明的脸庞似是鬼斧神工雕刻一般,倾城绝美。

    他轻轻的依在了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随意而慵懒的模样,却透着一股子高贵与优雅之姿。

    “汐汐,你怎么一直在喝茶?”凤邶奕目光微转,眸心含笑的望着沐云汐,语调亲昵而温柔:“汐汐,你怎么一直在爱喝茶,莫非这茶能比本王那的好喝?”

    沐云汐狠狠的瞪了了凤邶奕一眼,这丫滴的故意的做出与她亲昵暧昧的举动给吉思公主看。

    她明明的就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好。美人抚琴诉倾心总要有点怜香惜玉好不好,竟然如此的不解风情。

    吉思公主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挫败感,眸光轻垂,便很快的敛去了异样的情绪。

    今天她用了浑身解数,依旧没有得到凤邶奕的任何关注,甚至说自己的一曲诉衷肠的爱意绵绵,也抵不过那绯色芳华。

    一曲落幕,吉思公主款款的走了过来,目光爱慕,声音温柔而妩媚的说着:“吉思献丑了。”

    “公主过谦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沐云汐赞赏的说着。

    然而吉思公主眉目含情的望着凤邶奕,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凤邶奕垂眸,并未说话,亲自斟满了一盏茶水递给了沐云汐:“汐汐尝一尝。”

    沐云汐诧异的看着凤邶奕,这个时候不应该夸夸佳人抚琴,怎么还又闲心斟茶?

    可凤邶奕的茶盏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吉思公主受伤的神情,沐云汐为了掩饰尴尬,伸手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吉思公主看着凤邶奕自己喝过的茶盏,竟然亲自斟满茶水递给了沐云汐,他们之间难道说不像沐云汐说的那般,想到这里凤眸闪过一丝黯然。

    凤邶奕看着沐云汐毫不知情的用自己的茶盏喝茶,红唇相触的地方正是他唇角接触的地方,似是自己的唇角也感受到一片柔软。

    “汐汐,我记得你吹过叶子,今日也吹来听听。”凤邶奕话音落下,一片绿叶呈现在他的掌心中。

    “吉思公主一曲惊艳,莫要让我丢人了吧!“沐云汐拒绝着,她觉得今日凤邶奕简直是在赤-裸-裸无视吉思公主。

    这位吉思公主心里承受力真够强大的,要是换做其他的女子求爱不成,反而被这般无视,定会哭着离开的。

    而吉思公主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这等定力心性绝非寻常人能拥有的。

    “能让澈王这般推崇的,吉思也想听一听。”吉思公主知道凤邶奕是有心给她难堪,可是这般推崇吹叶子,着实让她想要见识一番。

    吉思公主的话竟是让沐云汐无法推辞了,一席话又将两个人曲子推到了比试的高度。莫非吉思公主将她当做情敌了?

    想到这里,沐云汐狠狠的看了沐云汐一眼,竟是引得凤邶奕笑了出来,笑声总仿若敛进了万千的柔情,潋滟璀璨。

    两个人这一幕落在吉思公主的眼中,似是情人之间的互动,眸心深处的锋芒一闪而逝,随即盈上了妩媚倾城的光芒,优雅的坐了下来。

    凤邶奕将叶子认真的擦了擦,仿若是在拭擦一件最为珍贵的乐器一般,而不是一片随处可见的叶子

    沐云汐无奈的接过了叶子,转眸看着看着两个人说道:“无登大雅之堂只是平时消遣用的。”以前是天汐郡主的时候,她倒是时常用叶子吹奏曲子打发时间,不过重生在沐云汐的身上后,她也之吹奏过一次,没有想到被凤邶奕给听到了。

    沐云汐将叶片贴在红唇上,食指中指夹着叶面,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唇边流淌出来。

    清风拂过,吹着那翠绿的竹林摇曳舞动,一袭红衣的沐云汐裙诀飞扬,犹如一朵灼灼艳华的海棠花。

    吉思公主聆听着这悠扬的曲调,凤眸渐渐眯起,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凤邶奕眼若桃花,神情俱是笑意的望着沐云汐,这叶片的声调有别于她寻常的作风,倒是多了快意恩仇,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一曲作罢,吉思公主望着沐云汐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是她今天唯一没有克制展现出而来的神色,只是凤邶奕的注意力都在沐云汐的身上并未发现。

    当沐云汐抬眸之间,便看到吉思公主凤目盈着笑意看着沐云汐:“这首曲子我以前听过,和你吹的一样,似是北漠风情。”

    沐云汐眉梢微挑,曾经的天汐郡主和吉思公主并未有丝毫的焦急,而现在她也只是吹过两次,所以对于吉思公主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巧合罢了!”

    “或许吧!”吉思公主淡淡的说着,可是心中却不再平静,她听到过这叶面曲,机缘巧合之下她曾见到过北漠皇帝慕容祁吹过这叶面曲,自然是记忆审深刻,莫不成她和北帝有什么关系?

    吉思公主将这这件事情怀疑到了北帝身上。

    殊不知真正的北帝慕容祁正在街上疯狂的寻找着曲调的根源,寻找到附近,曲调戛然而止,那个人便失去了方向,神色恍然,灼灼亮色的眼眸中泛着一丝难以承受的悲呛。

    “汐-儿,是不是你?”低沉沙哑的声调,尽是那刻骨铭心的悲痛,却又无法释放出来。

    “公子她已不在了,又怎么会在东璃呢?”霍子谦和侍卫追了上来,看着自己主子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这个浑身流露着悲伤的人,一国之君的北漠皇帝北帝慕容祁呢?

    “不,这个曲子只有汐儿才会吹奏的。”叶面曲子虽然不足为奇,那熟悉的曲调是他们在那段最黑暗的岁月里的一抹亮色。

    他绝不会听错!

    那个时候的汐儿总是穿着一身红衣,翘着腿坐在墙头上,认真的吹着叶面曲子。

    汐儿吹奏的叶面曲子有很多种,可每一种的尾调都婉转上调,就如她的字一般,落下的最后一笔都是习惯性的上挑。

    慕容祁转身看着霍子谦说着,面上虽然覆着面具,可眸中那笃定却又疯狂的目光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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