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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借刀杀人

    这也是段逸风这么多年来没有动手的原因,无异于以卵击石,尤其东璃帝本身的武功并不弱。,他们杀不了的东璃帝。

    沐云汐的神思微顿,便明白了段逸风的意思,这个时候杀不了东璃帝,反而会将他们彻底暴露了出来,尤其现在楚景钰还在身边,她不是一个人。

    沐云汐将目光落在了神情激动,双目通红的楚景钰身上,报仇的心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为了景钰她也不能冒这个险。

    倏地,沐云汐的眸光微闪,转眸对段逸风,刚吐出一个字,发现自己的声调带着哭腔,急忙的闭上了嘴巴,随即敛去了所有悲伤的情绪,再次开口说道:“段大哥你去处理一下,也让东璃帝的十二皇子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吧!”

    否则让东璃帝知道楚景钰还活在这个世上,绝对不会放过景钰,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

    “交给我吧!”段逸风对沐云汐说着,从今以后不止十二皇子消失在东璃皇室,就连柔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绵绵也死在了十二皇子的寝宫里。

    沐云汐的手紧紧的抓着楚景钰,仿若要掐进了他的肉里一般,楚景钰浑然不知道疼痛。

    姐弟俩全身绷紧,眼睁睁的看着柔妃葬身火海,即便是东璃帝亲自指挥也没有将柔妃救出来,柔妃连同腹中还未成形的东璃帝皇室的孩子一同葬身在柔福宫的火海之中。

    直到次日晨曦之时,大火熄灭,柔福宫残败不堪,三具烧的只剩下骨骸的尸体盖着绸子放在了东璃帝的面前。

    “陛下,柔福宫并未有其他伤亡,只有柔妃娘娘和十二皇子还有柔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绵绵……”东璃帝一贴身太监说道最后竟然自动的消音了。

    东璃帝一夜未睡,一双阴鸷的眼睛锋芒展露,冷冷的眸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只觉得头皮要炸裂开一眼,肌骨发冷,如坠冰窖。

    东璃帝望着那盖着绸子的尸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二十四年的执念,终究随着这一场大火消失殆尽……

    二十四年前惊鸿一瞥,缓缓走向他的少女,终究离开了。

    东璃帝负手而立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让一众人都不敢轻易的呼吸,生怕遭受灭顶之灾。

    璃都的人不知道柔妃是谁,可宫中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柔妃是谁?

    这位出神秘神秘,十几年来深受东璃帝宠爱保护的女人,可谓后宫第一人。

    良久,东璃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归于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查查大火怎么怎么快燃起来的?还有十二皇子寝宫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柔妃的能力他太知道了,即便是放火也不会让大火蔓延的那么快?

    十二皇子的寝殿和柔妃是两个方向,又怎么会同时燃烧了起来?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透露着蹊跷,想必是针对他而来的,幕后的究竟是谁,将他心中最后一点平和给毁掉了。

    柔福宫一场大火,风声鹤唳,宫中的妃嫔连日常的争宠都放弃,闭门不出,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何时搬家的都不知道。

    ……

    秋风落叶,凉意拂过,似是将人心中的悲凉给牵引了出来。

    “云禅寺的主持元音大师和身边的小沙弥死了最少三日了。”一嗔将探查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柔妃当日给自己的信函里写到,她对不起景钰,对不起楚氏一族,愧对所有人,无言活在这个世上,希望自己好好照顾景钰,沐云汐便知道柔妃知道真相了。

    可柔妃又是从哪知道的真相,谁告诉她的?

    沐云汐便询问一直侍奉在柔妃身边的绵绵,从绵绵口中得知,在云禅寺之时,柔妃见过元音大师后便有些不正常,想要立刻回宫,后来见到了她和楚景钰,便有了后来的一番话。

    绵绵将柔妃回到皇宫的反常,写信的状态,让她去找段逸风时的神情都极为详细的和沐云汐一一说清楚。

    沐云汐便立刻派人去云禅寺调查原因大师的情况,为未曾想原因大师已经死去三日了,也就是说柔妃到达云禅寺之前原因大师就已经死了,那么当日柔妃在云禅寺见的是谁?

    “可有什么疑点?”沐云汐抬眸看着一嗔说着。

    “元音大师和小沙弥一剑毙命,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对方故意隐藏自己。”一嗔说着。

    可即便是故意隐藏自己,沐云汐也大致猜到幕后的人就是谁,想到这里,她的目光骤凝,仿佛见不着底的深渊,寒意阵阵,让人望而生畏。

    “离开之前,发现璃帝的人马出现在云禅寺,所以我在元音大师和小沙弥身上留下了北疆人的痕迹。”

    一嗔调查过后想要离开,正好发现东璃帝的人也前去调查,心生一计,在元音大师和小沙弥的尸首上留下了北疆人的痕迹,借刀杀人。

    沐云汐闻言沉默不语,隐在光影之间,平静的面色竟是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似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整个人安静的有些可怕。

    重生前,血腥屠戮,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纵然她成为北漠人人敬仰却又惧怕的战神,可她还是奢求家人的温暖。

    这一世,重生而来终于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可知当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她以为复仇成功,就可以带着母亲离开东璃,让母亲重生生活,却曾想想过要求亲眼看着母亲被烧死在大火之中。

    她又如何不痛?

    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仿若一把冰刃狠狠的将她的心给我剜了出来,鲜血淋漓,痛到极致便是麻木,麻木的不曾掉过一丝的眼泪,似是不曾有一丝的伤心,可心中那份极致伤痛,已然将她溺死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她悔——母亲怀有东璃帝的身孕,对于母亲而言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何错之有,自己明知道不是母亲的错,还去与母亲赌气。

    如果当时多多观察在意她,也许事情便不会发生了,是她忽略了一向温柔不谙世事的母亲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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