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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萧景元

    纪桓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此时剥离的话,寒衣身体承受不住,便会爆裂而亡。”

    沐云汐闻言沉默不语,她自然不会为了凤邶奕伤害薛寒衣。

    “我们先放出消息,说薛大哥已经落到了襄王的手中。”沐云汐看着他们说道:“只是需要薛大哥将身上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取信东璃帝。”

    这样会迫使的东璃帝首先发难。

    薛寒衣闻言想了想,他身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信物,随即将他佩戴的长刀递了过来。

    沐云汐将薛寒衣的长刀接了过来,想了想说道:“顾将军和端王那边我已经洒下诱饵了,只是这个顾将军不会轻易上钩,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这种人太狠了。”沐云汐冷冷的说着,便带着薛寒衣的长刀欲要离开。

    “等等……”薛寒衣走动了密室角落里,双手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盒子。

    “这是?”沐云汐不解的看着薛寒衣说着。

    “……柔妃娘娘的骨灰。”当日柔福宫是由慎刑司看管,他也知道沐云汐的想法,便悄悄的将柔妃的骸骨给调换了出来。

    薛寒衣的话音落下,沐云汐徒然僵住在哪里了,浑身的血液逆流,仿若冻结了一般,几次张了张嘴巴却始终说出话来。

    “回去吧!”薛寒衣体贴的说着,他虽然木讷不懂感情,但对于沐云汐他是本着自己的心里的想法去做,更是多了一丝细腻与体贴。

    沐云汐目光紧紧的盯着装有自己母亲骸骨的盒子。良久,她才缓缓的抬起她的手,接下那骨灰盒。

    一向坚韧不催,在柔妃丧身火海从未落下一滴泪的她,此时双手颤抖的竟是没有丝毫的力气。

    终究,沐云汐倾注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个盒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抬眸看着眼前的人:“薛大哥谢谢你。”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

    看着沐云汐离去的背影,纪桓忽然笑了出来:“你看上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能够在短时间内凭借自己调查和猜测,将真相串联出来,又能在短时间内设下局中局,东璃是真的要乱了。

    “只是她究竟和柔妃是什么关系?”对于这一点纪桓始终不知道,便转眸询问薛寒衣。

    薛寒衣仿若未闻一般,幽深的目光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终究还是关心他的。

    沐云汐抱着盒子悄然的离开。

    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已经不会哭了,却不曾想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太多的自责与内疚将沐云汐压抑的无法喘-息,可她依旧要坚强,依旧要冷静,因为她身上的承载着太多的重量,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否则何谈报仇。

    夜风徐徐,沐云汐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向何处,何处又是自己的家,自家的容身之所。

    只是沐云汐不知道,此时她身后跟着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哭,看着她伤心欲绝却要冷静的模样,凤邶奕是何等的心疼。

    深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泛着透骨的寒意,侵染着人的身体里,沐云汐仿若未觉一般,走到冷冷的冰雨之中。

    凤邶奕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在怀中,为她这等挡住,可此时他的身份不允许,也不能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终究会暴露自己失去她。

    可看到她身上背的那属于薛寒衣的长刀,凤邶奕的目光闪过一丝黯然。

    一身白衣的他手持着油纸伞,终究停下脚步,他目送着沐云汐走进了永安侯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夜过去。

    沐云汐将柔妃骨灰收好,也将自己的心绪整理好,重新面对一切,只是那双清透的眸低深处闪过一丝凛冽彻骨的含义。

    沐云汐将薛寒衣的刀教给了段逸风,又放出消息说薛寒衣已经落到了襄王的手中,接下来便等待着东璃帝的反应。

    …………

    睿王府。

    睿王萧景轩双手背在身后,剑眉皱起,目光中闪过浓浓的担忧看着萧景元。

    “你的意思是说,是南楚澈王的人将你关起来的。”

    床榻上的萧景元面色苍白消瘦,整个人仿若瘦的脱相了一般,整个人泛着一股子阴沉的感觉。

    萧景元掀起干裂的唇角,声音嘶哑的说道:“是他的人,我认得。”

    睿王萧景轩目光眯起,似是在思量着一般,缓声说道:“南楚澈王不日前已经离开了璃都。”

    “离开?”萧景元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想到自己所承受的折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煞气。

    “南楚澈王在璃都徘徊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离开,难道说他不管沐云汐这个贱人了吗?”萧景元阴沉的语调泛着凛冽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沐云汐这个贱人,他也不会被人抓起来。

    睿王萧景轩闻言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阿元失踪的方向总是指向襄王,而如今却和襄王一点关系没有,反而是南楚澈王,那么之前的算计,他需要重新考量,幸好终于找到阿元,阿元并无大碍。

    “阿元你好好歇息养伤,我出去一下。”睿王萧景轩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嘱咐萧景元一番便匆匆的离开了。

    萧景元静静的依靠在床榻上沉默不语,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脸庞,然跟看出清楚他的神情,可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恐怖而骇然。

    丫鬟端上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主子该吃药了。”

    萧景元仿若未闻,似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仇恨里。

    丫鬟端着汤药,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既不敢打扰萧景元,却又不怕汤药凉了,一会主子会怪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丫鬟看着托盘中的汤药渐渐的凉透了,本就不安的新逐渐的恐惧了起来,尤其是她整整的站了六七个时辰,早已无力。

    她手一滑,托盘倾泻了过来,上面的汤药碗瞬间滑落,掉在地上。

    啪嗒一声,浓郁的药汁四溅,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人,萧景元徒然抬眸,那阴沉的目光犹如地狱归来的鬼厉一般,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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