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言不合就‘上’唇
肖羽音心里苍凉,所有人都只是一味的去做他们想做的事,可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愿。
她连拒绝,在别人看来,都是罪人。
如今可好,又成了罪人。
“闭嘴!”他被戳中心事,恼怒的瞪着她,倾身过来,掐住她的脖子,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脖子掐断,然后拿回属于苏妍的声音。
肖羽音苍白无力,双手一起扼住他的手,都无法拉开,呼吸被掐断,喉咙疼的连咳嗽都无法咳出。她面色黑紫,挣扎的力道越渐松落,以为就此一死。
牧南池却蓦地松了手。
那是苏妍的声音,她有事,他也将不能再听到苏妍的声音,所以,他不能对她下手。
真的只是不能吗,还是,根本就下不了手。
他恼怒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决定,双手箍在方向盘上握的发紧,手指阵阵发白,额上青筋暴起。
肖羽音猛地一阵咳嗽,顾不得外面黑灯瞎火,捂着喉咙,就扒开车门下车。
牧南池追上去,霸道的抓住她,“想逃去哪里!”
她挣扎,他直接将她抵在车头,车灯照在他的脸上,阴森莫测。
“疯子!”她谩骂,心中害怕,只能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有胆再骂一次!”他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怒火使他双目腥红,犹如出没在夜色里的僵尸,危险指数直上。
肖羽音硬气起来,压根也不管死活,扯着嗓子大骂,“疯子!疯子!疯子!”
“欠教训!”牧南池低眸盯着她,视线流连在她的唇上,在她再次开口之际,俯身覆了上去。
她有一张利嘴,每次都只会向他咄咄逼人,半点理都不肯相让,半点亏都不肯吃。
每次都只会激怒他的火气,让他气结,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
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得到教训!
肖羽音呼吸猛地一窒。
又来,他怎么能总是如此,一言不合就‘上’唇!
她不要,她不要,她的吻要留给她未来的男人,怎么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夺取。
这是耻辱。
她不甘心的挣扎,可双手被他钢制,身子轻易就被他压在车上。
引擎盖上散发着淡淡的热气,肖羽音被迫躺在上面,却只觉得浑身发凉。
牧南池将她抵在身下,撬开她的唇,与她舌尖抵死纠缠。
吻的粗暴,用力,疯狂。
迷失。
他是干旱已久的大地,突然拥有她这一片绿洲,无尽的吸纳,都无法满足他的渴求,想要的更多,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彻底与自己相融,才能得到心中的满足,平衡。
理智早已不在,被心中的**填满。
他一把拉起她,将她拉进怀里,大掌嵌在她的后脑勺,吻又断断续续落下,唇上,脸上,从耳际一直延伸而下。
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间,移至喉咙,轻轻含住,舌尖落在喉结,然后就此停住。
肖羽音猛地一颤,身子发热,脸色绯红。是被他带起的反应,还是恼羞引起,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他的火,汇聚在他的腰间,就抵在她的腿上。
隔着衣服,滚烫,僵硬。
以他的暴脾气,什么事会不敢做出来?
她害怕至极,不安的僵着身子,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敢乱动。
牧南池终于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肖羽音眼里一直噙着泪花,撞上他腥红眼底的那一刻,没骨气的掉下来。
他半眯着眼睑,半响,俯首吻上她的泪珠。
肖羽音心悸,心底仅存的那丝勇气,随着他越发柔软的吻瓦解。
再这样下去,她会连尸骨都被他啃的一干二净。
她撇开头,没骨气的低声求饶,“牧南池,你放开我。”
牧南池的动作一顿,思绪回拢起来,眼底越渐清明。
惩罚到最后,他自己也被带了进去。
这是不该有的现象!
他的眼底暗了暗,冷笑,“我若不呢,放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不放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她的声音凄凉。
他到底为何这么动怒,她依然无法搞清楚。
他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苏妍的捐赠对象吗,现在找到了,为何半点开心都没有?就算是因为哥哥的隐瞒,也不可能生气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那个幸运者是她,是他讨厌的人,所以心里才如此不爽吗?
她的眼底充满悲伤。
牧南池遂不及防,撞进她的眼里,心中没由来一悸,抽疼抽疼起来,像被人拧着,揪着,怎么也不能顺畅。
这股无法控制的情绪,一直蔓延全身,直接影响到他大脑的工作。
他愣神,久久没有动作,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想放过她,是为了得到什么?
他也在想这个答案,可胸口,除了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跳,什么也没有。
肖羽音乘他愣神之际,一把将他推开,从车头跃下去,因为太慌忙,直接摔倒在地上。
牧南池下意识伸手去扶。
她犹如遇上洪水猛兽地避开,双眼不安的看着他,缩在地上,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鸟。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许的错愕,自己竟将她吓到这步田地。
第二次伸出手,他不顾她的闪躲,直接将她从地上拽起,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肖羽音突然奋起挣扎,他的表情不虞,她以为他又被自己给惹毛,想要对自己展开新一轮的惩罚。
如果被丢进车里,那她只有等死的份。
她不想就这样被他牵制,就算明知道与他作对,和拿鸡蛋砸石头没什么区别,可她还是想奋力一搏,就算两败俱伤也罢。
牧南池没有半点防备,被她忽然抬起的脚,硬生生的踹中了肚子,如果她的动作再往下一点点,那么就直接踹中了他的命根子。
她怎么能这么狠。
他只是带她上车,她难道连这个都要怕,真当他是吃人的鬼怪?
他要真那么没理智,刚才在外面,就可以直接将她办了,何必要将她带进车里,难道他还会怕那一点曝光?
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谁会过来。
她没有脑子想吗?
第187章 终于开荤了
肖羽音哪里还考虑那么多,心中害怕的不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远远的逃离有这个变态在的地方。她爬向另一处车门,想要往那边逃出去。
牧南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拽她的脚踝,轻易将她扯到身边,修长的腿一跨,直接坐在她的腿上。
肖羽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车里空间狭小,她无处闪躲,腿已经被他牵制住,她只能挥舞着双手,乱打一通。
牧南池胸口被捶了好几下,隐隐生疼起来,可见她是用了全劲在与他拼搏。
他已有些退下来的怒火,被她轻易又激起。
“你找死吗!”他大吼一声,揪起她的领子。
布料轻薄,架不住他的强力,嘶啦一声,破裂开来,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肖羽音脖颈瑟缩,豆大的眼泪,就那么没骨气的一直往下掉,啪啦啪啦掉的凶狠,身子都抖成筛子。
终于,他还是想对她动手吗?
牧南池很是怔愣了下,他只是想唬一唬她,真的只是想唬一下而已。
这完全是个意外。
但手指间碰到的肌肤细嫩如丝,还是让他的心,跟着猛地跳跃起来,头顶的车灯照下来,给她异常白皙的皮肤,披上一层暖色,妖艳,诱人。
他僵着身子,热气盘旋在腹股之上,绷紧的难受。
肖羽音趁他失神,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下嘴不留余力,牧南池的手背硬是让她咬出伤口,血腥口腔,她才惊觉的松开。
牧南池吃痛护手,“你属狗的!”
肖羽音缩在车角,双手抓紧胸前被撕烂的衣服,只剩难堪,和满心的屈辱,她哽咽,“我可以不开口说话,甚至,如果你想要回她的声音,也可以随时取走。但请你,不要侮辱我。”
牧南池眉心拧的老高,很不悦她的话,他的行为让她觉得侮辱吗?
多少女人渴求都渴求不来的事,在她眼里是侮辱?
惩罚,惩罚她不懂吗?
肖羽音抬手擦眼泪,逼回余留在眼眶里的水雾,“现在,请你从我的身上下去!”
牧南池低眸看她委屈又倔强的表情,被她误会,却又不能解释,无可奈何的跨脚,坐在她的身边。
肖羽音门开到一半,又被他拉住,仅存的一点耐心瞬间化作一抹冷笑挂在脸上,“你到底想怎样?”
“安静坐在车里等着。”牧南池说,知道她不愿和自己待在一块儿,不等她表态,他就率先打开车门,下去。
他站在路边打电话。
肖羽音只恨不得他立刻从眼前消失,哪里还肯坐他的车,当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他反锁了,两边都打不开。
她气愤的跺脚,恶狠狠瞪向站在外面的身影,真恨不得开上他的车,将他撞进外面的海里。
牧南池像是有所感应,打着电话,突然就转身过来,望进漆黑的车里。
肖羽音心头猛地慌跳,不敢再瞪着他。
他不给她走,也不给她下车,自己更不上车,就站在路边,任由海风吹起衣角,一手插在裤兜里,那只受伤的手,就垂在身侧。
身影很是落寞和孤寂。
肖羽音忍不住又望向他,对他这样一个说风就是雨的家伙,突然就觉得陌生了起来。
她记得,他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已经死了。因为苏妍是唯一一个能了解他、理解他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她吗?
不知他站了多久,她就这样发愣的望着他许久,等反应过来,顿时为自己的行为懊恼起来。
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赵地在一个小时后赶来,手里提着一条精致的连衣裙,出现在牧南池身边。他八卦的问了一句,“这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嘛?”
牧南池心情烦,懒得与他说话,拿过衣服,就往自己的车走去,打开车门直接丢进去,又关上,然后背靠在车门,点了烟慢悠悠的抽着。
赵地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金车藏娇。
呵呵,到底是谁,让我们老大这么冲动,连人家的衣服都给弄破了。
他好奇走过来,贼兮兮的笑:“老大,你终于开荤了啊,好样的。”
“放什么屁,滚一边去。”牧南池不爽的瞪眼制止,人家在里面换衣服,他一个大男人过来凑什么热闹!
可他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大男人,还不是一样站在车边。
不过,他真是完全多心了,到处都黑灯瞎火的,只有车头的那两个车灯照耀着,能看到什么鬼东西。
赵地听话的站在一旁,眼睛盯着车门,期待那里面的女人出来。
肖羽音抱着那一条裙子,直接从车里出来,他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她甚至毫不客气的直接将衣服甩到他的脸上,“如果你让我等着,只是为了这一件衣服,你大可不必如此。”
赵地眼睛都看直了,妈的,他刚还在考虑,如果车里的是新欢,那公司里的羽音该怎么办,原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这两人发展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啊。
他还以为肖羽音是保守的人,原来思想还是跟的上时代的,“老大这人只是暴力了些,等以后你习惯了就好。”
肖羽音嘴唇红肿,眼眶泛红,身上的衣服破的裸着酥肩。
任谁一看,都会往那一方面想。
看来被欺负的不清。
赵地看着两人的眸光,越发的暖昧起来。
牧南池一记冷眼扫过去,“想我挖了你的双目,还是剁了你的脑袋。”
这吓唬十成十,赵地立马缩回自己的车里。
老大对于自己的女人,总是小气的,以前也是,苏妍在的时候,他连大家议论她的名字都不肯,现在自己还不小心看到了他新女人的……
好吧,只是她狼狈的样子而已,那一点肩膀实在不算什么,现在的女人穿的多暴露,三点式走上街的都有。
他只是不小心的,在‘极其昏暗’的夜里,看了眼他女人的肩膀,老大为何就要一副想杀了他的目光。
啧啧,简直是‘重色轻友’名词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