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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久旱逢雨露

    事实证明,  这个美国研发的新药副作用确实有待商榷,  男人的**较之过去变本加厉,而且大约是一个月禁欲憋得狠了,他在床上几乎是发了狠,根本不懂得节制二字怎么写。

    许柔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可惜很快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  毫无抵抗能力,  她的腿一直在抖,  到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还没能唤回他半分怜惜。

    在这档子事上,女孩子娇娇软软的哭声和求饶堪比催情剂,  足以烧毁男人脑子里的全部理智。

    他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  那双黑漆漆的眼被□□所占满,  死死盯着身下少女潮红的脸蛋,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喘:“喊我名字。”

    她微微张着口,语句支离破碎,  眼角全是泪水,  瞅上去可怜极了。

    这幅被摧残的雨打梨花模样,  更是火上浇油。

    他咬了一口她的唇,  加快动作:“说话。”

    她的神智早就飞到九天之外,  因为吃痛硬生生从脚踩云端的幻梦里回到现实,  难以启齿地咬着手背不吭声。

    越不说话,  就越折腾。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和征服欲在荆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勾起唇,逼着她说一些奇奇怪怪又羞耻度爆棚的的话,直到浅蓝色的床单因为他胡天胡地的放浪形骸变为深色后,才餍足地舔了舔唇,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说来也奇怪,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算不得热忱,留学的日子里就连自渎都没有几次,可如今只要在独处时候听到她的嗓音,就有点蠢蠢欲动,控制不住那股子邪念。

    “小夜莺给我下蛊了吧?”

    怀中的姑娘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双颊生霞,表情还带着达到顶点后的欢愉和茫然,听到他的话后动了动唇,轻声吐出两个字。

    他侧着耳朵,听清了,分明是后悔二字。再看她努力抬眼,睫毛微颤的娇弱姿态,忍不住低笑道:“我说了,你自己爱作死。”

    许柔一脸生无可恋的懊恼模样,咬着唇别开脸去。

    如果时光能倒流回两个小时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犯傻了,这简直就是小红帽把自己打包好亲手送到了大灰狼的家里,蠢到不行了。

    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穿女仆装去勾引一台**机器啊,过去早就领教过这位的本事了,简直比爱情动作片里的任何一位老师都要持久,就连size就惊人得可怕。

    这样的禽兽,还偏偏长了一副俊秀无双的好样貌,方才释放的那一刻,将头埋在她颈窝时的低哑粗喘都性感到了极点。

    她想起学校里女生们夸他为行走的荷尔蒙,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们的慧眼识珠。

    “想什么呢?”

    荆念已经替她放好了洗澡水,慢条斯理去剥她身上那件扯得七零八落的裙子,这种偏情趣的服饰质地很轻薄,随随便便一撕就坏了,不过还挺方便的。

    她乖顺地配合着,浑身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他把脱掉的女仆裙丢到一边,想了想,又道:“下次再买点别的款式。”

    “你做梦!”许柔枕着浴缸壁的脖颈猛地仰高,有气无力拍了下水面,表示抗议。

    荆念笑笑,没和她废话,去洗手台处反复把手洗了三遍,随后撑着浴室的瓷砖弯下腰来,和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好像最后一次没控制好,漏进去了一点,我来帮你弄出来。”

    “不要,不需要!”她睁大眼,惊慌失措地合拢了腿,一手抓过浴巾死死按着胸前。

    从头到尾都做了安全措施,哪有什么漏进去的意外,纯粹是拿来威胁她的。

    男人的手穿过满是粉红泡泡的水,一把抓住少女的纤细脚踝,随后使了点劲,将那条长腿搭到浴缸壁边上。

    许柔重心不稳,差点滑落到水面下,为了控制平衡,不得不勾住了他的脖子。湿哒哒的手臂全是泡沫,将他肩膀部分的t恤全打湿了。

    他全然没在意,眉眼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清冷样,就是手指已经探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堪堪停在那,折磨人的神智。

    说实话,再亲密的举动都已经有过,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架不住浴室灯光太亮,许柔还是感觉到异常羞耻,耳根子烫得要命,她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去买的。”

    “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们实验室不是要穿白大褂么?”

    她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是变态吧?”

    “明天记得带回家。”他眨眨眼,神情轻佻又慵懒。

    许柔:“……”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蠢蠢欲动的手,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真乖。”他细细摩挲着她颈上的动脉,有些控制不住地贴上前,撬开了她的唇齿。

    缠绵热吻间,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许柔示意性地锤了下他的胸口。

    他头也不抬,压着她的后脑勺,含糊道:“别管。”

    结果那电话就跟催命一样,生生把这旖旎的气氛破坏地一干二净。

    他挫败地叹口气,半晌直起身,表情冷静下来,走到外边看了眼屏幕,显示为陌生的座机电话。

    凌晨两点,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要这个时候说。

    他有些不悦,耐着性子接起,喂了一声。

    对方很快道:【请问是荆梵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立刻动手术,麻烦您过来签一下字。】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坐到沙发上,指尖按了按太阳穴,神情有些复杂。

    对方又喂了一声。

    “紧急联系人留的号码不是我的吧?”他淡淡道。

    电话那头的小护士被问懵了,尴尬道:【另外两位没联系上,荆先生的助理告知了您的联系方式,您也是他的直系亲属吧?】

    荆念冷笑了下:“不是。”

    窗外的风陡然变大,吹落了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易拉罐,里头的汁液全洒了出来,他走过去捡起来,狠狠砸到垃圾桶里。

    “荆梵在你们这里也投资了不少钱吧,既然是私人医院,那些签字什么的条条框框就免了吧,我没时间,也不想来,救不救他,全看你们自己。”

    语罢他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正巧许柔泡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瞥见他阴沉着脸,那股子戾气又开始浮现在眉宇间。不由得心里一惊,坐到他旁边,轻声道:“怎么了?”

    他把额前落下的发朝后掠,面无表情地道:“老头子好像在抢救。”

    “啊?”她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心下有些忐忑,尽管知道他们父子不和已久,那天在荆弦安的婚礼上也见识到了荆梵的恶劣和偏心,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你要过去吗?”许柔小心翼翼地道。

    他没说话,头转向窗外。

    客厅没开灯,只有半掩的浴室门缝下透出灯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了浅浅一道。黑夜里,月色拂过面庞,他右侧的脸刚好隐在暗处,高挺鼻梁和利落眉骨勾勒出不近人情的味道。

    良久,冷漠的嗓音漾开:“他死了,还是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小时候岳向晴犯病,他害怕到了极点,也曾对那个男人有过期待,希望能救救母亲,也救救他。但后来每次眼巴巴盼到他回家时,那人都是一张带着薄愠又不耐的脸,眼神充满着厌恶和嫌弃。

    五岁目睹母亲自杀,他开始夜夜噩梦,被迫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忘记,男人对心理医生说的第一句话——

    这小孩随他妈妈,精神有问题,可以用任何手段来纠正。

    当然,他后来明白了,那是因为讨厌母亲,恨屋及乌才带来的迁怒效果。

    自此以后,他就权当父亲早逝,所有入学申请上,父一栏都是不详。说来这举动相当幼稚,但也为年少的自己变相提供了一个抒发的途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的真相越来越多。

    包括那对狗男女是如何在精神崩溃的母亲面前表现活春宫,荆梵把原配妻子陪嫁来的入驻股份占为己有,祝玉悄悄掉包了母亲抗抑郁的药,诸如此类的肮脏事儿,多不胜数。

    到如今,想起荆梵苟延残喘地躺在医院里时,他的情绪竟然没有半点起伏,甚至还有点报复的快意,父子连心血肉情深的羁绊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希望他活得更久点,再享受一下这句破败肉身的煎熬。”他轻笑着道:“不能走得太痛快了。”

    三分钟后,医院又来了通电话,这一回荆念连接起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关机了。

    许柔怔怔看着他。

    他丢开手机,和她对视:“怎么,觉得我很无情?”

    她摇了摇头,佯装打了个哈欠:“困了。”

    “那睡觉。”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转热,许柔开了空调,盖着薄毯子,转了一圈,拱到荆念身侧。

    他把她拉到怀里,语气有点无奈:“大小姐,明早你不上课?”

    许柔吃吃地笑,半晌挪了挪身子,凑到他耳边,认真道:“我不觉得你无情,我希望……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不得善终。”

    黑夜里,她的话轻柔又坚定,奇迹般安抚了他躁动的心。

    ……

    荆念没有去过医院探视过那一位,甚至,他在整个下半年,都没有再驻扎p&m集团,请了个职业经理人,自己退居幕后股东,专心一意搞北美的公司,准备在纳斯达克上市。

    常言道,女人能花钱,反而是男人的动力。

    许柔其实并不铺张浪费,但架不住骨子里小女孩心性,朋友圈微博喜欢转发些梦幻的东西。

    殊不知,发者无心,阅者有意。

    荆念是头一回正儿八经谈恋爱,之前问了狗头军师陆衍,对方答复说要多关注女友社交账号,随时给惊喜。

    他确实是实时follow了,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动态实在一言难尽。

    游乐园、烟火、水晶鞋还是小事,十九世纪英国皇室的王冠权杖还有珠宝打造的独角兽也太扯了吧。

    素来对钱的概念只有一堆数字的荆公子莫名感受到了资金方面的压力,于是暂别了心尖尖上的姑娘,忍痛回了美帝,努力挣钱。

    许柔对此也无疑义,她的研二比一般人的还忙,根本没什么时间约会谈恋爱。所有必修学分全集中在上半学期,白天去实验室的机会少之又少,而团队任务每天都分配好了,她只得晚上过去开夜工。

    两个热恋中的年轻人,都忙得足不沾地,时差关系再加上时间难凑,日常交流只剩下微信语音留言了。

    董妍偶尔周末过来住,也会忍不住替她担心,异地恋产生距离感和隔阂,荆念又长成那副样子,万一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一时没抵抗住诱惑,岂不是要绿?

    对此,许柔给出的官方答案是:“放心,他对别人都硬不起来。”

    董妍嗤之以鼻,不再多劝。

    日子过得飞快,新年临近之际,h市又下了一场小雪,气候骤凉,街上一片萧条,两边林木的叶子光秃秃,连带着苗圃绿化带里的植被都蔫巴巴的。

    许柔的必修学分已经全部完成,最近都在跟着李莫溪研究新项目,因为实验室最近有不少人请假提早回家过年了,剩下的成员就会辛苦点,她也不例外,双休日都是连轴转,算起来都快一个月没休息了。

    大年二十八,总算迎来了寒假。临走前,导师单独请她吃了个饭,在学校附近的日料店,点完菜后给了她一份hc研究院的进修申请资料。

    意思很明确,研三上半学期可以过去交流半年。

    许柔欣喜若狂,再三表达了对导师的谢意,中途吃饭时实在憋不住这从天而降的快乐,她编辑了消息,群发给了父母和男友。

    许母挺给力,直接回道;【囡囡,恭喜!我和你爸大年初一回家陪你过新年,今年决不食言,立此为证。】

    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她都好久没有见过母亲了,说不想是骗人的,她回公寓后迅速打包行李,订了火车票,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z市。

    结果半夜梦醒时接到了荆念的视频请求。

    她睡眼朦胧地点开,男人那边是大中午,纽约的蓝天白云非常美,国际机场的logo也挺显眼。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你要回国啦?”

    他穿着白衬衫黑裤,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对着镜头勾了勾唇:“恩,今天的飞机,明天晚上能到你学校。”

    许柔连连点头,半晌又觉得不对:“可是我明天就回家了,火车票刚订好。”

    他挑了下眉:“这么绝情?不想见我了?”

    怎么可能不想。

    她犹豫片刻,下了决心:“那什么……今年你要不要在我家过年啊?就正式和我父母吃个饭什么的。”

    他惊讶了一瞬,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现在就想把我定下来了?”

    许柔梗着脖子:“什么东西,我怕你又要大年三十下雪天来我家楼下罚站,可怜你而已!”

    他低低笑起来:“谢谢女王陛下。”

    许柔翘着唇角,又和他说了会儿话,等到他登机时间快到了,才恋恋不舍收线睡觉了。

    高铁票也不好订,赶上春运大潮,她昨天用抢票软件好不容易搞来的班次也是大半夜的,等到下了火车坐上的士到家后,都快凌晨了。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门牌号。

    许柔家是高层,她提着行李箱,上了电梯,因为是小区年份有些久的关系,上行速度并不快。

    她干脆掏出手机打了会消消乐,等到门打开的刹那,也没顾得上抬头,直接拖着行李走了出去。

    刚刚步出没多远,就撞到了“障碍物”。

    她反射性往后退了下,结果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力道扯了过去。

    “不看路?”调侃又散漫的语气。

    许柔闻到了木香和薄荷的味道,男人的怀抱安心又温暖,她反手紧紧抱住了他,眷恋地道:“好想你。”

    他嗯了一声,从她手里取过钥匙,迅速开了门。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后吧。”

    “好。”

    许柔皱眉,不解道:“好什么……唔……”

    急切又略粗鲁的吻落在唇上,瞬间夺去全部呼吸,她被压在门上,腿脚发软。

    男人微凉的手指撩开了毛衣下摆,压着她的肩膀,四处煽风点火。

    许柔在意乱情迷里试图找回理智:“等、等等……”

    “你想要我的命是吧。”荆念双眼猩红,箭在弦上,忍得浑身都痛,嘴唇发泄一般吮着她的锁骨,他沉迷着女儿香,暗哑道:“哪怕要我的命也等干完你再说。”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这么多粗鲁的荤话来,但是架不住他外貌天成,嗓音性感,说这话居然也不叫人反感,反而……更刺激了。

    许柔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但也仅仅是几乎。

    “没有那个!”她奋力地挣扎。

    他懊恼地叹一声,根本不想停下来,黑眸里带了点希冀的光:“你是不是安全期?”

    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了他:“并不是。”

    他眼里都是情动的征兆,煎熬得不行,简直可以说是在撒娇了:“我保证不会弄进去的……”

    许柔狠下心肠不看他:“不行。”

    荆念没辙了,挫败地埋在她颈间,低声道:“最毒妇人心,急刹车折寿知不知道。”

    她笑起来,拍拍他的脸:“我去洗澡啦,你忍忍吧。”

    许柔以为他会坐在沙发上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后等待她的是刚从超市凯旋归来的禽兽。

    于是,又是一夜未眠。

    半年的欲火,那是真的烧尽了所有彬彬有礼的假象,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许柔后半程根本没有意识,只是朦朦胧胧感觉自己上了条船,然后那条船一直在剧烈地摇,整晚都没停下来。

    放纵的结果很惨烈,她早上下不了床,一直在昏睡,直到有人俯下身子,轻轻晃了晃她的脸。

    “小夜莺,你家门铃一直在响。”

    她艰难地爬起来,咕哝道:“谁啊。”

    正说着,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许柔急匆匆接起;“喂,妈!”

    许母的嗓音还挺大的:“小柔!你在屋里吧,怎么把门反锁了啊,我和你爸爸提早回来了,快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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