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钥匙后，那晚在别墅里，我就像是他的玩具一样，他把事先准备好的手铐脚链拿了出来，甚至还给我脖子上也拴了链条，然后扯着链条满屋子溜，溜一段时间就突然停下来，偷袭似的不给一点反应时间就从后面长驱直入，不论在任何地方。

    最后被他拽到阳台上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对面那户人家的孩子趴在窗户前的书桌上在写作业，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我俩。

    “阎枢泽，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不要在外面，到里面去你怎么折腾都行，求求你了……”

    他压着我的后背让我趴在栏杆上，不留余力地从后面顶了进来，“当了情人你该考虑的是怎么取悦我，而不是还放不下大小姐的面子，一年为期，要是我提前厌倦你了，一样是你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好脸埋进臂弯不再看他，也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觉的玩具任由他折腾。

    他好像特别喜欢在阳台，之后再没有挪过地方，我咬着唇拼命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黑，那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还趴在床上恍惚自己身在何处，他已收拾干净正对着镜子打领带，人神采奕奕的，好像昨晚那只禽兽跟他没关系。

    我跟他面面相觑了几秒，他便离开了，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长呼一口气，也慢慢起来收拾着自己去医院看我妈。这里是郊区，离市区真是相当远，我辗转打听才找到物业，物业小姐满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问为什么我没有车还能住在这里。

    最后才告诉我，每天这里有两班车到市区，一班是凌晨的，一班是中午的，晚上也有两班车回来，一班是傍晚的，一班是深夜的。

    我只好一直等到中午，才搭上车，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了市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想想以前何时这么浪费时间过？我真是被命运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推开病房，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灰暗和幽怨。然后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玉兰树。她靠坐在床上，那只割了脉的手腕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将买的饭菜放在台子上，尽可能轻快地开口，“来晚了，不好意思，吃饭了吗？”

    她转过头来看我，质问的语气，“这两天去哪儿了？”

    我头都不敢抬，“昨天去学校办了退学，然后找房子去了。”

    “找到阎枢泽那里去了？”

    “不是！”我心慌着否认完，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好将打包的粥乘出来，借此转移她注意力。

    我妈现在因为肺癌，每天吃东西都成了极其痛苦的折磨。我极慢地喂着她咽下这些稀粥，假装时间是静止一样。

    大概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她咽了几口便不肯再咽了。

    我放下碗，不经意间又瞥到她手腕上厚厚的纱布。

    “这手术费，也是阎枢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