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设情局,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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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病一场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好久,才意识到这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我还活在人间。

    只是我一动,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不止是昨晚被他折磨造成的后遗症,我好像还生病了……

    阎枢泽已经离开,我尝试着从床上起来,只是稍微动一下我都得喘三口,大脑晕乎乎的,嗓子里也是冒烟,想起他昨天禽兽至极的所作所为,我胃里好像又要掀起一阵风雨。只是昨晚没吃饭,现在是空空如也,再难以呕出些什么。

    我一步一挪地下了楼,从饮水机里接满满一杯水,冰凉的水入喉冲刷掉一切,我第一次觉得水是这么好喝的。兴许是补充了水分,眼睛里的水再次要开闸。

    现在四下无人,我忍不住抱着头,无助地恸哭起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哭了个昏天暗地,我感觉头越来越昏,身上也越来越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想说能不能找个药店买点药吃。只是这里是郊区,都是有钱人的别墅、高尔夫球场、俱乐部之类的,没有药店。

    转了好久无果,我只好再次搭上中午那班到市区的车,我头晕到一碰到靠椅就睡着了,直到终点的时候,还是司机师傅叫醒了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着睡着了。

    在小诊所里挂了多久的水,我就又睡了多久,连瓶子打空,血液倒流都不知道。护士将我叫醒的时候,我这才感觉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

    那护士大姐见我一个人,心生怜悯,仔仔细细地嘱咐我怎么吃药、怎么吃饭。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区分了什么是消炎药、什么是退烧药、什么是管嗓子的、什么是管头痛的……

    这次生病着实将我折磨得够呛,从诊所里出来,我跑到药店又买了一大堆的药,像个刚经历了饥荒的人疯狂屯食。

    琢磨着到傍晚的班车还有些时间,我又跑到肿瘤医院,但我没有勇气进病房看我妈,只是问了管我妈病房那护士说,她今天情绪还算稳定,有吃东西,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有大碍,我就回来了。

    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屋里竟然有灯光!我心一惊,他回来了?

    我颤颤巍巍着走进去,却没有见到那凶神恶煞的男人,反倒是一位眉目慈祥、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此时正围着围裙,在擦桌子。

    见到我,微微弯了弯身,“宋小姐,您回来了。”

    “这是?”

    “哦,是阎先生让我照顾您的,您现在好些了吗?”

    现在头还是有点疼,嗓子发声困难,但跟早上那个要死的状态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不可否认的是,他这种打几巴掌揉一揉的行为,倒是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我的心脏。

    “我,我好些……”

    “我炒了几个清淡的菜,又熬了些粥,宋小姐您吃一些再吃药吧?”

    我到底是忍不住热泪盈眶了,“谢谢您。”

    “宋小姐客气了,您怎么能对我用尊称了,您叫我云姨就好。”

    “好。”

    往后的几天,他都没有再来,只有我跟云姨在这里,这让我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又在床上断断续续躺了几天,我才彻底好起来,除了嗓子还是哑的。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我睡到日落黄昏才从楼上下来,门口正好传来开门声。我以为是带菜过来做饭的云姨,没多想什么继续往下走,没想到除了云姨,还有那个十多天没见、像罗刹一样的男人。

    我一下傻眼,愣在原地,想掉头就跑,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倒是很淡定,好像十多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连着公文包一并递了过来,慵懒的语气,“愣着做什么?接过去啊!”

    “哦!”

    我接过,开溜一样地跑远,将他的风衣挂在衣帽架上,手指里似乎还萦绕着他身上的温热。我还一阵恍惚,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花儿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