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设情局,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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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疯狂的告白

    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阎枢泽你喝醉了吗?”

    “我靠!我们在这儿等他,他居然跑外头喝酒了,不厚道!”顾留枫也喝得有些大了,唯西拽了拽他的手臂。

    我继续问,“你在哪儿?”

    他模模糊糊地回了一句,“车里。”

    “你车在哪里?”

    松哥提醒了我一句,“他估计醉得不轻,说不清地址,你让他发个定位来。”

    又跟他磨叽了好久,他才听明白意思。然后挂掉电话等了接近五分钟,这货才把地址发来,看来真是醉得不清。

    这两个男人都喝了白酒,没法儿开车。

    我酒量还行,而且也只喝了点啤酒,接人的任务自然落到我头上。

    我打车到他发来的定位位置——是一个广场——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车,却没见到他的人。

    真是的,叫他不要乱跑的,不听话!

    而且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广场挺大,一片大的人工草坪上养了许多和平鸽,孩子们从小贩那里买了饲料便一边喂着鸽子一边吓着鸽子,不亦乐乎。

    华灯初上,斑驳陆离。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找他人,然而广场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摩肩接踵,我看得头都晕了。

    而且,这个人怎么又不接电话了呢!

    真是!

    不过他会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吗?感觉不太像他性格啊。

    想着,我便离开了这块草坪。可是往前面走就是购物中心,人更多,往回走就是停车场,人倒是少一点……

    往前还是往后呢?

    我纠结了又纠结,还是先去人少的地方碰碰运气。

    不过,他还在不在广场啊?!

    还好,他还在。

    就在一个喷泉边,几个小水柱围着一个大水柱,向上翻腾的水花里冒着五颜六色的光,四周溅起一层水雾,如梦如幻般不甚真切。

    而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水雾中击出: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

    这都啥跟啥啊?

    这个人醉得不轻!

    我赶紧拉住他,“别背了别背了,这公共场所,人家回头给你送局里去了!”

    他转过身,眯眼,墨眸里一片混沌,看了半晌眉眼才舒展开,“宋芷汀?”

    “是我!”我忍不住掐他,“你刚跑哪儿去了?!害我好找!”

    他似乎累了,踉跄了两下摸到水池边坐下,我也跟着他坐下。

    他叹了口气、揉脸道,“我没跑哪儿去,一直在这儿。”

    “不会吧?我刚就从这儿过去的,怎么没看到你?”

    “呵呵呵……”他低低缓缓地笑了起来,“可我看到你了。”

    我真想拍死他,“那你怎么不叫住我?害我找你找这么久!”

    他撑着下巴、侧过脸颊看我,目光深深,“我以为你会永远都看不到我了……”

    似乎有太多的情绪和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太浓,浓得我差点喘不上气来。

    这是干嘛呢?

    什么叫看不到他?

    我本来就是来找他的好吧!

    算了算了,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对面给你买点醒酒药,别乱跑!”

    他点头,很乖巧的样子,墨眸里带着笑意,“好。”

    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强调,“不准乱跑!就在这儿等我!”

    他还是点头,很乖的样子,“好。”

    “我很快回来。”

    “好。”

    ……

    我跛着腿,尽可能快地往药店走去,快速买了瓶醒酒药和矿泉水,又跟个竞走运动员似的快速回来,过马路的时候还看到他坐在水池边,两手放在膝盖上,规矩得像个小学生。

    原来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突然有点想笑。

    倒了两颗药出来,再把矿泉水拧开递给他,他看都不看乖乖地吞了。

    我把矿水泉瓶盖拧上的同时,又问,“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啊?”

    “谈项目,喝酒……”

    “那你谈项目怎么谈到这里了?”

    “谈完了,开车,你打电话,就停了。”

    我手一哆嗦,矿泉水掉地上,揪着他的衣服仍心有余悸,“不会吧阎枢泽?你醉成这样还开车?你找死啊?”

    他凝眸看我,那层醉意里似在翻涌着什么,然后幽幽地反问我一句,“你怕我死吗?”

    “你说什么胡话?我当然怕你死啊,谁会想你死啊!”

    “这样啊……”他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回去,大家都等着你呢!”然后我搭起他的胳膊就往车子那边带。

    但他好重,压得我一踉跄。

    “阎枢泽,你好重啊,你站稳一点好不好?”

    “恩。”他应,然后头歪着垂下,还垫到我头顶上了。

    哎呦,醉鬼,真是要命!

    我以走两步、喘三喘的速度,艰难地将他带到车子边,没钥匙。

    叫了他几次无果,我只能缩着手、摸他的裤袋,布料里传来的温度滚烫,烫得我一阵心悸。

    好不容易拉开了车门,我怕他磕着,死拽着他的西装外套、慢慢地把他放倒在后座,累得我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刚准备起身,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倒在他身上。

    我鼻子磕在他坚硬又柔软的胸膛,一阵发酸,“啊——阎枢泽,你干嘛啊?”

    他摸着我的脸,微抬起头,车灯昏暗,他墨眸里一片橘黄色的光,“你真的不想我死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恨死我的,现在还恨我吗?”

    心跳漏了一拍,提起往事,不堪回首。

    我把他手扒拉下来,“哎呀那都是什么年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躺好我开车了,啊——”

    他猛地抱住我的腰,阻止我起来,再一个翻身,我俩一起翻到车座下面去了,然后我被当做了肉垫,不但后背磕得生疼,还被他压得背过气去。

    “阎,阎枢泽你干嘛?!”

    这个人真的醉了吗?怕不是在装醉吧?

    “你还恨我吗?”他执拗地问着这个问题。

    “我恨你干嘛?我恨你现在还带你回家?有病吗我?你起来啊……”

    “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阎津哲的事情,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本来阎家就对不起他,他不救阿哲,也有他的理由和苦衷,时隔这么久,我哪里还恨他……

    我叹了口气,认认真真回答他,“我没有恨你,真的,你起来呀。”

    “那你爱我吗?”

    这叫什么?这叫得寸进尺吗?

    我抬起头对上他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他刚问了什么,脑子里瞬间有无数烟火在炸开……

    他刚问的什么?爱?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抖着手阻隔在胸前,既是拦住他下压的身躯,也是挡住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

    他没回答,继续问,“你离不开我了对不对?只有在我身边你才安心,只有在我怀里你才能睡得着对不对?你没办法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我对不对?我也是,我也是,你离不开我,我同样也离不开你了。”

    “阎枢泽你……”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漂亮、有个性,羡慕阎津哲能拥有你,可是后来,后来你为了他在我面前跳楼,我心如死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被你恨死。而当我艰难地忘记你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穿着干净又廉价的衣裤,拄着一条拐杖,清汤挂面,活成了与你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不卑不亢,像个虽败犹荣的女王。”

    “我想帮你、守着你,让你往后的日子活得轻松些、幸福些。我拼命说服自己要离你远一点,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再为你找一个能守住你的好人,把你嫁出去,从此相忘于江湖,可是我发现我办不到。”

    “你对我哭,又对着我笑,你躺在我怀里睡觉,你拉着我去买花买草布置家里,你黏着我说计划想未来,你拖着下巴听我说过去的血泪时眼睛里有泪光,你心疼我,我觉得好幸福。我一点也不想你跟Johnny接触,我一点也不想你穿裙子给别人看,我一点也不想你去相亲!我不想你嫁人!”

    “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在我的房间里,藏进衣柜里,藏进被子里,谁也看不到你,谁也找不到你,你只属于我。我每天晚上都想把心里邪恶的念头付诸现实,我想让你为我生孩子。”

    “宋芷汀,我们就这样厮守在一起好不好?我护着你,你依赖我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永远永远,好不好……”

    我脑子被这一连串轰得晕乎乎的,他的脸也渐渐模糊掉,屏息间,我似乎能听到心里那块安全的城墙轰然倒塌,狂啸而来的潮水将我淹得窒息。

    原来,是我一直在自己骗自己么?

    哪儿有什么清清白白,没有血缘关系的正常男女,怎么会亲密到这种程度……

    “阎,阎枢泽。”

    我艰难地换着气,他重重地压着我,目光深深。

    我闭了闭眼,一阵头晕目眩,“你把一切都毁了。”

    “对不起,但我忍不了了,我爱你,宋芷汀,我爱你,快疯了……”

    然后唇上一热,他的吻已经落下。

    我被他死死压着,心乱成麻,浑身怕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一个瘫掉的废人除了会掉眼泪什么都做不了。完整版请加裙看裙文件或关注微博,号码在本章下方。

    ……

    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我独自躺在后座上,隐隐传来轮胎滚动的声音,车里一片浑浊的味道。

    我想说开窗,但一侧头看到他的后脑,刚刚发生的一切便猛地冲回大脑。

    不该醒的,我现在不应该醒的。

    我强迫着自己又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懵懂中,似乎感觉他将我抱起,然后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