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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她被舍弃了

    父亲杀了他的亲生母妃?

    她从来没有听闻此事,父亲怎么可能杀他的母妃!

    姜凉七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太子殿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肯定有什么误会!”

    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划过薄凉:“你父亲做的好事,孤怎么会误会?现在你父亲死了,逃避了,你还活着,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姜凉七声泪俱下,一双眸子血红血红地,“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好好查一查,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贺兰敏之嘴角噙着一丝阴冷:“孤不会错的,好好在这里享受,你的父亲孤会好好找一处野狗多的地方,让他抛尸荒野,被野狗啃食,死无全尸!”

    “太子殿下!”姜凉七一下子挣扎无力,整个人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我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是英雄,他是西凉的将军,守得西凉的边关,战功赫赫的将军!不可能做出这种杀害天家的事!”

    她不相信,如果她的父亲杀了贺兰敏之亲生母亲,她怎么会指婚给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西凉的将军,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以为孤为什么会向皇上请下圣旨,娶你为妻,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冷酷无情的言语,彻底击碎着姜凉七的心,“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曾经不是这样的,太子”

    贺兰敏之狠嗤笑了一声,让姜凉七彻底跌入尘埃,再也爬不起来。

    姜溶月见姜凉七这样,心中快意得意至极,撒着娇道:“敏之哥哥牢中的味道太难闻,在这里久呆不要沾上污秽才好!”

    贺兰敏之细长眉眼划过一道冷芒:“这种污秽之物,若是不乖,再给她吃上一颗软骨散,让她被人为所欲为,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软骨散!

    姜凉七哭着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自己是被下药,还是贺兰敏之的手笔。

    自己傻乎乎的遵照父亲的意思,做一个事事能忍的世家小姐,为了能配得上贺兰敏之,贤良淑德大方,现在看来所有的隐忍,笑话一场。

    姜溶月佯装被姜凉七笑声吓了一跳,急忙躲进贺兰敏之怀中,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敏之哥哥,我怕!姐姐!”

    贺兰敏之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姜凉七,像看一只弃之荒野的野狗,揽住姜溶月,转身,轻声哄道:“不怕,孤会保护你,没有人能伤害你,你以后就是姜家大小姐!”

    姜家大小姐,父亲拥有的一切,拱手让人还不成,就连父亲的尸身也要被……

    想到此,姜凉七眼中迸裂出巨大的恨意,笑着满脸泪水,恨意禀然,像野兽一样要去撕咬她们,“姜溶月,贺兰敏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爹,不能!”

    狱长和铁头死死地扣住她,铁链哗哗作响。

    姜溶月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溶月就知道敏之哥哥对我最好了,溶月会是最好的妻子,做敏之哥哥最贤惠的太子妃!”

    姜溶月银铃般的笑声,就是最无情的嘲笑,嘲笑姜凉七替她做嫁衣,世家小姐又如何,现在还不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无人可怜。

    她的挣扎惹得狱长一阵不耐,直接对她拳打脚踢:“下贱胚子,还真当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太子名讳?”

    拳头如石头一般,砸在姜凉七身上,打得奄奄一息,狱长对着她吐着唾沫道:“铁头,好好伺候她,孰轻孰重不用我提醒你!”

    铁头谄媚的应声:“狱长大人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让狱长大人为难!”

    “最好如此!”狱长抄起了掉在一旁的钱袋子,掂量着,再一次对着姜凉七吐着唾沫,扬长而去。

    狱长一走,铁头兴致全无,看着衣衫破烂,满身伤痕,全脸污渍的姜凉七,惋惜着:“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好脸蛋。”

    姜凉七双手抱头躺在地上,双眼死寂一片,眼泪流干了一样,声音嘶哑得像被火炭燎过:“你想不想荣华富贵,花不完的钱银,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狱,美人在怀?”

    铁头一愣,扑哧一笑道:“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全身上下哪来的银两!”

    姜凉七声音幽幽,犹如从地狱冒出来,带着无尽的诱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的父亲是一品将军,就算战死沙场,那也是一品将军!”

    铁头心中莫名一动,“你真的有这本事?你若有这本事,就不会躺在这里马上被人凌辱了!”

    想毁了她的清白之身,贺兰敏之,姜溶月你们真是好狠的心。

    姜凉七抱头的动作,慢慢的下滑,手撑在地下,嘴唇咬破,摇摇晃晃坐起来,黑色的眸子一片血色:“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我在这牢里逃不出去,反正我是死是活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也不想一辈子,为了几两碎银子,干掉脑袋的事吧!”

    铁头不可置否的心动了,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说到他心坎里去,他在这牢中,得到的只不过是碎银子,真正的大头银两,都让狱长大人得了去,真正狱中的美人儿,也都是狱长先去把玩凌辱!

    “让我考虑一下!”铁头盘算着,不敢当即答应。

    姜凉七沉寂着,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要考虑的太久,毕竟我的命别人惦念着,毕竟你要拿大把的银两远走高飞,需要时间!”

    铁头一听,心中又不甘,“都是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百两!”姜凉七流血的红唇,溢出冷声。

    铁头眼睛一亮,一百两,朝廷六品官员俸禄,一年不过纹银四十五两,狱长一年的俸禄,不连他搜刮罪犯上供,一年不过十五两。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在哪里拿银子?”

    鱼儿上钩,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姜凉七颤抖的手对他勾了勾,铁头弯腰附在她的耳边,姜凉七眼中划过流光,低语了几声。

    铁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姜凉七满脸污秽血迹狼狈,对他勾唇一笑,“信与不信,来回不过一个时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