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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你杀了我啊

    姜凉七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被褥里的手还在作怪,好在自己的腿撑了起来,被子看着是拱了起来,一时之间,也难以让人感觉不到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太子妃,孤在问你话呢!”

    贺兰敏之的手在一丝愤怒之中,终于抓牢了床幔。

    姜凉七差点把胆吓破了,急忙回答:“殿下的问题还用回答吗?臣妾自然喜欢殿下这样的男子,难道臣妾早些睡觉不去打扰殿下巫山**之事,殿下觉得臣妾不懂风情?”

    贺兰敏之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在姜凉七提心吊胆之际,他笑了笑:“太子妃手段了得,孤得好好想一想了!”

    姜凉七瞬间心中出现不解,不解贺兰敏之为何说此一言,他没有把床幔给掀开,这本身就令人惊奇。

    “不着急!”姜凉七斟酌着语气说道:“臣妾和殿下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殿下总有一天知道的在这天底下,臣妾是最真心对待殿下的!”

    贺兰敏之身体一扭,声似洪钟:“太子妃好生休息,且在房中莫出,府上来了刺客,孤准备搜府,杀无赦!”

    姜凉七突然伸手,一掀床幔,贺兰敏之已经走了出去。,浑身上下散发出巨大的冷意。

    门又被关上,姜凉七出神愣了半天,把被子一掀:“云沉染,他知道你在里面,他只是不想和我撕破脸皮,他在门口等你呢!”

    云沉染斜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目光放肆地游走在姜凉七身上:“我知道,不跟你撕破脸皮刀剑相向,是因为他爱上你了,你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位置!”

    姜凉七捞过衣裳往身上一穿,狠狠的耻笑了他一声:“你哪只眼睛看他爱上了我,你怎么不说,他堵在门口,窗子边,就等你出门呢!”

    云沉染深褐色的眸子,飘出云淡风轻的光:“捉奸在床岂不是更好?那么好的机会他不去利用,你觉得他还堵在门口?姜凉七这么多年了,你还真的成了他的俘虏,对他,尚有一丝感情在!”

    姜凉七手摸到枕头下,寒光乍现,一把匕首抽出,转头对向云沉染:“我现在是云家三小姐的身份,你是云家大公子的身份,我现在所有的一切跟你没关系!”

    “因此我对他有没有感情,跟你也没有一丝关系,云沉染真不要逼我,我承认我不会杀了你,可是我会让你伤!”

    云沉染浅褐色的眸子倏地一暗,好看如妖孽俊逸的脸,黑的能刮出墨来,盯着她手中的匕首,“伤了我,你心里会好过吗?如果好过那就来吧?”

    另外一只闲暇的手,直接拉开胸膛的衣裳,胸口露出,上面的伤疤交织,仿若一条狰狞可怖的蛇,盘旋在他的胸口之上。

    姜凉七把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他的胸口,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你知道我不敢吗?”

    云沉染身体向前倾去,匕首尖子划破他的肌肤,血珠子顺着匕首往下滴落,“你不是不敢,你伤我,从来都是不由余力!”

    姜凉七为他悲愤带着一声凄凉呐喊的声音,震得手一哆嗦,匕首从她的手中脱落。

    云沉染见状,笑了起来,虽然寂静无声,满目的嘲讽在深褐色的眼眸之中倾泻而来。

    声音像张牙舞爪的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抓住姜凉七的脖子,让她没有办法喘息:“我就说,你不是不敢!”

    姜凉七面容凶狠,一把重新抓起了匕首,对着云沉染肩胛,直接刺入。

    哧溜一声,鲜血四溅,溅到姜凉七脸上,让她徒增一丝妖娆:“对,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下次不要在我面前,如此不要命的玩!”

    “你要江山,你自己去谋划,我要贺兰敏之和姜溶月的命我自己来谋划,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除了云家那层关系,其他的权当不认识!”

    “好一句权当不认识!”云沉染满目的凄凉,控诉她:“你不如直接一刀捅在我的心窝里,我就跟你权当不认识,从此以后,阴阳两隔岂不是更好!”

    姜凉七抽回了带血的匕首,把匕首横在胸前:“阴阳两隔有什么好?你现在对我有利,我断然不会杀了你,但是,你也别当我是好欺负,随时随地都能爬上我的床!”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招之则来,弃之则去,凭什么?

    云沉染翻坐而起,用手沾了一丝鲜血,放在嘴边吸允,深褐色的眼眸黑沉沉的吓人:“你的床,也只有我能爬,记住了!”

    “滚!”

    姜凉七手指着床外:“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云沉染把衣裳拉上,跳下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眼中闪过邪魅的光:“也许走出这扇门,你就背负了,不守妇道之名!”

    姜凉七哼笑一声:“你不是说他爱上了我吗?爱上我他怎么会舍得让我死呢?”

    云沉染突然觉得她的笑,张扬而又刺眼,一个俯身,擒住了她的嘴,攻城略地,富有侵略性的狠狠的吻了她。

    姜凉七被突如其来动作,直接吓住,待她反应过来之时,云沉染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瓣,“他不会让你死,有一天我厌倦了你,我会让你死!”

    拨皮拆骨的把你吞下肚,让你融入在我的骨血之中,再也不会与我分开,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中。

    “你放心!”姜凉七不甘示弱的反击:“我会在你厌倦我之前,先让你死在我的手中!”

    命只有一条,都想好好的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姜凉七不觉得自己会乖乖的把小命奉给别人,哪怕那个人自己想起,心都如针尖扎的疼的人。

    云沉染手摸在她的唇瓣,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直接打开窗户,跳窗而去……

    不期然的引起了,大声喧哗抓刺客的声音。

    姜凉七没有她表面看着冷漠无情,急忙的跑到窗户边,有些颤抖的双手扶在窗户上,往外面张望。

    外面的脚步声急促,喧哗声越来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刺客不止一个……

    心跳压不住,姜凉七看了半响,喧哗声没有下去,反而越来越大,而她,最终把窗子一关,后背抵在窗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似只有喘息了,才能平复着她一颗跳动的心。

    重新回到床上,床上的血腥味萦绕,姜凉七直接躺下来,拉着被子,盖住了脸颊,跳动起伏的心,微疼!

    昏昏沉沉半醉半醒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拂冬早早的来到,端着洗漱的东西。

    姜凉七在洗漱脸的时候,拂冬在整理床铺,当看到床铺上的鲜血,她惊讶的叫了一声:“三小姐,昨日太子殿下在你房中露宿?”

    姜凉七洗漱的手一顿:“昨日太子殿下不是在南苑吗?怎么会在我这里?”

    “那这些?”拂冬犹疑着脸色剧变:“昨日刺客,来找三小姐这?三小姐哪里受伤了?”

    姜凉七眉头微微皱起:“你刚刚说,殿下在我房中露宿,意思就是说,昨天晚上抓完刺客之后,殿下没有去两位侧妃房中?”

    拂冬眨了一下眼,她觉得床上的鲜血很刺目,压下心中疑问,她以为这是昨夜太子殿下露宿,三小姐的落红。

    “没有!”拂冬如实回答:“昨日刺客过后,殿下,没有去两位侧妃房中,清晨天不亮,就离开了太子府,奴婢以为太子殿下,昨日在三小姐的房里!”

    “你昨日在哪?”姜凉七问道。

    拂冬神色猛然一沉,手摸着后脑勺,好半响,才道:“三小姐,昨夜,奴婢好像被人暗算了!”

    姜凉七眉头拧的都能夹死苍蝇:“说来听听!”

    拂冬眼中出现了迷茫之色:“奴婢昨夜明明跟着姜家二小姐,而后好像太子过来找过三小姐,之后奴婢亲眼看太子走,再之后,太子殿下又回来了,奴婢醒来的时候,在这院落的自己的房间里!”

    “奴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睡着了,现在看着床上的鲜血,以为昨日,太子殿下回来便直接露宿在三小姐的房里。奴婢该死,竟不知道自己原来中了招。”

    姜凉七把手中的湿帕子,直接丢进盆中,盆中的水溅了出来:“没关系,下次小心些,吩咐厨房,顺便去告诉柳姜二位侧妃,殿下分别是在对方房中过夜。”

    “是!奴婢这就去做!”

    姜凉七没让她伺候,自己换了衣裳,走了出去,走的比较缓慢,算准了时间,她们两个人都到前厅候着,自己才到。

    姜溶月就跟柳心儿争相斗艳一样,满头簪花枝,略微动一下,花枝摇晃风情万种。

    柳心儿朴素多了,姜凉七还没跨入进去,就被人从身后一撞,贺兰绚撞完她之后走进来,往主位上一坐:“侧妃进门,给太子妃请安问礼,太子临行之前,告诉本宫,一定要好好的看着,莫让太子妃不懂分寸,伤了和气!”

    姜凉七眸色微斜,向后看去,没有看见染公子,举步上前,向贺兰绚行礼:“长公主吉祥,天色尚早,长公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毕竟……”

    欲言又止,犹如挑衅的声音,让贺兰绚脸色微变,身上的铃铛响亮,直接截断了她的话:“说话莫要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昨夜里,本宫就是和染公子睡着一道了,那又怎样,你们谁能敢进宫告诉皇上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