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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 被人下药了

    姜凉七听他这样一说,又加上昨夜云沉染在太子府掀起大浪,她自然而然的把染公子口中的猫,当成了云沉染。

    笑着出口道:“染公子带猫儿玩,下回懂得它的习性,就不会被抓伤了,要不要紧需要叫大夫吗?”

    染公子浅褐色的眼眸,玩味的光芒,越发深邃:“大夫不需要,太子妃可以想象,把这当成情趣!”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一丘之壑才会相处愉快,染公子这是说猫的样子和云沉染竟然一个调调。

    云沉染说自己被猫抓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让人怪异,无端升起一丝暧昧的感觉。

    姜凉七让自己放松,带着一丝懒洋洋:“染公子说这样的话,猫知道吗?”

    染公子微微一个错愕,抿嘴一笑:“太子妃真是风趣,猫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挠死吾啊,吾怕猫怕的要死,生怕她哪天不高兴了,安抚起来麻烦!”

    暗潮涌动,若有所指,柳心儿坐着眼观鼻鼻观眼,未吭一句,旁边的婆子,盛着粥。

    姜凉七手放在粥碗上,轻轻的一推,碗推到了染公子面前:“公子这些天没事,多在府上住一住!”

    染公子垂眸看着面前的碗,嘴角浅浅弧度越来越深:“不了,吃完饭,还得回去,家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能美色误事!”

    不能美色误事。

    姜凉七差点把汤匙给捏碎了,不知道贺兰绚听到这句话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倒也是,公子请!”

    汤匙轻轻碰在碗上的声音,静静地流淌,一时之间,倒也无话,直到吃完早膳,阳光越发炙热明媚。

    姜凉七觉得染公子脸色还是没缓过来一样,唇色还是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伤流血,身体虚弱呢。

    柳心儿对府上不熟,借了一个由头,去打量太子府了。

    拂冬低低的对着姜凉七耳语几声,告知于她,贺兰绚在北苑并没有出来的打算。

    姜凉七微微额首,看了一眼身旁的染公子,身旁没有什么人,声音控制在恰到好处,“公子要回控鹤监,不要去和长公主说一声吗?”

    染公子眼中的光富有侵略性:“与她说什么,不过是一个女子,花银子的入幕之宾罢了?”

    姜凉七心中一怔,堂堂长公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入幕之宾,这个人哪来的傲然?心中越发的好奇染公子,难道因为和云沉染合作关系,所以他还有另外的身份不成?

    “原来是这样!”姜凉七露出一抹明媚笑容,笑容未达眼底:“为了避其要害,本妃就不送公子了,公子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拂冬,本妃万死不辞!”

    染公子轻轻恩了一声,姜凉七以为他要离开,岂料他又多说了一句:“在府上小心,贺兰绚嚣张跋扈任性,不要落了把柄在她手上!”

    “多谢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

    染公子从她的身侧径自离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和她的肩头擦过,身上的清冷香味,瞬间染了她的衣袖,仿佛两个人的衣裳交织,摆在一道过。

    姜凉七微微蹙起眉头目送他,慢条斯理道:“拂冬,你家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拂冬被问住了,过了半响才组织好言语:“三小姐,奴婢不知,在此之前,奴婢并没有真正的接触公子,只不过来到三小姐的身边才知道奴婢的主子是公子!”

    “奴婢一直在其他地方调教,不过多次听到公子大名,控鹤监的头牌,对付女子的手段一流,对于得罪他的人,睚眦必报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的!”

    “在奴婢知道他是自己的主子的时候,每日里倒活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没了!”

    姜凉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都是身不由己,努力的让自己过好,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拂冬倏地双眼红了起来,姜凉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从她身边越过,像真正的太子府的女主人一样,开始巡视着她的一方天地。

    府上上上下下的院落,以及库房,账簿,她都看了一遍,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懂,是她不愿意懂罢了。

    和柳心儿在花园里碰见,相视一笑,各做各的事情。

    回到自己住的东苑里,刚坐下来喝口茶,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去,贺兰绚身边的雪儿,恭敬的过来:“奴婢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吉祥!”

    贺兰绚身边的宫女,进度得当,姜凉七闷了一口凉水:“怎么了?”

    雪儿恭敬的垂眸道:“长公主有请太子妃去西苑,顺便叫太子妃叫上府中所有太子宠姬!”

    一口凉水下肚,虽然压下一丝燥热,但感觉这凉水像沸腾起来一样。

    “叫上府中所有宠姬,西苑站不下吧!”

    雪儿恍若早知道她会如此说,立马搬上贺兰绚:“太子妃不必多虑,长公主说了,地方站不下,挤挤就行了!”

    地方站不下,不是挤挤就行了,是憋着大招等着她呢。

    姜凉七甩了甩衣袖,“外面候着吧,本妃换一件衣裳就来!”

    雪儿没有当时走,而是缓缓抬起眼,口气硬了起来:“太子妃还是快一些,长公主最近脾气不好,奴婢害怕长公主生起气来,会大发雷霆!”

    姜凉七眼睛一眯,寒意十足:“本妃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看大夫,劳烦雪儿姑姑,告知张公主!”

    简直是在找死,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自己好说话,给她们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好欺负吗?

    雪儿暗叫不妙,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口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太子妃身体不适,长公主那边,您还是要去看一看!”

    姜凉七直接哼了一声,冷静道:“不了,这两日的忙碌,长公主看在眼中,本妃累了,拂冬送客!”

    拂冬得到命令,直接横插着姜凉七和雪儿中间:“雪儿姑姑请!”

    雪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忘记了就算长公主口中再不堪的女子,但是她的身份是太子妃,太子妃就算现在把她杀了,也顶多和长公主撕破脸,并不会伤害她自身的性命。

    扑通一声。

    雪儿直接跪在地上:“太子妃,长公主有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姜凉七撩了一下散落的秀发:“雪儿姑姑此话怎讲?您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本妃只不过是小小的太子妃,本宫现在不舒服,需要请大夫来诊治!”

    “你现在跪在本妃面前,若是让长公主知道,还以为本妃拿你怎么着了呢,本妃担不起这个罪责,您还是速速离开,禀报长公主吧!”

    雪儿气的不轻,伸手重重地打自己的耳光。

    姜凉七吃惊吩咐道:“拂冬,赶紧通知长公主,就说雪儿姑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在本妃的房间里,自己打起了自己!”

    拂冬闻言对着门外吩咐一声,便有人匆匆而去,姜凉七用手扶了扶额头,“叫大夫吧!”

    拂冬伸手扶起了姜凉七,把她扶到床上,对于雪儿直接拎起了她的衣襟,把她甩了出去。

    雪儿自己打了自己,又被甩了出去,肚子里揣了一肚子火,恶从胆边生,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直接唾弃了一声,快步的走了。

    姜凉七把头上的簪花珠翠抽了下来,躺在床上。

    拂冬看了闭目养神的她,良久担忧道:“三小姐,雪儿不像是什么好人,定然会添油加醋的告知长公主,三小姐为难于她,兴师问罪起来,三小姐该如何是好?”

    姜凉七眼睛没有睁开,勾了勾嘴角:“没有什么大不了,日子一天一天过也是过,快一点过也是过,反正你我都是有目的的,事情早点解决,早点有自由!”

    拂冬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真的不需要奴婢准备些什么吗?万一长公主动起手来,三小姐……”

    姜凉七双眼猛然一睁,寒光凛然:“动起手,我怕她不动手!”

    只要她动起手来,姜凉七就有办法让她滚出太子府,常住太子府,就是给姜溶月撑腰的,让她不容易对姜溶月下手可真是下足了本钱,不知道贺兰敏之跟她这样一唱一和,许诺了多少好处?

    拂冬心里跟打鼓一样,小心斟酌问道:“姜侧妃娘娘已经受伤,若是长公主在找太子妃的麻烦,太子殿下回来,会不会把责任都推到太子妃身上?”

    姜凉七自然知道她忧心是什么意思,生出口舌,舔了舔嘴角:“不必太过害怕,难道你不想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有没有和长公主狼狈为奸吗?”

    “三小姐是将计就计?”

    姜凉七对于她的评价,缓缓闭目笑而不语,一直在床上等待,等得自己昏昏欲睡,被喧哗声吵醒。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边,坐着她那冷峻面容,细长眉眼的夫君太子贺兰敏之。

    她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在他的手心中,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她全身没有任何一丝力气,犹如案板鱼肉,瞪大双眼任人宰割一样。